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大難臨頭的慕容秋水處死了背叛自己的張元,平息了兵變,派人暗殺楊門女將和李元昊,但這一切都無法挽救她敗亡的命運。在精銳騎兵鐵鷂子的保護下,慕容秋水突出重圍,僥倖逃脫。宋夏雙方簽訂和約,楊家的聲望如日中天,而宋仁宗此時想起了當初有人擁立穆桂英稱帝一事……

慕容秋水任命的大司馬張元預感到大難臨頭,決定為自己尋找退路。慕容秋水早已料到這一點,她讓慕容興嚴密監視張元、吳昊二人的動向。她對這兩個人並不擔心,雖然名義上二人掌握軍政大權,但各個關鍵崗位的實權還是被自己的親信控制著,就算他們兩個人有異心,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張元終日憂心忡忡、坐卧不寧,身在危城之內,猶如立於隨時可能倒塌的危牆之下,這種煎熬的滋味讓人難以忍受。反覆斟酌後,張元決定鋌而走險,以自己和吳昊的名義與城外的李元昊聯絡,表示自己是受慕容秋水的脅迫參與叛亂,現在願意戴罪立功,裡應外合,捉拿慕容秋水。

他派自己的親信在夜間登上城頭,準備利用城牆上的床弩,將密信射到李元昊的軍營當中。這名親信戰戰兢兢地離開張元的住所,還沒走出多遠,就被慕容興抓獲了,密信落到了慕容秋水的手中。慕容秋水傳召張元、吳昊入宮。張元知道事情敗露,想要服毒自殺,又鼓不起這個勇氣,硬著頭皮進宮面見慕容秋水。

吳昊對張元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在宮門口遇到張元的時候,他還茫然地問:「你知道陛下深夜傳召有什麼事嗎?」張元面如死灰,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吳昊自討沒趣,只好閉上了嘴巴。兩個人一起步入慕容秋水的寢宮。

寢宮內,慕容秋水正在撒滿鮮紅花瓣的浴盆內沐浴,慕容興持槍保護。陷入絕境的慕容秋水比以往更加喜歡展示和利用自己的身體,從中享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這是末日來臨前的狂歡。她用這種方式緩解內心的巨大壓力,讓自己暫時忘卻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慕容秋水一邊向自己的身上淋水,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大司馬、大司徒,今天忙了些什麼?」

吳昊與慕容秋水從來沒有過魚水之歡,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慕容秋水的身體,心裡一緊張,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調配……調配……糧草!」

慕容秋水轉向張元,道:「大司馬,你呢?」

張元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慕容秋水對自己的宣判。過了一會兒,慕容秋水的聲音響起,「過來,我的大司馬!」他睜開眼睛,看到慕容秋水正向他勾著手指,張元木然地走向浴盆。站在浴盆邊上,慕容秋水的胴體一覽無遺,「最毒婦人心,這麼美麗的身體裡面包裹的卻是蛇蠍般的心腸!」張元在內心中發出一聲哀鳴。

慕容秋水抓住張元的衣襟,把他拉向自己,讓他的臉貼近水面,貼上自己的乳房。忽然,慕容秋水從浴盆中站了起來,一把按住張元的脖子,將他的頭浸到了水裡。張元拚命掙扎,奈何他不過是一介書生,在訓練有素的慕容秋水手中,不過是一隻無助的小雞。片刻之後,張元就停止了掙扎,半個身體浸在水中。

溺死了張元,慕容秋水回頭看看癱坐在地上的吳昊,她赤裸著身體邁出浴盆,走到吳昊面前,媚笑道:「大司馬勾結外敵,意圖謀反,被我處死了。我的大司徒是老實人,沒有背叛我,今天晚上,我要獎勵你的忠誠!」她回過頭對慕容興道:「你也留下來侍奉我!」溺殺張元讓她身體里的慾望迅速膨脹起來。

正當三個人在寬大的御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外面一陣喧鬧,腳步聲、吶喊聲響成一片。正趴在慕容秋水身上的慕容興一躍而起,胡亂穿上一件衣服,提著長槍沖了出去。吳昊嚇得渾身發抖,慕容秋水將他摟在自己的胸前,道:「別害怕,我是真命天子,沒人能傷害我!」保護著這個怯懦、不中用的男人,慕容秋水忽然有種女皇武則天的感覺,或許三百多年前,武則天就是這樣保護她的男寵吧!

慕容興站在宮殿前的台階上,看到宮門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名禁衛軍跑過來報告:「守衛南城的一部分士兵叛亂,正在進攻皇宮。」慕容興召集衛士,部署起幾道堅固的防線,而後騎上戰馬,從便門衝出了皇宮。

叛亂的士兵聚集在皇宮前,焚燒宮門,有的人架起梯子,想逾牆而入。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在他們身後響起,慕容興帶領著一千騎鐵鷂子趕到,剿滅叛軍。雙方在皇宮前展開激烈的搏鬥,幾千叛軍根本經不起鐵鷂子的衝擊,很快就丟下上千具屍體,倖存的人抱頭鼠竄。慕容興下令全城搜查,要將參與叛亂的士兵一個不剩地找出來。

撲滅了叛亂,他馬不停蹄地奔向慕容秋水的寢宮,剛到殿門外,就聽到裡面傳出男女粗重、緊張的喘息和呻吟聲。宮外的廝殺反而刺激了慕容秋水,讓她的情緒再度高漲起來,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亢奮,在床榻上與吳昊展開一輪接一輪放縱的肉搏,激烈程度毫不亞於外面的生死搏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吳昊忘掉了恐懼,盡情享受著肉體的歡愉,變成了一個床上的勇士。

慕容興推門而入,慕容秋水眼神迷離地望了他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吳昊也跟著放聲大笑,笑得慕容興有些發懵。低頭一看,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自己慌亂中穿上的竟然是慕容秋水的衣裳。剛才忙於平亂,既沒人提醒自己,自己也未曾發現。三個人的笑聲在空曠的宮殿中回蕩,顯得有些詭異和恐怖,好像那不是人的聲音,而是出自鬼魅。

正如慕容龍城當初預言的,窮途末路的慕容秋水不願意坐以待斃,她要拼個魚死網破。

深夜,宮殿內空蕩蕩的,燈火在冷風中搖曳。慕容秋水坐在龍椅上,慕容興就站在她的身後,一隻手緊緊攥住刀柄。他現在成了慕容秋水身邊一條忠誠的狗,誰敢對慕容秋水咧咧嘴,他就會撲上去咬誰。

宮殿的大門被推開了,兩列武士走了進來。其中一列武士,為首的一人竟然是個嬌小的女子。慕容秋水沖她點點頭,用陰冷的聲音說道:「好水關,楊家的人見一個殺一個,從楊文廣開始下手。」

女子點點頭,帶著身後的幾十名武士掉頭離開。

慕容秋水轉向另一隊武士,道:「李元昊的大營,一定要炸得他粉身碎骨。」這隊武士一聲不吭地領命而去。

慕容興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姑姑,他們能成功嗎?」

慕容秋水站起身,走到慕容興的面前,撫弄著他的面頰,嬌聲道:「不成功則成仁!」

好水關外的宋軍軍營,巡邏的士卒已經很疲憊了,不停地打著哈欠。夜色中,一些人影悄悄接近了營壘。為首的一人動作敏捷,乾淨利索地越過壕溝,翻過柵欄,腳步不停,手中的匕首準確無誤地刺進了一個巡邏兵的咽喉,讓他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癱倒在地上,鮮血從指縫間汩汩地往外冒。

在她身後,又有幾十個身手不凡的武士侵入了宋軍的營壘。從一名宋軍士卒的口中,他們逼問出楊文廣寢帳的位置,一路摸索了過去。

寢帳中,楊文廣脫掉衣服,正準備就寢,忽然聽到門口有輕微的響動,他隨口問了一聲:「怎麼回事兒?」

門口的衛士沒有回應。楊文廣正準備走出去查看究竟,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手中的勁弩對準了楊文廣的前胸。等楊文廣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時,還以為自己是見鬼了,脫口而出:「憐兒!」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板起臉來,沉聲道:「沒藏雲。你不是死了嗎?難道我是見鬼了?」

那女子聽了楊文廣的話,先是一愣,隨即低聲問道:「你認識我姐姐?我是沒藏月。」

楊文廣明白過來,冷笑一聲,道:「豈止認識,我跟她還做過一夜夫妻,後來她出賣了我,被我殺死在葫蘆谷中。」

沒藏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楊文廣,但殺手的本能容不得她多想,完成自己的使命是第一位的。她剛要扳動手中的勁弩,只覺得後背上遭受了一記重擊,身體向前一撲,弩箭射偏了,楊文廣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地上是一根燒火棍,正是楊排風的兵器。

楊排風帶領士卒巡營到附近,發現楊文廣寢帳周圍有一些行蹤詭秘的人,立即引起了警惕。她沒有驚動對方,而是悄悄地抵近觀察。一陣風吹過,恰好掀起了帳篷的門帘,楊排風看到一個人正要用手中的弩箭射殺楊文廣,情急之下,把自己的兵器投了出去,救了楊文廣一命,也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因為這一擊,楊排風暴露了自己,潛伏在附近的其他殺手立即將手中的弩箭指向了她。瞬間,楊排風就身中七八支弩箭,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帳篷內,楊文廣趁沒藏月站立不穩,一腳將她踹翻在地,抄起自己的鋼槍,抵在她的胸前。但楊文廣不忍心刺下去,自己已經殺了沒藏雲,難道還要再殺她的妹妹?

巡邏的士卒見將領被射殺,頓時紅了眼,吶喊著撲了上去,與殺手展開搏鬥。有士卒衝進了楊文廣的帳篷,「將軍,你沒事吧?」

楊文廣點點頭,「抓住她!」隨即轉身鑽出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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