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看了眼子魚,說道:「此地繁華富庶,城牆堅固,稱得上氣勢不凡,而南都又有黃先生和子魚先生在,真是人薈萃啊!」
人薈萃,是指清流名士,王旭說這話,主要是交好兩人的。
果然,王旭話音剛落,黃公德和子魚都是面帶微笑,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不多時,便見城內兩隊士兵跑出,胡靈、高權、古力、以及南都所有的文臣武將一起走出。
列隊迎接,場面浩大。
胡靈大笑著走來:「王兄,可想煞我了,怎麼現在才來啊。」
在胡靈身後,許許多多的將領、文士隨行。
「胡兄,我又要叨擾了,真是不好意思。」王旭快步走向啊車鏈,微微笑到。
「王兄這是說哪裡話,你想在這住多久就多久。」
兩人寒顫了幾句,最終,在胡靈的帶領下,眾人走進了南都城。
一進南都,福康安便不見了,王旭剛開始還嚇一跳,不過好在錦衣衛一直都盯著他,肯定跑不了。
反正在回西都之前,一定要把這猛將搞定。
士兵從城門口一直排到王宮,期間有十幾里的街道,王旭和胡靈一邊說話一邊進入,此時王旭才真正看到了,街道兩旁很少有百姓出現,胡靈軍威赫赫,只要大軍一出來,百姓們都縮回了自己的屋內。
王旭不時看向兩旁的街門,很多百姓都悄悄探眼看出來,當看到胡靈後。又縮了回去。
高權站在胡靈身後無奈的笑了笑,南都城一直都是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儘管高權已經獨一南都的百姓法外開嗯了,可是胡靈大軍在清源郡的做法,實在令人髮指。所以,歸根結底一句話,百姓們怕胡靈,怕官兵。
高權此刻感慨不已,想當初他去西都的時候,西都的百姓是夾道歡迎啊,只要王旭從大街上一過,所有人都會跪地而拜,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就是暴君和明君的差距。
王宮大殿內,酒宴早已備下。
左右兩側,聚集著胡靈麾下的武將謀臣。
胡靈此刻也是一方霸主,也許武將和文士的質量沒有王旭的好,但是數量卻是一點不少,以高權、古力等文臣武將為首,大殿內足足上百位。
這些大多都是攻佔清源郡和南郡時的降將,還有一些是後來招納的。總的來說,胡靈如今已然成氣候了。百萬大軍,戰將成群,如果此刻真要和王旭面對面的交戰,王旭不一定能戰勝。
「王兄請。」胡靈微笑著將王旭迎進大殿坐下。
王旭也不客氣,走到最上面坐在胡靈的旁邊,他和胡靈的等級是平等的。所以,此刻也是平起平坐。
眼光向下一掃,黃公德、子魚已經不知去向,王旭大失所望,但是他仔細一想又高興了起來。黃公德和子魚不參加這會議,足以說明,兩人對胡靈並不感冒,如此,以後收服這兩人就更容易了。
進入大殿後,張猛、秦雙、言正等人相繼坐下。
大殿,濟濟一堂。
南郡的武將文臣交頭接耳,時不時瞅王旭兩眼。
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王旭,見王旭年紀不大,不過才十幾歲,竟然已經是文王了,和他們的武王平起平坐,部隊,應該是比武王更早稱王。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佩服者有之……總之,王旭在眾人面前出現,可謂是出盡了風頭。這些人雖然眼熱,可王旭是文王,讓這些人只能望洋興嘆,徒自嘆息。
胡靈柔和的目光掠過一眾人,輕輕的咳嗽兩聲。
剎那間,大殿安靜下來。
胡靈深吸口氣,朗聲說道:「諸位,今日文王來我南都做客,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諸位請!」胡靈端起案桌上斟滿酒的酒樽,朝王旭遙敬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王旭也是端起酒樽,朝胡靈敬道:「今日入南都,得胡兄盛情款待,不勝感激。」他端起酒樽,仰頭一飲而盡,說道:「旭先干為敬,諸公,請!」
「請!」
眾人齊聲附和,都仰頭喝下一樽酒。
大廳,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胡靈穿針引線,氣氛十分熱烈。
王旭酒量特好,非常豪爽,在文臣武將左右逢源,博得了眾人的好感。只是,這些人當中,卻有幾人對王旭持有戒心和排斥,主要是那些胡靈的忠心將領,古力等人,還有南郡的世家大族,這些人都不喜歡王旭。
現在大家喝的都是文王仙釀,酒勁很大,胡靈喝了許多酒,面色微紅,眼睛有些迷離。
他砰的放下手的酒樽,大聲說道:「文王,我們都是反抗朝廷的,以往雖然也是共同抵禦,但是沒有結過盟,今日,我們便趁著這時機,結成生死同盟,你看如何?」
王旭也是正有此意,他此刻還不想和胡靈開戰,他心裡還想著,如果胡靈不說,他正想提出來的。
王旭哈哈笑道:「好,結盟,共同抵禦官兵!」
王旭和胡靈一起幹了一杯,對於這個決定,大殿中沒有一人反對,因為這事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好事,胡靈懼怕王旭,而王旭呢,也不想惹胡靈,如今的胡靈已然不是一年前那個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那個了。
「文王昔日在景遼騎兵,一路征伐,僅僅兩年的時間,就發展的如此強大,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啊。」
胡靈微笑道。
王旭拱手相回:「胡兄也令人敬佩啊,傭兵百萬,戰將千員,雄踞清、南兩郡,以後我們兩要是聯手,何懼朝廷那些官兵啊。」
宴會一直進行到半夜,直到所有人都喝醉了才結束,期間胡靈和王旭的談話很和諧,在百官的面前徹底焚香結盟!
張猛和秦雙沒有喝酒,等到王旭喝醉之後,兩人便將王旭和言正抬到了南都城內的錦衣衛住處,這裡的錦衣衛開的酒樓名叫英雄樓。
本來言正也不想喝醉的,他也有點擔心王旭,可是他沒有想到,文王仙釀的勁道太大了,只是喝了小兩口,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