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擺駕,半個時辰後,王旭出現在孟良宮外。
得到王旭到來的消息,溫孟良早早的就在宮外恭候,王旭走進並沒有讓溫孟良起身,而是直接朝殿內而去,溫孟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站起身來,跟在王旭身後,走進大殿。
「孟良,我想請你幫個忙,不知你可願意幫?」
走進屋內坐下,王旭看向隨後走進來的溫孟良說道。
溫孟良面色隨和,古今無波,像是從來不知道張雪那件事一般,聞言,她微微笑道:「夫君請說,孟良願意為夫君分憂。」
「好。」
王旭不慌不忙的結果小曉遞過的清茶,明了一口,然後道:「前些天朕前往望溪山給雪兒掃墓,發現雪兒的墳頭雜草頗多,朕想,你和雪兒是最要好的朋友,就勞煩你去一趟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聞言,溫孟良面色微驚,他可不敢去望溪山,這麼多年來,他連張雪以前的行宮都沒有去過,更不要說是那裡了,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現在溫孟良何止是做了虧心事啊。
「臣妾臣妾身子不適,只怕。」溫孟良婉言拒絕道,不過他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眼神更是忽躲忽閃。
王旭看在眼裡,頓時心中涼了一大截,如此看來,張雪的死真的和溫孟良有關了。
誰都知道,溫孟良和張雪的關係很好,按理說不用王旭說她都應該前去望溪山祭奠,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一次都沒有去過,現在王旭提前。更是直接拒絕,這其中的事還用說么。
王旭暗自嘆息了一聲,再善良的女人,只要一入深宮,就身不由己了,想想當初的溫孟良。是何等的單純,可是現在呢,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的兒女,連最要好的姐妹都下得去手暗害,只是可惜了張雪,眼看著日子就要好過了,卻死於非命。
王旭站起身來:「身子不適就讓御醫看,從明日起。你要到雪兒墳前掃墓,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回來。」說完這句話,王旭大步走出殿堂,離開孟良宮。
溫孟良一下子做到了椅子上,面色嚇得煞白。
「娘娘,陛下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一旁,小曉問道。
他神色無比擔憂。溫孟良如果被廢了,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不對。陛下應該還不知道。」溫孟良回過神來:「他要是知道了,我早就被打入冷宮了,哪還能坐到這裡。」
小曉眼眸一亮:「對對,娘娘說的極是。」
「只是。」
溫孟良面色發苦:「陛下讓我明日去望溪山,我這心裡。」
「娘娘不要怕,這世上是沒有鬼的。你就當是去望溪山渡假就可以了啊。」
「你說得對。」
溫孟良喝口清茶壓了壓驚:「我現在不能害怕,如果我不敢去,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第二天,溫孟良帶著小曉前往望溪山,隨行人員一個都沒有。只有兩人,此次名為去祭奠,實則是王旭在對溫孟良的懲罰,也可以說是試探,其實王旭已經知道,張雪的事,多半就是溫孟良做的,只是現在還缺少證據而已。
「夫君,你真的要處置孟良姐姐么?」
後宮,阿查月宮內,聽聞溫孟良被王旭罰去望溪山的消息,此刻問道。
關於那件事,王旭已經和阿查月說了,可讓王旭意外的是,阿查月這個小姑娘說什麼也不相信,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難道他坐下那等事,去望溪山給雪兒掃掃墓不應該?」
阿查月道:「怎麼可能啊,孟良姐姐溫和待人,對我們也是極好,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他會做那樣的事。」
「你不懂!」
王旭嘆了口氣:「這深宮裡,步步驚心,雖然朕已經明令不許爭寵,可這事還是無法避免,你無心害人,卻有人害你,爭來爭去哎。」
王旭看向阿查月:「月兒,你要記住,不爭就是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溫孟良便是個例子,如果查證屬實,朕是一定要辦的!」
「是,月兒記住了。」
當晚,御書房。
王旭看向韓書畫:「書畫先生,你一向多謀,你覺得那袁烈現在會在什麼地方?」
「這個嘛。」
韓書畫捋了兩把有些短小的鬍鬚,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有這麼一句話,不知陛下聽過沒有。」
「什麼話?」
王旭皺眉問道。
韓書畫道:「書畫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說,袁烈還在望溪山?」
王旭驚異。
韓書畫點點頭:「早在兩日前,陛下便已經傳旨通緝袁烈,可這兩日過去了,仍然沒有他的中英,這就只有一個解釋,袁烈根本就沒有離開望溪山,他還在那,只是士兵們沒有找到而已。」
「你此言有理,朕即可派人去搜山。」
「陛下,可讓張將軍前去,若是碰見袁烈,也可一戰,其他人怕不是那廝的對手。」
韓書畫道。
王旭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去,吧張猛叫來。」
「諾。」
王旭朝著屋外一喊,便有個御林軍領命離開。
不多時,張猛衝沖趕來,她這幾日都在訓練新兵,御林軍又擴充了五千,忙得不可開交,以至於前幾日王旭等人前往望溪山,都沒有隨行護駕。
「陛下,叫俺來什麼事啊?」
王旭道:「你得新兵訓練的如何了?」
「訓練的很好啊,隨時都可以投入戰鬥,不過,咱御林軍的職責是保護陛下,只怕沒有那個機會了。」
其實所謂的御林軍新兵,也是精銳中的精銳,這裡的新兵可不是那種由農夫組件而成招募的,而是從數十萬精銳野戰軍中挑選而出,或者是從順天府兵馬中挑選的,每個士兵都是千里挑一。有好些還是原來大軍中的百夫長,可是到了御林軍中,他們只是最普通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