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小曉揮了揮手,御醫和士兵們退出了小屋。
這裡的消息,王旭在第一時間知道,苦禪之所以說那些話,都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要讓溫孟良感到恐懼,做了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此時在山頂一處房屋內,苦禪看向坐在上方的王旭:「陛下,是不是做的太過了,若是再受到驚嚇,皇后娘娘很有可能陷入瘋狂狀態啊。」
「過?」
王旭冷笑,那他殺雪兒時,可曾想過做的太過分。
「連自己要好的姐妹都殺害,這等人豈敢僭越皇后尊位,只要袁烈一招供,朕就廢了他!」
苦禪嘆了口氣,歸根結底,還是他惹的禍,若是不道出真相,那溫孟良也不會有這等下場了。
「罪過,無量壽佛。」
「你少咬文嚼字的。」王旭道:「你預料一下,溫孟良今晚還會去陵園么?」
苦禪想了想:「應該會去吧,不去就是抗旨,那可是要殺頭的,她豈敢那樣做。」
「朕也是這樣想的。」
當晚,溫孟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並沒有去陵園,小曉一直陪在溫孟良身旁,悉心照顧。
直到第二天,王旭前來探望,溫孟良才悠悠醒來,不過由於驚嚇過度,面色仍然蒼白,見到王旭來此,她當即下床行禮,王旭沒有理會,直接來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如果是在以前,王旭絕不會讓溫孟良病重時行禮,就算沒生病,王旭也不會刻意要求這些,可今日。他卻是讓溫孟良將禮節給做足了,並且下跪行禮後,王旭並沒有讓她起身。
「孟良,你進宮多久了?」
溫孟良還跪在地上,聞言,柔聲道:「迴避下。臣妾進宮十一年了。」
「十一年,那也就是說你和雪兒做了八年的姐妹。」
王旭話說到此,溫孟良便是明白了,王旭這是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只差沒有取證而已,來這陵園守墓便可以看出,王旭很生氣。
「夫君我。」
「你不要叫我夫君,你沒有那個資格!」
王旭突然暴喝了一聲,一拳拍打在茶桌上。將茶水都濺了出來,此時,小曉也嚇得跪了下去。
王旭看向溫孟良,問道:「孟良,我希望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毒害雪兒!」
溫孟良早就被嚇得渾身顫抖,他不敢抬眼,不用想也知道。此時此刻,王旭肯定用殺氣騰騰的目光正盯著她。
「臣妾臣妾。」溫孟良很為難。如果說了,那很有可能被廢去皇后之位,之後打入冷宮,從此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可若是不說,王旭又像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一時間。溫孟良陷入兩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陛下,您不要怪娘娘,她什麼都不知道啊。」突然,跪在一旁的小曉哭喊道。
「朕讓你多嘴了嗎。朕是在問皇后!」王旭喝道。
小曉咬了咬牙,在猶豫了一番之後,突然道:「陛下,是奴婢毒害的純雪皇后,和她人無關啊。」
「你?」
王旭瞪眼看向小曉,他當然不相信,因為苦禪已經清楚地說過了,做這事的人是溫孟良,再說了,一個小小的宮女,豈敢暗害張雪,那不是找死么。
張雪一向溫和待人,不與人結怨,對宮女也是極好,小曉根本就沒有殺人的動機。
見到小曉站出來頂罪,溫孟良十分感動,在這種時候,竟然有人願意替自己去死,那絕對是比心腹還心腹了,要知道像小曉這種沒有身份的宮女,如果犯下了那種彌天大罪,那很有可能直接就是株連九族,五馬分屍,死相極慘。
「不,小曉,不是你做的。」
「那是誰做的?」
溫孟良一說完,王旭便是反問道。
「說啊,誰做的?」
溫孟良面色突然堅定了起來:「是臣妾做的,與他人無關,臣妾只求一死!」
王旭皺了皺眉,沒想到溫孟良竟然真的承認了,原本他今日到此只是想下一下她的,順便將事情挑破,但沒想到,溫孟良竟然突然承認了下來,這讓王旭十分意外,難道只是不想讓自己的貼身宮女去死?
王旭很不解,溫孟良心底還是很善良的,可為什麼在張雪的事情上,就能下的了如此毒手。
為了一個宮女都可以認下這滔天大罪,可這樣的人,竟然毒害自己的姐妹。
「孟良,張雪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王旭問道。
「沒有。」
王旭道:「那你怎麼能下得了如此毒手,你和他一起生活了八年,並且日日夜夜都在一起,那時,我看你們比親姐妹還親,可是你。」
「臣妾有罪,請陛下賜死!」
溫孟良哭聲道。
小曉此刻也沒用辦法了,溫孟良已經認罪,只能聽天由命了,她就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王旭看向小曉:「你先下去吧,敢替你主子認罪,不錯,朕最喜歡的就是忠心的人。」
「謝陛下讚許,奴婢告退。」
小曉沒用抬頭,換換退出了小屋,不過她沒用走遠,就站在門外觀看著。
王旭在這時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溫孟良道:「起來吧,你身子虛弱,別跪久了生出病來。」
「謝陛下。」
溫孟良起身。
王旭道:「說吧,把所有的事實都說出來,不許漏掉一點。」
溫孟良無奈,事到如今,她只能如實招供了,至於下場如何,他是難預料,其實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她便是問過懂法的文官們,像皇后一般犯了罪,只要不是刺殺王旭,或者是通敵反叛,那幾乎都可以免死,最壞的處置辦法,就是圈禁起來,永遠幽禁在宮中。
也就是俗稱的打入冷宮,對此,她早有心理準備,比起在這望溪山上擔驚受怕,她寧願進冷宮。
接下來,溫孟良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其中包括如何認識的袁烈,之後拍袁烈出手殺害了與此事相關的十幾個證人、等人員,可以說溫孟良清清楚楚的交代了所有事情的經過。
王旭越聽越氣憤,這哪裡是人乾的出來的事情,想起張雪臨死前的慘象,王旭便是不覺緊了緊拳頭,原本他想看在溫孟良替那個宮女出頭還算是心地善良的份上,從輕處理,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否則,不要說對不起張雪,就怕張猛也不會答應,那畢竟是他唯一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