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吵得不可開交,這讓所有的文官都大開眼界了,賈恢很清楚的,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估計就是那戰功九等給鬧得。
戰功就是榮譽,以後可以換官爵,分兵時也能得到更多,這讓武將們如何能不搶。
閔嶺和乾倉便是最好的例子,官位都一樣,但是乾倉所部的士兵確實要比閔嶺的多,這便是那戰功的作用。
韓書畫笑了笑:「諸位將軍,如果前往駐守安瀾城,那可能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駐守在那裡了,文王橫渡長江和馬蘭交戰,他也沒有了參加大戰的機會,你們還要搶嗎?」
眾人一聽,當即退後了數步,沒有一個還站在大殿中間。
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駐守安瀾城只是一個小任務而已,和交戰馬蘭相比,卻是不足為道,既如此,誰還會請戰。
王旭哈哈笑了笑,道:「好,那我就點將了。」
眼光在大殿中掃過,所有的武將都微微低著頭,深怕王旭點到他,他們可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沒有更多殺敵的機會。
「閔嶺何在。」王旭突道。
閔嶺哭喪著臉站了出來,拱手道:「末將在。」
「那就由你走這一趟吧,駐守安瀾城,防止敵軍擾亂秋收。」
見閔嶺那一臉的苦相,王旭笑道:「別沮喪著臉,剛才書畫先生是和你們開玩笑的,若真要渡江打馬蘭,我們都去,由趙龍的水軍防守邊界。」
「再則。我兵鋒直至西都,馬蘭無暇他顧,河西郡沒有任何的危險,有趙龍的水軍駐防足矣!」
王旭剛一說完,大殿之中立時吵翻了天,所有人皆大驚。沒想到韓書畫和王旭唱了首雙簧,如此好的出戰機會,他們卻是被生生的錯過了。
閔嶺喜上眉頭,他暗道文王英明,因為他現在立的功勞最少,最適合出征,駐守安瀾城雖然功勞不大,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說不定以後論功行賞時。這就是關鍵的一點功勞了。
「多謝主公!」
接下命令之後,閔嶺回到軍營立即帶上了本部人馬,火急火燎的向安瀾城走去,他此刻都有點迫不及待了,若是趙龍敗了,那就該他上場了,立功擋在此時!
一天的時間就此沖沖而過,晚上。王旭正在書房看摺子,香月將茶點奉上之後。輕言問道:「大哥,你今晚在何處就寢?」
「這還用問么,當然是在張雪的寢宮了。」王旭隨口便到,他繼續看著手中的書折。
香月轉身,從一個宮女的手中接過了一個木板,那木板上放著很多的小牌。每一個牌約二指寬,一眼看去,約有數百個。
將木板端到王旭跟前,香月道:「大哥,王后說了。今晚不許你去,她讓你翻牌,翻到誰,就由誰侍寢。」
呃王旭啞然,他不由暗自笑了笑,這和中國古代的皇帝有的一拼,都是這樣的,靠翻牌決定和誰睡覺。
其實並不是王旭性無能,而是他實在不願意禍害那些良家婦女,一共數百個,今日和誰睡了之後,說不定數月乃至一年都難以再翻到她了,那人家豈不是要等哭了。
世人都說,男人的心可以同時給好幾個女人,而女人的心一輩子卻是只屬於一個男人,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優越了,而反觀女人,卻是實在可憐,她們每天就呆在後宮裡,雖然錦衣玉食,但是入坐牢籠,就等著自己夫君的召見,就這麼一點點的要求,卻是難以實現。
「我不翻,你端下去吧。」王旭堅決道。
香月呵呵笑道:「果然還是王后了解你,王后說了,如果你不翻,她一輩子都不見你了。」
王旭無語,他真不知道張雪心裡是怎麼想的,竟然要將自己的夫君推給別人,難道她就不知道危險嗎,王旭一向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如果真的和別人發生了那種關係,那以後肯定負責到底的,而張雪獲得的恩寵也就相對要少了。
嘆了口氣,王旭最終妥協,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一點慾望的,只是現代的觀念讓他一直刻制著,如今連張雪都不在乎了,那自己要是再婆婆媽媽,那還是個男人么。
將手伸向木板,王旭將眼一閉,忽的將一塊木牌拿在了手中,之後睜眼一看,上面寫著三個字「溫夢良」。
「這溫夢良是何人?」王旭看向香月。
香月搖了搖頭,她表示也不知道。
「大哥,我去安排,將孟良小姐接到『成慶殿』。」說完,香月轉身而去。
成慶殿是工部規劃的一處宮殿,專門為王旭留得,用以寵幸秀女、妃子所用,期間豪華無比,不輸給帝都的皇宮;王旭前幾日還帶張雪去過,但是只玩了一會便走開了。
儲秀宮。
四百多秀女都是初次進宮,每日的功課就是學習禮儀,這有專門的老師負責教學,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她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這裡的條件有點差,秀女們都是十五人同住一間房的,平時沒有丫環伺候她們,一切都要靠自己,那些百姓的女人還好,大戶人家的小姐卻是有點煩躁了,她們以前都是丫環伺候的,可是現在卻是要自己動手。
不過為了自己的家族能中興,她們忍了,只要能在後宮站住腳,一切都值得!
「孟良,把洗腳水給本小姐端過來。」一個趾高氣揚的美女嬌喝道,她乃是遛嵐縣縣令的愛女,名叫韓菲兒,平時里極是驕橫,自進入儲秀宮後便認識了溫夢良,見其溫順,便百般欺負,這兩天,都快成她貼身丫鬟了。
溫夢良在以前就是個百姓人家的女子,父母都已離世,也曾進大戶人家伺候過人,此時伺候起這位嬌小姐來,很得心應手。
「哦,來了。」溫夢良應了一聲,笑臉微開,端著一個木盆便來到了韓菲兒的面前。
韓菲兒一臉得意,突道:「給本小姐洗腳。」
她此話一出口,周圍不住的響起了笑聲,所有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這間房內,除了溫夢良以外,其他的都是身份略高的人,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便是縣令之女,見溫夢良被欺負,她們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嗯,好嘞。」溫夢良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伺候人嘛,洗腳很正常的。
應了一聲,她便開始下手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香月帶著四個宮女來到了此處,將房門輕輕的推開,隨即掃了一眼房中的所有人,念道:「誰是溫夢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