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有幾個女人抱著兒子女兒又是笑又是哭的,看得我們莫名其妙。
不管那些女人願不願意,我們都給了她們一人五萬金票。
我從大頭目倉庫那裡拿來的金票,分發了大半。
雲瑤看到我這麼大方,驚訝的問我從哪裡弄得,我告訴她都是從大頭目那裡弄來的,金票我拿光了,珠寶,應該都被埋在地下了。
過了很久雲瑤都還在罵我敗家,那麼多的珠寶,竟然全都打了水漂。
我一直都不理解雲瑤為什麼那麼財迷,問她她也不說。
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有幾個女人選擇偷襲我們,雲瑤大怒,直接就出手要殺了她們,我阻止了她。
「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我看著那幾個面帶仇恨的女人說,「你們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知道,難道你們想你們的孩子都和他們一樣?兒子可以這樣,女兒怎麼辦?你們可以不管自己的將來,但最起碼,也要為你們的孩子想想吧。」
「他們呆在這裡,不能讀書,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一輩子,都要過著違背良心的事情,有可能,要不來一輩子,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因為搶劫被殺了。」
「我們殺了他們,一點都不後悔,我也不會殺你們,你們應該好好想想,離開他們,你們生活是好還是壞。」
五萬金票,足夠她們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聽到我的話,那幾個女人臉色變幻,最終放下了匕首。
她們,都是上山比較早的女人,對於那些男人,有幾個人,有些奇怪的感情,加上孩子的父親消失,她們才一時衝動,想要為他們報仇。
但是在我的勸說下,她們放棄了報仇,選擇了去遠處的城市重新開始。
有幾個女的在其他的女人離開後,留了下來。
她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下磕頭。
我趕緊凌空扶住了她們。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說。
雲瑤也扶起了她們:「大家都是女人,沒必要跪的。」
我臉一黑,這什麼意思?
雲瑤沒有顧及我的感受,繼續說:「我們也是女人,懂得女人的心思的,你們都是被搶上來的吧?」
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牽著一個可愛的女孩走了出來說:「我們幾個,都是最近被搶上來的。這些天殺的畜生,殺死了我們的男人,搶走了我們的財物,還把我們搶到山上來,我們都恨不得扒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
那幾個女人開始痛哭起來,她們有孩子的,都還小,一看見自己的母親在哭,於是也哭了。
我和雲瑤有些手忙腳亂的,女人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毫無辦法。
和雲瑤勸了半天,才讓她們停止了哭泣。
幾個女人擦擦眼淚,感激的說:「多謝兩位恩人,救我們於苦難之中,還請兩位恩人告訴我們你們的名字,等我們重新安頓下來,一定給兩位立神像的,天天燒香跪拜,祈求兩位長命百歲無災無禍。」
我臉色怪異,豎立神像,還整天跪拜,我們又不是死了,而且,我們兩個進入築基,長命百歲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說:「算了吧,我們都是過路人而已,很快就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國家了,沒有必要做那些事情。你們還是天亮後就下山,去別的城市,重新開始吧。」
雲瑤詫異:「為什麼不回她們本來的城市,說不定還有親人什麼的?」
我臉色微變,那些女人的臉,也變得很黯然。
雲瑤看見,低聲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低聲說:「你說話也要先經過腦子好不好?」
「怎麼了?」
「她們都是被搶上來的,以那些劫匪的性格,這麼漂亮的女人會放在那裡不動?」
雲瑤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看著那些女人的眼神帶著同情。
「你別這樣看她們,那樣只會讓她們更加難堪的。」我提醒說。
雲瑤趕緊收回眼神。
這幾個女人,都是苦命人。
男人被殺,自己和孩子被搶上山,身子也不幹凈了。
無論是在哪個時代,身子不幹凈的女人,總是會惹起非議的。
如果她們回去,每天面對的,就是他人的指指點點,以及背後的閑言碎語。就算是她們一時能夠忍住,但是,每天也要面對大家異樣的眼神,而她們的孩子,就要在這樣的環境里成長,那樣,孩子怎麼會有一個快樂的童年,怎麼會快樂的成長。
這種事情,就算是她們的親人,也會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待她們的。
所以,她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回去,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雲瑤想到了這點,小手輕輕的錘了我一下:「你怎麼不早說?」
我無奈的說:「我也沒想到,你會說這麼沒腦子的問題啊。」
雲瑤一怒:「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是豬?」
我一愣:「我沒說啊?」
「你還說沒說!」雲瑤掐著柳腰,怒氣沖沖的說,「你說我沒腦子,那就是說笨,說我笨,就是說我是豬!」
我無語,女人這邏輯。
「好好好,我說錯了,我道歉行不行?」我求饒說。
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能認錯的時候就認錯,對自己是最好的。
這是我在雲瑤身上總結出來的經驗。
雲瑤哼了一聲說「我大人有大量,就暫且原諒你一次。」
因為說錯了話,雲瑤感覺是很抱歉的,所以就說要補償她們。一人多送了五萬金票,當然,她說我也說錯話了,所以,那些錢,是從我這裡扣的。
然後,三百萬金票,又沒有了。
錢來得快,去的也快。
女人們千恩萬謝的離開,而我們也開始下山。
「女人好可憐。」雲瑤忽然嘆息一聲說。
我沉默不語,心中想道,難道你沒發現,我更可憐嗎。
這貨,我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指不定雲瑤又要大發雷霆之類的,到時候,倒霉的還是我。
山下,小白在不安的等候,看到我,鬆口氣。
「主人,你們沒事就好了。那麼大的動靜,嚇死小白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