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人品，可是比那個老東西的人品好多了。」第一不敗說著，一指我說，「你看看這個小子，就是我教出來的，不到十年，就有了現在的實力。別看他現在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但是他的境界，早就超越了你。而且，十年的時間，從築基到金丹後期，這比你當初強多了吧？」
「那個老東西，就是給了你一個殘破的法寶，一部殘缺的功法，還是和你的屬性不相符的，簡直就是在害你。這樣的老東西，以後要是遇到，一定要先罵他一頓。」第一不敗說。
李出塵驚訝的看著我說：「他才修鍊十年？」
「比十年多一點，但是也多的不多。」第一不敗說，「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他們老東西強多了？」
我翻翻白眼，沒有反駁他。
我看的出來，第一不敗，這一會兒，就是要證明自己比李出塵身後的那個人強，反正也不是真的，讓他吹吹牛，也沒什麼。
「十多年，從築基到金丹後期，好像，也不是很厲害吧？」李出塵淡淡的說，「我的徒弟，就是在十五年內，從剛剛步入修真界，到了金丹後期。」
「金丹幾層？」第一不敗問。
「什麼？」李出塵一愣。
「我問你徒弟，金丹幾層，停留在後期多久了？」
李出塵沉默，第一不敗呵呵一笑說：「這個小子也是金丹後期，但是，你可以問問，你徒弟，是不是他的對手，好像，你徒弟已經和這個小子交過手了，而且，這個小子，還放過你徒弟一條命，還送了他一個機緣，一個悟道的機緣。」
「什麼？」李出塵愕然，「悟道的機緣？」
突破和悟道，其實是兩碼事。
有時候，修真者突破，就是意味著，從一個境界突破到另外一個境界，而悟道，有時候，也可以突破境界，有時候不會。
而悟道，很多時候，比突破強得多。
悟道，意味著，在自己的道路上，開始尋找，屬於自己的道。
有時候，悟道只是瞬間的事情，但是，將來帶來的好處，卻是巨大的。
因為很多時候，悟道決定了自己將來要走的路，確定的方向，才有了修鍊的動力以及希望。
很多的修真者，在修鍊的時候，都是渾渾噩噩的，只知道一味的修鍊、突破，以為，自己突破到下一個境界，並且一直突破下去就行了。
絕大多數的修真者，都捨本逐末，忘記了，修真者，最主要的，就是修道、悟道。
悟道的人，是走在最前沿的人。
只要沒有太大的意外，能夠提前悟道的修真者，會把沒有悟道，一味修鍊的修真者遠遠的拋在身後。
不過，世上意外太多，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但是，就算是有意外，悟道的修真者，也比沒有悟道的，實力強大的多的要有潛力的多。
像是周立群那種層次的，在金丹後期悟道，其實就算是非常早的了。
很多修真者，在到了虛神，都沒有那個機會，或許化元也不可能。
因為悟道，不是想悟就能悟的。那需要很大的機緣，而且，機會也會稍縱即逝。
周立群能夠悟道，對於李出塵，是一個很大的驚喜，他驚訝的看著我：「這是為什麼？」
我微微一笑說：「我想毀了他。」
李出塵臉色一變，隨後搖頭。
看來，他是知道我的意思了。
如果我想毀了周立群，直接殺了他，或者是廢了他就是了，沒有必要，給他一次悟道的機會。
他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給了周立群一個機會，卻是事實。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李出塵不解的說，「放走了我的徒弟，卻在折磨正陽門的長老和弟子，還要殺了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第一不敗說，「我來替他回答。這小子，純粹就是因為，正義感爆棚。說白了，就是看不慣別人濫殺無辜，尤其是，在他的角度上，本來就因為大唐國皇室，是蠻族後代，對李家，連帶著對你們，也非常不喜，所以，不管你們做了什麼事情，在他那裡，都會被放大很多倍。」
「即使那兩個東西，沒有殺那麼多的人，他也會找個借口，留下他們的。」第一不敗說，「就是這麼簡單，看那個小妞就知道了，其實，她就是一個坐視旁觀而已，沒有多大的罪，到了這小子這裡，自然是罪大惡極了。所以啊，活該你們倒霉，誰讓你們，和蠻族扯上關係。」
「蠻族？」李出塵搖頭，「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什麼蠻族的存在，可能是你們搞錯了。」
第一不敗嗤笑：「你當然不知道了，那個老東西，肯定不會留下那些消息給你，他給你留個殘破的碧海生潮珠和一部分殘缺的功法，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蠻族這些事情，當年他自己都懶得知道的，那老東西，就是一個整天就知道賴在洞府里不出去的老男人。生活邋遢，想像也邋遢，自己都管不好，還管別人的事情？」
我有些無語，我是看的出來，那個人，絕對不是第一不敗說的那樣不堪的。
但是，兩個人，雖然不是敵人，但是也不是多好的朋友，是情敵，而且，大概那個人，也是比較優秀的，不然，第一不敗也不會說出來那些話。
對於獨孤求勝的時候，他就沒有現在這個樣子。
李出塵臉色怪異：「前輩，如果你真的是那位的朋友，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不合適了？」
「我們不是朋友。」第一不敗不屑的說，「我才沒有那個邋遢的朋友！」
但是，他越是這樣說，越是讓李出塵肯定自己的想法。
李出塵鬆口氣，緩緩的說：「前輩既然是那位的朋友，那我們之間的誤會，就可以說清楚了。」
「我說了，我們不是朋友！」第一不敗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聽不懂人話？」
「你最好還是隨他的意。」我指點李出塵說，「他發起火來，六親不認的。」
李出塵一驚，第一不敗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要你小子多嘴！」
「好了，說吧，那老東西，給你留下了什麼東西，是玉蒲團還是金魚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