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蔡文卓軍隊撤去,孫鈺看向身旁的將領:「傳令,回城!」
「那西面的高權呢?」
孫鈺冷哼了兩聲:「我們一回帝都,高權便不敢再來了,必撤無疑!」
「走,我們從這東面城門進入。」
「諾。」
半個時辰後,蔡文卓大軍陸續撤走,而孫鈺,帶著士兵來到東面城牆下,陸陸續續進城,頓時城上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一個時辰後,孫鈺來到南面城牆,此刻在城上,黃權和綿升正翹首以待。
「孫將軍還是不減當年啊,勇猛異常,我等拜服。」
孫鈺也是鬆了口氣,他一回城,可以說大局已定了,不用再懼怕高權等,也不怕敵人在攻城。
回到城中的孫宇騎兵,至少也有十幾萬,如果全部化為步兵來收守城,最少也能堅持半月以上,可是高權,是否能堅持半月,卻是不得而知了,而且,在這半月里,還會發生很多的事,也許連難度都失去了,所以,孫鈺敢斷定,高權必撤。
「兩位大人辛苦了。」
黃權擺了擺手:「孫將軍奔襲千里,才是真正辛苦了,此次帝都能化險為夷,全靠孫將軍的麾下士兵啊。」
綿升還是擦了把冷汗:「還好孫將軍回城及時,如果再晚來半日,帝都比失,我聖朝危已啊。」
西面。
高權手裡也舉著望遠鏡。
「奇怪,這才交戰半個時辰,怎麼戰場肅靜一片,難道蔡文卓撤軍了?」
高權這個位置,並無法看出孫鈺回城的畫面,只能看個大概。
「丞相。好像北軍在西面的攻城士兵也撤退了,我看事情有些不妙啊。」
聽到身旁的將領這樣說,高權也是皺起了眉頭,援兵一切都如特所說,可是現在好像出乎了意料。
「走,上前看看。」
接下來。高權帶著大軍往帝都方向而來,可是剛走到半路,便接到了探子回報,說明國軍隊已經撤離,而孫鈺帶著十幾萬鐵騎回城了。
「可惡的蔡文卓,壞我大事!」
高權大怒。
一切計畫化為泡影,讓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本是必勝之局,竟生生毀在了自己手裡。
「氣煞我也!」
高權不斷咆哮。孫鈺一旦回城,一切都晚了,如果執意攻城,很有可能自取滅亡,不過為了確定這事,他還是下令去城下看一看,之後再做定奪。
「走,去南門!」
一個時辰後。高權帶領大軍來到帝都城下,四十萬大軍擺開陣勢。此來並不是為了攻城,所以,攻城器械等都沒有搬上來,而是放在了後軍。
將望遠鏡拿起來望了望,高權心中一突,他看到了。城頭上站著的,不是孫鈺又會是誰?
「完了,大勢已去,不復往昔。」
將望遠鏡放下,高權喃喃自語。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丞相不必擔憂,帝都原本就不好攻取,既然孫鈺已經回城,我們還是回南都吧。」
高權冷眼看向說話的將領:「你懂什麼?我們原本可以滅蔡文卓、滅孫鈺、占帝都,可是現在呢,卻要夾著尾巴回南都,本相如何能甘心?」
「可是丞相不甘心又有何用啊,孫鈺已經回城,帝都多了十幾萬守軍,我們已然攻不下了,除了回帝都,又能做什麼?」
城上,孫鈺昂然大笑:「高權,本將在此恭候,有本事就來攻我帝都,我何懼你?」
「儒口小兒,休得蒼誑,有本事出城決戰。」
高權氣的直吹鬍子。
以孫鈺的性子,是應該出城決戰的,不論是單挑,還是群挑,他都不懼,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孫鈺並沒有那麼做,他笑了笑:「高權,我們都是智謀之人,不願意做匹夫之勇,你有本事就來攻。」
黃權和綿升皆呵呵笑了起來,自高權入侵以來,此刻是他們最神氣的一刻。
周圍的士兵也是一樣,個個昂首挺胸,戰意十足。
「丞相,撤軍吧,南都危急,陛下急盼援兵啊。」
高權在城下逗留了半個時辰,最後他無奈嘆了口氣:「走,撤軍!」
清源郡。
書房內,韓書畫傳來消息。
「陛下,廖雲、秦雙等將抗旨不撤,據守王城,欲和耶閩忠決一死戰!」
聞言,王旭搖了搖頭:「大膽之極,他們也不想想,憑他們手上那十幾萬兵馬,如何能抵擋的住雪域數十萬虎狼之師,看來他們要有麻煩了。」
韓書畫道:「廖雲請旨擴軍,駐守河西郡,並且保證,一定能剿滅雪域人。」
「那你意如何?」王旭道。
韓書畫想了想:「高權已經無法再給耶閩忠供給秘密武器,雪域人雖多,但也未必能戰得過廖雲等,所以,微臣覺得,可以一試。」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至於他們抗旨之事,等回京後再說,暫時不必追究。」
韓書畫點了點頭:「諾。」
次日,後院。
王旭閑來無事,又躲在牆角觀看秀女們學宮中規矩,在這一百人中,他看上了兩個,不過年紀太小了,他都有些不忍心。
一個叫燕阿思,一個叫阿查月。
聽說兩人是草原女子,是逃荒到中原來的,也虧的這清源郡王城的大族能尋的到,真是不可思議。
草原女子和雪域人、中原人都不同,她們除了性情豪放之外,還很熱情,也很放得開,就和21世紀的現代女子一樣,讓王旭感覺很親近。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每天都會來這,看看兩人。
「阿思,你怎麼這麼笨啊,連走路都學不會。」
石階上,一個名叫阿查月的女子說道,她最多只要十六歲,臉龐無比的稚嫩,很是青澀。
燕阿思翻了個白眼:「姐姐,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么?」
兩人齊齊嘆了口氣,兩人好懷戀草原上的日子啊,可以大步走路,可以騎馬、打獵,還可以大口吃肉,可是在這裡呢,一切都變了。
在這生活了這麼久,兩人突然發現,竟然連走路都不會了,還有吃飯、說話等等,一切都是那麼的艱難。
還有那麼多的禮節,他們實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