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出來，小水也不知道，過了一會兒才迷糊的說出一個理由來：「大概是我比較可愛吧？」我一滯，竟然無言以對。
「你吞噬了那個魔的靈識，竟然不知道嗎？」我有些無語的問。
小水有些不高興的說：「那個傢伙下了禁止，本來我吞噬他的靈識，應該會知道他全部的事情的，但是，他本事不賴，竟然自動銷毀那些記憶了，我只知道了一部分而已。」
知道的那些，就是偏偏沒有我想知道的那些。
我也一時無語，看來，應該還是時機不到啊。
「要是我在強大一些就好了。」小水氣鼓鼓的說，「哼，要是我恢複了五層的力量，別說是魔的靈識了，就算是他親自來了，我都能吞了他！」
這麼暴力的小蘿莉，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有些無語，過了一會兒說：「那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為什麼會分開？」
小蘿莉有些苦惱的說：「不知道，這也是我也想弄清楚的地方。要是我的身體不分開，魔來了也要劈碎他！」
得，兩句不離暴力。
不過，清水劍來歷神秘強大，魔都不放在眼裡。
魔，其實是實力到了一定境界的魔道高手的統一稱呼。像比常勝在口中的魔尊，也是一種稱呼而已。
而小水，顯然是不把那個層次的魔看在眼裡的，說吞了就吞了，一點壓力都沒有，顯然是做過類似的事情，還做過不少。
「哼，壞主人！」忽然，小水又不高興了起來。
「怎麼了？」我愕然的問。
「剛剛為什麼不讓小水吞了這些人的靈識？雖然很少，也很弱，但是，還是可以恢複一些實力的，小水的實力越強大，對主人的幫助越大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不是不讓你吞，而是，他們不能給你吞，這些人，是我朋友的同門，我答應救他們的。」
雖然只是那些孩子，但是，也算是說得過去了。
「那兩個，我還有些話要問的。」
「小水吞了他們，也一樣可以知道啊。」小水很認真的說。
「那要是，他們的記憶，也有同樣的禁止怎麼辦？」我問她，「想知道的，不是就沒了？」
小水嘻嘻一笑：「不會的，其實，就算是主人你問了他們某些問題，他們不想問答，主人也是沒辦法的，如果他們的腦袋裡，也有同樣的禁止，主人一旦問到，那些記憶，也會自動消失的。」
我一愣：「還有這樣的事情？」
「當然啊。」
我有些警惕的說：「小水，你該不是想要吞了他們兩個，才故意這樣說，來騙我的吧？」
我腦海里的小女孩，頓時眼睛一紅，小嘴一撅，圓滾滾的明亮大眼睛裡，就滾落兩滴晶瑩的水珠來：「壞主人！」
我頓時有些慌了神：「我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麼就哭了？」
「壞主人！」小水還是那句話。
「好好好，我是壞主人，我很壞，我不對，小水別哭了行不行？」我趕緊安慰她，就算是她的年頭不知道比我多了多少，但是，這類靈器，都不能用常理來推算的，看她的樣子，也確實是小孩子一般的，對於小孩子，當然要多些寬容。
「哼，壞主人怎麼能懷疑小水呢？小水這麼可愛！」小水白嫩嫩的小手，擦拭小臉蛋上的淚珠。
我苦笑：「我以後不會了。」
小水頓時破涕而笑：「這還差不多。」
「既然這樣。」我沉吟片刻，「反正有兩個人，小水你就試試那個人吧。」
用另外一個魔道虛神，來試試，看看他們的識海里，有沒有被種下那樣會自動銷毀記憶的禁制。
「好耶！」小水歡呼一聲，朝著那個虛神飛了過去。
看上我，我們談論的時間不短，但是因為是在識海之中交流，其實外界，只不過是過去了一瞬間而已。
就是那一瞬間的時間，小水到了我的手裡，然後又飛了出去，在另外一個虛神的腦袋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就飛了回來。
「這麼快？」我驚訝。
「哼，這麼弱，當然快了，小水可是很強的。」
「對，小水很強！」這麼短時間的溝通，我很快就掌握了小水的脾氣，她就是個很調皮的小女孩，喜歡吞噬別人的靈識，喜歡被誇獎，不喜歡壞話，所以，只要撿好聽的說就行了。
「說說看，怎麼樣了？」我趕緊轉移話題問。
「嗯，記憶很多，很混亂，都是隻言片語。」小水有些疑惑的說，「但是他沒有下禁制啊，怎麼記憶會這麼散亂？」
我皺眉，沒有下禁制，卻又找不到什麼？
難道是那個魔尊，使用了別的手段，忽然，小水叫嚷嚷的說：「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傀儡。」
我臉色一變：「傀儡？」
怎麼可能會是傀儡？就算是我知道的那麼多傀儡之術，都做不到這麼逼真，不，不是逼真，他們根本就是真正的人。
會流血，有自己的獨立意識，還有性格，什麼都有，這樣的，怎麼會是傀儡呢？
小水解釋說：「其實這傀儡之術，大都是魔之類的發明的，他們的手段都很高超，就算是不用傀儡之術，其實也可以完美的控制別人的。別人什麼問題都沒有，一點都看不出來，就算是被人侵入靈識，也看不出來，除非是和魔一個等級的存在才能看出來。」
「只不過，我吞噬的這個人，傀儡之術，還是很明顯的，雖然意識看上去是獨立的，但是記憶破碎，很多東西都沒記住，就記住了自己的任務還有一些人，看樣子，應該是那個所謂的魔尊，離得太遠，無法完美的控制他們的緣故。」
「這個人，按道理說，五千年前就該死了的，但是被魔控制，半人半傀儡，活到了現在。」小水很肯定的說，「他們就是傀儡！」
我看向了常勝在，隨後又看了老者一眼，要是他知道，自己現在痛恨，以前牽掛的好朋友，其實早就不在了，現在留下來的，不過是一點意識而已，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恨他？
大概是不會的吧。
畢竟，常勝在，很有可能，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