以五千新兵對戰八萬精銳,那絕對是找死。
「大人……」
「不必多說,你只需執行我的命令即可!」
孟建突然眼眸一寒:「怎麼,你是要抗命嗎?」
「不敢!」
將領嘆了口氣:「末將遵命就是。」
不一會,垓下縣城門大開,無數騎兵從內湧出,就如同一跳蠕動的大蛇一般,直接朝秦雙所在的位置衝去。
見到這些騎兵,肯定會有人說,新兵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組建騎兵並且形成戰鬥力嗎?
別忘了,這些都是雪域兒郎,他們天生就會騎馬,只要稍微訓練,甚至是不用訓練,就可以直接投入戰鬥,只要你有戰馬就行,這才是三十萬流民最可怕的地方!
「殺啊!」
將領一聲大喝,手中長槍高高揚起,帶著士兵按照孟建制定的路線進軍,並沒有直接衝擊秦雙正前方蛇口的位置,而是繞過蛇口,攻擊腹部!
那是個極其要命的地方,也是最軟弱的敵方,說是蛇的七寸,一點也不錯!
雙頭蛇中間處,士兵都是背對著背的,如果讓人硬插了進去,那就等於同時襲擊了兩條蛇的後軍,那後果是十分嚴重的;當然,秦雙也知道這一點,他自己擺出的陣法,怎麼可能不知道大陣的軟處,所以,他在中間的位置,也安排了一萬士兵作為只應,哪裡優缺點就補足哪裡,而且秦雙親自坐鎮中間處,必須要將秦雙擊敗,才能破掉整個大陣!
孟建的破陣之法看似簡單,實際上還是很有難度的,將領只帶了五千人出去,形勢堪憂啊。
嗖嗖嗖!!!
轟轟轟!!!
將領麾下士兵發動了弓箭射擊,可秦雙回應他的,卻是無數的紅衣大炮。一顆顆炮彈從中軍處打出,飛向猛衝而來孟建軍。
啊……
頓時,無數雪域兒郎飛上天空,血腥瀰漫。慘不忍睹。
數息之後兩軍對接……
秦雙見到敵人直接從他那裡趕來,頓時眯眼笑了笑,他猜的果然不錯,以孟建的聰明才智,絕對能看得出大陣的薄弱所在。但他不怕,因為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之所以敢擺出此陣,秦雙當然是有十足的把握,這中間處確實是薄弱,可有他親自駐守,而且有如床弩、強弩、炸藥、步槍、紅衣大炮等等利器堅守著,他相信,不管來多少敵人,都是死,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敵人越是接近這裡,便會受到大陣兩邊的攻打,士兵的死亡率將大大增加,這看似是破陣之法,實際上是將士兵推向火炕。
「來得好,給我傳令下去,弓箭手、床弩、強弩、大炮,不要節省資源,給我玩命的打,讓敵人看看我們的厲害!」
秦雙面色一寒。言語冰冷道。
「諾。」
傳令兵拱了拱手,緊接著下達了總攻的命令,這下可不是單一的大炮攻擊了,幾乎所有能用得上的武器都發動了進攻。全都朝正在往這裡衝來的孟建軍招呼去。
噗噗噗!!!
啊……
士兵一個一個的倒下,戰馬一翻,後來的士兵們好多都被當場摔到,陣形為之一亂,將領帶著五千士兵還沒有跑到秦雙面前,已經則損了小半。
看到這樣的情景。城樓上的孟建眉頭深皺:「這秦雙……中軍竟然如此強悍。」
「大人快看,鰲江景快堅持不住了!」
鰲江景,便是剛才下樓帶著五千士兵衝出去的那個將領。
「我看到了,不用說。」
孟建深吸了一口氣:「這一仗不好打啊。」
「大人,快下令增援把,這樣下去,不出半炷香,鰲將軍的士兵就全軍覆沒了。」
「我讓你去增援,你敢嗎?」
「有何不敢,末將願往!」
聞聽此話,孟建稍微有些感動,眼前的將領對他是十分忠心的,可惜四肢發達,卻無腦筋,只知道死戰。
「算了,不必了。」
孟建擺了擺手,他可不願意看到一個如此忠心的將領命喪於此。
孟建道:「從此陣布防來看,只有從正面攻打了,雖說耗時耗力,可卻是穩紮穩打,不冒風險。」
「去再調五萬軍,半小時後,從正面攻擊敵人,這次你親自帶隊!」
「得令!」
孟建將衝出城的五千士兵拋棄了,鰲江景在攻擊了一會後才知道根本就無法衝破敵人防禦,甚至是無法近身,他已經有了退意,可是這時他才發現,根本就退不了,因為後方也受到了敵人的攻擊,那是大陣蛇頭的位置,已經包抄了過來,秦雙的意圖很明顯,是要徹底吃掉這五千人。
「弟兄們,和敵人拼了,給我殺啊!」
鰲江景咬了咬牙,提著長槍向前猛衝,這一刻,他已經報了必死之心,因為你後退是退不了的,只有擊敗眼前的敵人,才能活命。
「殺!」
撲撲!!
鰲江景前方,劍雨飛來,頓時有兩個士兵倒下,橫屍當場慘不忍睹,鰲江景沒有害怕,他長槍一揮,戰意更濃。
「殺,殺啊!」
「去死!」
終於,鰲江景終於帶兵衝到了近前,迎面出現的,是兩個身穿重甲的盾牌兵,他咬了咬牙,長槍划下,猶如泰山壓頂般,一下子將兩個士兵打翻在地。
與此同時,他戰馬向前衝鋒,一下子沖入了大陣。
「所有弓箭、火器停,改長槍還擊,殺!」
中軍處,秦雙猛然大喝。
戰鬥打到這個時候,敵人已經衝到近前了,如果還用火器等攻擊,那勢必會傷及自己一方的士兵,所以,雖然火器很強大,但卻不能使用。
敵人衝來的是騎兵,所以,用長槍還擊是最佳,因為長槍克制騎兵,尤其是這種大戰場,長槍能起到奇效!
噗噗噗!!!
盾牌兵退下後,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長槍凸顯了出來,直接暴露在鰲江景等人面前,鰲江景一槍划下,頓時有十幾隻長槍被折斷,與此同時,他也趁著這空檔沖了進去。
然而,鰲江景能如此從容的進入,但那些新兵們卻是不行,於是,許許多多的士兵在這一刻撞到了長槍上,戰馬腹部一個個受到重創,最後倒地身亡,血流不止。
對於一個騎兵來說,沒有什麼比戰馬更加重要了,沒有了戰馬,他們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在這雙蛇陣中將難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