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秦雙馬不停蹄的趕回西都,走之前,王旭一再囑咐,挖掘硝石之事,至關重要,不得出現任何意外。
秦雙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西都有了硝石,那實力喝止打上一半,秦雙在十日後趕到西都,將王旭的命令傳達給了軍機處,隨即賈恢下令讓五個羽林軍校尉共五千精騎向南郡那片戈壁灘趕去。
而與此同時,賈恢還從西都馬場調撥了五萬匹上等戰馬,由秦雙押送前往南都。
這期間,一切都正常的運行,王旭的士兵進入南郡挖掘硝石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相反,胡靈這段時間也在大肆的收羅硝石,清源郡、南郡,此兩地所有的藥店都被翻了個遍。
硝石這種藥材的產量是很低的,藥店醫館們長長用於製作砒霜、毒藥等,聽說一旦硝石配上極為集火的藥材,人如果吃到肚子里,立刻就會在肚子里燃燒起來,就相當於傳說中的「自燃」!
極其霸道,是官府的禁用藥物,一般不正大光明的擺出來。
這天,王旭將英雄樓的事情處理完,準備啟程去拜訪黃公德和子魚,自從胡靈進入南都之後,黃家府邸便沒有再放在南都內了,二十定居與南都百里外的燕山,那天兩人之所以隨王旭進入南都,也是有要是要辦,若非如此,兩人是斷然不會來南都的。
黃公德和子魚,就猶如是兩座大山。一直壓迫在王旭身前,讓王旭不得不去拜見。因為王旭想要從南郡拉取人才,就必須要有黃公德和子魚的支持,才能在短時間內熟悉所有人。
這一次,王旭帶的人依舊是張猛,至於言正,則被王旭留在了英雄樓。
此去燕山共有百餘里。期間也有山賊等出沒,有張猛在身邊,王旭很放心。
張猛的武藝比起秦雙、浩林、以及其他錦衣衛高出太多太多,遇到大事情後,只有張猛才能從容應付,保護王旭的安全。王旭帶著張猛離開英雄樓,朝城外跑去。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來。
不管是進出城門,都必須要接受檢查。才能確保穩定的情況。
每個出城的百姓都在城門口接受檢查,然後才能出城。王旭見馬車停下,掀開馬車的窗帘,打量著前方的情況。只見城門口,一員虎將站在城門口,昂首挺胸,左手按在刀柄上,仔細的盤查著一個個百姓離開。
這員虎將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護送黃公德和子魚,卻沒有受邀請參加宴席的福康安。他雙目如電。氣勢逼人,冷冽的目光掃過來往百姓,讓過往的行人都心生畏懼,不敢正視福康安的目光。
「咦,竟是福康安?」
王旭心裡驚訝,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心心思轉動。想到和黃公德、子魚相遇的時候,他曾說福康安是大將之才,當時黃公德和子魚都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福康安。讓王旭出乎意料的是,福康安這樣一員虎將。竟然是一個守城門的將領,讓王旭非常驚訝,也很興奮。
驚訝,是因為福康安未受重用,而且浩林也沒有說明這一點,直說福康安是城門小吏,卻不曾想,這也太小了,小到只是給校尉之職,王旭本來還以為,福康安最少也應該是駐守城門的大將……
如此一來,王旭更興奮了,這是他還有機會。
王旭心暗道胡靈太有眼無珠了,像福康安這樣的猛將,竟然放在這裡當守城官,豈有此理!
王旭心思轉動,趕忙從馬車上下來,朝福康安行去。
福康安正在維持秩序,忽然看見王旭走來,眼也露出驚訝的神情。不等王旭說話,福康安拱手拜道:「福康安,拜見文王!」
對於王旭,福康安還是頗有好感。至少王旭沒有像胡靈那樣忽視他,反而說他有大將之才,這讓福康安心微暖。對於一個擁有大才的武將來說,不是能在戰場上殺多少人,或者是取得多少戰功,而是需要一個能夠欣賞他的才華,能讓他施展才華的人,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王旭拱手笑道:「福將軍,你怎麼在城門口,難道將軍沒在軍任職?」
福康安臉上閃過一抹黯然之色,說道:「文王過譽了,康安擔任城門校尉,非常適合。況且,康安並不是南郡的將軍,請文王稱呼某為福校尉吧。」
王旭笑道:「好,那我就直接叫你康安吧。」
福康安年紀約四十五歲上下,王旭直呼其名卻是有點不禮貌,不過以王旭如今的身份,似乎沒有什麼不妥,而且,還顯得兩人只見更親切了。
頓了頓,王旭又問道:「康安,此去燕山,需要多長時間?」
去燕山的路,王旭是知道的。
畢竟,他呆在英雄樓有兩天的時間,足以探明情況。
王旭說出這番話,無非是想要和福康安拉近關係。本來,王旭不知曉福康安的官職,尤其是王旭碰到福康安的時候,福康安被胡靈派去保護黃公德和子魚的安全,足以證明福康安受胡靈的重。黃公德和子魚的名氣擺在那裡,胡靈派人去保護兩人,必須要心腹領兵才行,卻沒想事情大不一樣。
王旭得知情況,見福康安站在城門口守大門,心便動了心思。
一個城門校尉,對於福康安來說,無疑是大材小用。
福康安聽見王旭發問,也沒有多想,笑說道:「此去燕山,需要半天時間,才能抵達。敢問文王,是否是去燕山拜見黃公德和子魚先生?」
「對!正是如此。」
王旭點點頭,說道:「康安,你熟悉南郡情況,此去燕山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說到這裡,王旭低聲道:「嗯,就是有沒有土匪、山賊擋路?」
福康安思慮一番,說道:「此去燕山,沒有任何宵小擋路。不過,由於接近山林,路很不好走。若是沒人帶路,文王很可能迷失方向。嗯,不若這樣,我派遣一名士兵給文王帶路,文王意下如何?」
王旭拱手道:「如此,多謝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