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一個手下校尉,苗霸微笑道:「張恆,我給你個立功的機會怎麼樣?」
張恆皺了皺眉,不明白苗霸的意思,他拱手道:「將軍是何意?」
「敵人就在眼前,我要你帶領本部人馬,立刻向前發起攻擊。」
攻擊?不是應該先填壕溝么?
苗霸獰笑道:「你執行命令吧,本將要你率領一校人馬向前衝鋒,不許後退,否則,殺無赦!」說道最後,苗霸面色冰寒。
軍令!不可違!
張恆隱約明白了苗霸的意思,但是他不確定,在領命調轉馬頭的那一刻,張恆回頭道:「將軍,你是准用我部下的士兵填壕溝?」
苗霸一驚,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對方察覺了。
苗霸確實是這個意思,但是這個計策太狠毒、殘忍,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苗霸沉聲道:「你如果不執行命令,本將即刻下令,將你正法,你應該知道,本將有這個權力!」
看著眼前這個黑臉大漢,張恆心裡出現濃濃的恨意,沒想到自己被當成炮灰了。
他無法違抗。
「末將遵命了!」
張恆飛馬而出,前去召集自己的士兵,苗霸的計策是要以五千輕騎為代價,快速的越過壕溝,不給敵人喘氣的機會,張恆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好計策,也許真能將對面的敵人一舉殲滅,但是。這對他而言,太不公平了。
張恆離去後,苗霸哈哈大笑了幾聲,他看向自己左右的十幾個校尉將領,厲聲喝道:「都給我聽著,等張將軍發起衝鋒之後。你們帶領本部士兵緊隨其後,張恆的部隊是給你們填壕溝的,他如果懼敵後退,你們給我殺,就算是推,也要將張恆的士兵推下壕溝,等壕溝平了,你們快速衝鋒,消滅對面的西都軍!」
苗霸一說完。眾將領深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對苗霸刮目相看,平時苗霸此人是有勇無謀,沒想到這關鍵時刻還想出了這麼一個妒忌,真是讓人驚訝,只是,這計策太毒了,讓人不寒而慄。
眾人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眾人是張恆,會怎麼樣?太悲劇了!
「遵命!」
校尉們齊聲應道。與此同時他們心中暗暗慶幸,還好不是自己擔任添溝任務。
鄭立安排好所有士兵後,帶著旗語兵、眾校尉、副將登上了瞭望台,每個將領手上都拿著一個望遠鏡,隨時注意著遠處的騎兵。
雖然現在一切都已安排好了,但是眾人還是有一點擔憂。畢竟敵人的騎兵太多了,用望遠鏡都望不到頭。
而他們手上呢,只有不到一萬人,即使有秘密武器,恐怕也難以阻擋敵人前進。
「鄭將軍。敵人這一次來的騎兵不下數萬,我看應該全都來了。」一個副將用望遠鏡看了看天邊,說道。
鄭立微笑道:「不要驚慌,我們準備充足,不怕他們人多,一樣無法跨過壕溝。」
「嘿嘿,不錯,來的越多越好,等這一戰下來將敵人打怕了,敵人必退無疑,到時我們就可以趁勢而進,建功立業了!」
所有將領都點了點頭,能否成功,就全看這一戰了,如果數萬敵人的精騎死在這裡,往後誰還敢反抗?
「我們的壕溝挖了足足三丈寬,敵人想要填起來,得些功夫呢,我看可以讓後營士兵買過造飯,吃著飯等他們。」
「范小子,你整天就知道吃飯吃飯,現在是大戰在即,我們要先退敵,然後再讓士兵造飯。」
鄭立擺了擺手,指向遠處說道:「都不要說了,你們快看,敵人有一校人馬脫離了本陣,似要發起攻擊了。」
一旁的校尉看見後,不用鄭立吩咐,他當即向傳令兵下達了命令:「投石機,發射!」
隨著旗語兵手中的旌旗搖曳,大戰開始了。
瞭望台下,二十三台投石機同時開始將點讓大火的陶罐飛射而出,朝遠處迎面衝來的敵人射去。
「沖啊!」張恆手提長刀,指揮自己的部下猛衝,但是若仔細看去,便會發現,張恆在衝出幾十米後,便開始放緩速度了,漸漸的,他落到了中軍,之後到後軍。
其實張恆並不是怕死,而是他覺得這樣死太不值得了,沒想到朝廷的精銳部隊,如今用來當沙袋,去填壕溝,太讓人氣憤!
嗖嗖嗖。
陶罐劃破虛空,如流星般飛來,不斷的砸在騎兵群中,發起轟隆轟隆的聲響,聲勢浩大,讓人不寒而慄。
看到如此強烈的攻擊,後面的苗霸吞了口唾液,沒想到投石機也有這種威力,這可比巨石厲害多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下長見識了!」苗霸深吸一口氣說道。
周圍的眾將領也是一驚,深以為然,他們也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攻擊。
「殺!」
鋪天蓋地的騎兵朝千米之外的壕溝跑去,士兵們有很多都不知道前面有這麼一條壕溝,所以,士兵們都是毫無所懼,縱馬賓士。
瞭望台上,鄭立皺著眉頭不解道:「這敵人是要幹什麼?也不扛沙袋,難道他們能飛過三丈遠的壕溝?」
「將軍不必考慮這麼多,我們只要正常的攻擊就行,以不變應萬變!」
鄭立放下瞭望遠鏡,說道:「我們先看看敵人的意圖,再做還擊,命令弓箭手,暫時不要射擊,我看他們沒有沙袋,如何過壕溝!」
身旁的校尉都是笑了笑,壕溝高達數丈,一旦墜馬而下,那是必死無疑,那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秘密武器的資源呢。
接下來,隨著旗語兵旌旗揮舞,西都軍全都按兵不動,等待著敵人衝來,瞭望台上的將領們也想看看,敵人沒有沙袋,如何過壕溝!
不多時,敵人騎兵衝到了壕溝近前,從前面的士兵臉色來看,敵人的臉上當看到那壕溝後,都是恐懼無比,但是隨著後面的騎兵壓上來,他們沒有辦法,均紛紛摔下壕溝,全部玉碎。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