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千年之殤 第3249章 提升全靠搶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那師父盯著青年說,「這世上有天資好的,天資差的,也有努力和不努力的,還有,運氣好,和運氣差的,不是嗎?」

白凈青年眼神微變,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只是微微的變化,卻被一些人把握到了。旁邊,有人在暗中思量計畫著什麼。

「這個傢伙。」我們一直都在一邊沒動,李出塵聽到那人的話,皺眉說,「他是故意的?」

「此人一看就知道是心思陰沉的人。」第一不敗看了一眼說,「這樣的人,活著最沒意思,總想著算計別人。」

李龍翰的師父,確實是在算計白凈青年。

他說的那句話,聰明點的人,就能夠聽出來,他重點強調的,是最後一點。最後一點說的是運氣好,什麼是運氣好?那就是,得到了奇遇的人!

前面他也隱約表示了,白凈青年的天資並不好,就是因為得到了奇遇,算是運氣好,所以才會成為金丹的,還是在這個年紀。這又說明,他得到的奇遇,一定不小。

白凈青年聽出來了,所以才會眼神變了。

而其餘的人,也有些人聽出來了,所以,心裡就有了別的心思。

他們,是在因為李龍翰師父的那些話,對白凈青年,起了不好的心思。在修真界,散修很難混,什麼都缺,是眾所周知的,他們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奇遇,一個能夠給他們帶去希望的奇遇。

但是,人太多,奇遇太少,好事,總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而他們,又不甘心,自己一輩子碌碌無為的,只能守著殘缺的功法,空有一身的豪情壯志,卻只能老死,所以,他們一般都會有別的辦法,來保證自己能夠活下去的。

那就是,搶!

自己沒有的,搶!

自己需要的,搶!

別人有的,搶!

別人需要的,也搶!

不管是什麼,就只有一個字而已。

在散修界,這些,基本上都是潛規則了,而在這裡,邊境地界,更是家常便飯了。很多散修,都做過那樣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有的宗門弟子,到了這裡,一不小心,都會被搶。

邊境一般都是比較混亂的,在之前,這裡沒有皇室的強者看守的時候,他們是可以隨時進入宋國的,只要是搶到了什麼東西,就會去宋國躲風頭,而如果是搶到了宗門弟子的話,為了防止報復,他們乾脆有的就直接去宋國不回來了。

久而久之,這裡的規矩,就連一些宗門都要遵守,因為這裡,有很多因為常年搶來搶去,而導致很多人,成為亡命之徒,這裡,還有幾個當年成長起來的金丹,那都是不要命的,要是得罪了他們,他們發起瘋來,什麼人都敢殺,殺了就跑。

宋國的地界也很大,而且,宋國和唐國不同,宋國比較團結,要是有的人殺了宗門弟子,跑到別的宗門躲了起來,他們不說很難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怎麼樣。

在宋國,就算是皇室的人偷偷去了,也要安安分分的做人,要是不暴露還好,一旦暴露,誰都救不了他們。

在宋國,那是別人的地方,鞭長莫及。用威脅和武力壓迫,也是不可能的。一旦激起了宋國修真界的憤怒,誰都逃不走。

所以,即使是有仇的,跑到宋國尋仇的,那些唐國的宗門長老之類的,也不敢輕易的驚動宋國修真界。宋國修真界對於大唐非常排斥,也很仇視,不能輕易得罪他們。

也因此,宋國修真界,就成為很多亡命之徒的搖籃,他們可以在唐國大肆的做奸作惡,然後跑到宋國去躲風頭,等到幾十年後,再跑回來,什麼事情都被忘的差不多了。

李龍翰也變了臉,隨後他恍然的看著白凈青年:「原來就是運氣好而已。」

「運氣好,也是一個本事。」青年沒有解釋,淡淡的說。

周圍的人,很多人的眼睛都亮了。

本來,聽到李龍翰師父的話,他們都在懷疑的,因為李龍翰的師父一來就說了那些話,好像是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青年的底細一樣,他們都是不相信的,那可是金丹,能夠隨便的就被看出來底細嗎?

但是,青年這麼一說話,就等於是默認了李龍翰師父的話了。

「運氣好,只能說走運而已。」李龍翰不屑的說,「真正有本事的,都是憑藉著自己的實力修鍊上去的。」

「哦,這麼說,我的實力是假的了?」青年似笑非笑的說,「怎麼聽起來,你像是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李龍翰冷笑:「我還不屑於那樣,我看不起那些只想著走運,不想著自己努力,憑藉著自己的本事修鍊出來實力,整天做著不切合實際的白日夢。」

「那是因為你沒有那個運氣,一輩子也遇不到那樣的奇遇。」青年悠然的說,「再說了,你師父,當年要不是遇到了奇遇,又怎麼會在這個年紀,有金丹後期的實力?」

李龍翰臉色一變,看向了自己的師父,但是,看到的卻是一張平靜的,沒有任何波動的臉。

他鬆了口氣,然後不屑的說:「你想要算計我師父,也要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師父,一直都是金丹初期,你想要無中生有,說我師父得到奇遇,無非就是為了報復師父剛剛的話而已,拾人牙慧,不覺得很低級嗎?」

「我說的可是實話。」白凈青年,看著李龍翰的師父說,「盧在本,一百年前的量天福地……」

盧在本,也就是李龍翰的師父,眼中光芒大盛:「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李龍翰也在愕然,白凈青年,分明就是素不相識的樣子,怎麼他卻知道自己師父的名字?

他並不知道,盧在本眼中放光的原因,是白凈青年,說出來了他心底最大的秘密,而不是他的名字。

「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必知道了,而且,我還知道,你現在,就是想殺了我滅口,對嗎?」青年似笑非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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