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胖子沒有說話，那是不敢說話，就算是再蠢，他也知道不對勁了，那個叫曹麗穎的女人，肯定就是讓周立群這麼對他的起因。
他還知道，周立群想要折磨他至死，一定是和那個女人，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他還能肯定，那個女人，也是一定和他有關的，看周立群的樣子，絕對不會是什麼好關係之類的。
馮胖子的臉上，帶著慌亂，何嘉洛冷笑：「怎麼，知道不對勁了？」
光是看馮胖子的樣子，都能看出來很多事情了。
馮胖子大汗淋漓，勉強笑著說：「我看你們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叫曹麗穎的女人。」
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說和曹麗穎有什麼關係，所以，一口否認他認識曹麗穎，反正，他也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知道就好。」周立群淡淡的說，「我還可以提醒你一下，曹麗穎，就是四百年前，你凌辱了的一個女人，你花言巧語，騙了她，讓她天真的相信了你的話，結果，要出事的時候，你不但沒有幫她，反而倒打一耙，把她逼出了正陽門。」
馮胖子聽得心驚膽戰，他很不想聽，但是，周立群卻一直在說。
周立群說的越多，他死的就越快。
「我，我想，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馮胖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
周立群一笑：「還不記得？沒關係，我已經說了，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聽起來，應該就是因為那個曹麗穎的女人，周立群才會想要抓住馮胖子，狠狠的折磨他，這說明，他和他之間的仇恨，應該是比較深的。
曹麗穎，和周立群，卻不知道是什麼關係。
我們看向了李出塵，李出塵自己都愕然了半天，然後才說：「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和曹麗穎，還有這種關係？」
「曹麗穎是誰？」我問。
第一不敗皺眉，隨後搖搖頭。他已經知道了李出塵的想法，知道了曹麗穎是誰了。
我則是沒有看的心思，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是幾百年前的一個女弟子。」李出塵說，「容貌秀麗，本身也是比較聰明的。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或許就會成為一個非常出色的長老甚至是太上長老，但是可惜。」
「可惜遇到了一個畜生。」第一不敗淡淡的說。
李出塵嘆口氣說：「這些都只是猜測，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在我面前，沒有什麼證據。」第一不敗不屑的說，「我想殺誰，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當年曹麗穎就是遇到了馮胖子，才開始了悲劇的一生。
馮胖子軟硬兼施，讓曹麗穎委身與他，但是李出塵喜新厭舊，而且，當時要被何嘉洛調查，心中擔心的馮胖子，在何嘉洛調查之前，就把曹麗穎逼走了。
「這是何嘉洛給我的資料。」李出塵說，「當時他找到我，給了我那些資料，想讓我幫忙懲罰馮胖子。」
「但是當年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夠站出來指證馮胖子的。」李出塵說，「就算是我想要抓住他，也沒有辦法。」
我忽然開口說：「你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想。」
一個是長老一個是已經離開的弟子，而且，還和馮胖子有不一般的關係，要是傳出去，正陽門的臉面還往哪兒擱。
所以我才說，李出塵不是不能管，而是不想。
在曹麗穎和一個還算實力強勁的長老面前，李出塵出於宗門的利益考慮，選擇了後者。這也是宗門一貫的伎倆。
捨棄最差的，保留最好的。
就好像他想要送走幾波人一樣，選的，都是宗門內，最出色的那些，他為很么不選擇別的弟子？就是因為那些弟子，實力和資質，都遠遠不如那些所謂的天才。即使是李出塵，也無法避免。
李出塵一滯，然後說：「當初曹麗穎確實離開了很久，不止是她一個，其餘的人，都消失了很久，都聯繫不上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第一不敗淡淡的時候：「不要總跟我說什麼沒有辦法的事。你要是個廢物的話，說這樣的話，無可厚非，而如果你不是，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承認，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丟不丟人？」
李出塵張張嘴吧，最後長嘆一聲說：「我確實有那個想法，但是……」
「不要為自己的錯誤，找那麼多的借口。」第一不敗又說，「錯了就錯了，找再多的借口，都不過是顯得你無能而已。」
李出塵只有苦笑，第一不敗嘴巴不饒人，而我，也是冷諷熱嘲的樣子，他無奈的說：「這確實是我的錯。只不過，馮胖子偽裝的太深，還有別人在幫助他，我一旦動了他，其餘人就會鬧起來。太上長老團，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心要護著馮胖子，就連何嘉洛那樣暴脾氣的人，也無可奈何。」
「只是他一個人，何嘉洛當然可以對付，我可以對付，但是，他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後，代表的是整個太上長老團。我動了他，就等於是在和太上長老團在作對。」李出塵說，「我當時實力不夠，只有先忍一忍了。」
第一不敗只是搖頭，沒有說話。
李出塵心中一沉，我打量了他一眼說：「剛剛他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你還在解釋什麼？既然承認自己錯了，就應該有做錯事的樣子，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辯，為自己鍍金。」
他說的是事實不錯，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心中的那點想法，為了保住馮胖子，捨棄了一個女人，還是被逼走的女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他們不知道出去後，她們能做什麼，但是我有感覺，不管做什麼，都不是怎麼好。那些女人，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那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即使保護好她們，而不是任由他們被逼走，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還像是送走了瘟神一樣。
李出塵的心裡，也開始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