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敗說的正陽門很不堪，但是，前提是他當年是巔峰實力，還是在他那個時代。在那個時候，當然什麼都是好的，正陽門這樣的宗門，本來就算是不入流的，第一不敗看不上。
對於李出塵來說，正陽門，在大唐國內，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宗門了。勢力龐大，實力強大，他不願意捨棄。
如今，就在性命和權利之間，讓他做出一個選擇。
第一不敗神色淡然，對於李出塵的選擇，他不放在心上，不管李出塵怎麼選擇，都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那需要多久。」李出塵咬牙說。
「什麼？」第一不敗好像沒有聽清楚一樣，問。
「需要多久。」李出塵又說，「治好我的問題。」
「什麼？」第一不敗還是問。
李出塵臉色一變，以為第一不敗是在故意戲耍他，就因為剛剛他想要留下來第一不敗，而導致他們互相至今反駁對方的原因。
「你叫他什麼。」我卻看出來了為什麼，於是提醒李出塵說。
李出塵茫然：「師伯？」
李出塵肯定是不知道，一個男人，一個活了無數年，輩分比他高出一輩，實力強大的男人，竟然會和一個孩子一樣，玩這種幼稚的手段。
但是，實際上，第一不敗就是這樣做了。
在李出塵說出來那個稱呼後，第一不敗才有些反應，他淡淡的說：「也不需要多久，十幾二十年的。」
不等李出塵鬆口氣說：「要先廢了你的修為……」
剩下的，不等第一不敗說完，李出塵就失聲叫了出來：「什麼！要廢了我的修為？」
第一不敗皺眉：「一驚一乍的幹什麼，沒大沒小，沒看到我還在說話嗎？」
李出塵關不上那麼多了，他追問：「師伯，你剛剛說的，要廢了我的修為，是什麼意思？」
「這麼簡單都不知道？」第一不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這麼多年，都修鍊到了狗身上了？難道不知道，你如今的功法和本身的屬性相互衝突，問題一直在加深，你實力越高，問題就越是嚴重。」
「到了如今的地步，你能做的，就是廢了自己的修為，讓自己體內的修為屬性，徹底消散，還原你本身的屬性，再……」
「不必了！」李出塵打斷了第一不敗的話，他冷冷的書哦，「多謝師伯的美意，我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第一不敗先是皺眉，隨後眉頭舒展，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了？」
李出塵深吸口氣說：「我接受不了，自己廢除修為的決定。即使只有三十年，我也認了。多謝師伯的照顧了，我，絕對不會成為一個廢人！」
他很堅定了，像是在告訴第一不敗，不要勸他了一樣。
第一不敗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對你高看一等了？」
「我沒想過會被高看一等，這是我的原則。」李出塵搖頭說，「我絕對不會接受自己成為一個廢人的。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讓我放棄正陽門或許可以，但是讓我放棄自己的修為，就是死，我也不能答應。」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再強求。」第一不敗說。
我搖頭說：「你有沒有想過，讓他先把話說完？」
「你在跟我說話？」李出塵愕然的問，「說什麼話？」
我說：「他只說了，先廢除你的修為，你與沒有在意，先這個字？」
李出塵沉默片刻，應該是在回想剛剛的話。
很快他說：「說了，我沒有在意。」
他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
「那你知道先這個字代表什麼意思嘛？」我問他。
李出塵臉色難看：「後面還有別的話，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不錯，然後被你打斷了。」我說，「你又有沒有想過，他既然主動成為你的師伯，難道還會害你嗎？」
李出塵，剛剛是關心則亂，因為涉及到了他自身的最大的利益，所以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現在被我提醒，他已經回過神來了。
「你是說，師伯能夠廢了我的修為，同樣，還能夠讓我恢複？」
我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一句話，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你的情況，不容樂觀，只能從最底層做起，重新來過才行。不剔除你身體內最大的問題和隱患，必須要讓你的身體，重新開始。」
李出塵已經徹底明白了，他臉色有些難看：「這麼說，是我誤會師伯了？」
「不敢。」第一不敗淡淡的說，「我可不是你的師伯，我也當不起你這個絕世天才的師伯。而且，那小子說的也不是真的，我廢了你的修為，根本沒有什麼辦法讓你恢複的，所以，你還是不要做夢了，趁著還有幾十年的機會，好好的享受吧。」
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李出塵明白第一不敗這是在說反話。
於是李出塵趕緊說：「不不不，師伯英明神武，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
「沒辦法。」第一不敗很果斷的說，「你再怎麼拍馬屁，該沒辦法，還是沒辦法。」
「師伯……」
「多說無益。」第一不敗淡淡的說，「你就算是跪下求我，我也一樣沒辦法。」
這話自然是假的，但是，也透露了出來別的意思。
李出塵猶豫片刻，一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師伯！我跪下求您了。我知道錯了，您原諒我吧。」
旁邊的風振，從聽到要飛出李出塵的修為開始，眼中就滿是驚喜，聽到我的談話，他的神色變幻，臉上帶著期待，看到李出塵跪下，臉上滿是驚愕。
我知道風振是非常想要看到李出塵修為被廢，也非常想要李出塵離開正陽門的，那樣，他就解脫了。
第一不敗好像沒有看到李出塵的下跪一樣，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風景，風輕雲淡。
「看不懂。」木碗兒嘀咕一聲，然後說，「鈺凝，我們還是做我們的事情吧。」
鈺凝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了。
何嘉欣何無雙猶豫片刻，和其餘的女人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