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07章 我就是我

大雄在前面跑,那屍傀在後邊追,我一動,季泯德立刻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歐寧,我們的帳,今天該算清了。」

季泯德手中的手術刀鋥亮,閃爍著寒光。

我擔心大雄,卻見大雄繞到一巨石後邊,那屍傀也跟著進去,接著大雄伸出了一胳膊,對著我做了個「OK」的手勢。

然後巨石後邊「轟隆」一聲震響,把我和季泯德都嚇了一大跳。

一片碎石崩飛,漫天的煙塵之中,只見一尊怒目金剛腳踩著屍傀,手裡拿著一顆明晃晃的拳頭大小的珠子,對著那屍傀腦門按了下去。

定魂珠!大雄這小子居然把定魂珠拿出來了!

在怒目金剛的手中,定魂珠就好像一顆璀璨的夜明珠,被按在屍傀的腦門上,好像一個大白饅頭冒著熱氣一般,劇烈的白煙遮蔽了屍傀的身子,那屍傀強大的體質在這一刻完全變成了砧板上的豬肉,整個一被虐待的命。

即便如此,這豬肉也是滾刀肉,在定魂珠強硬的吸取他靈魂的情況下,屍傀如發瘋般掙扎著,雙拳雙腳狠狠的擊打著地面。

原本就枯乾鬆軟的地面被他瞬間砸出了四個大坑,可是那怒目金剛死死的踩住屍傀的身子,不斷的念動著梵語。

屍傀繼續掙扎,他身下的泥土不斷的鬆動,整個身體不斷的下陷。

這泥土的鬆動可不是遁地術那種鬆動,而是實實在在被屍傀手腳刨出來的鬆動,就算這泥土再松,它畢竟不是砂石,粘合度還是極高的,更何況越往下,泥土之間的擠壓力量就越大,屍傀顯然是拼了老命在掙扎。

由此可見,那怒目金剛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我之前只是知道這怒目金剛在對付鬼魂的時候特別厲害,像屍傀這種有肉身的,居然也能給震住?

但是轉瞬我就想明白了,屍傀和殭屍沒啥分別,或者說是另類的殭屍,不過是魂魄分家,一個人的三魂配上另外一個人的氣魄,形成了煞氣而已,怒目金剛或許對肉身沒什麼作用,但是對付煞氣卻是實打實的拿手,能制住屍傀,也是講得過去,就看大雄能撐多久了。

既然大雄有能力牽扯住屍傀,我自然也就放心的對付季泯德。

季泯德顯然沒想到大雄這小子居然把他和屍傀分開,拉了如此遠的距離,即便他想救屍傀也是鞭長莫及。

因為我剛才要救大雄,他阻攔我,此時身份倒過來,他去救屍傀,我又怎麼能不攔他?

「別看了,你的對手,在這裡!」

我的靈火瞬間圈住了季泯德周身,在他的四周設下了一圈火海,想要去救屍傀,那就必須要接受代價!

季泯德轉頭看著我:「你又成長了,這才幾天沒見?我真的後悔,當初怎麼就沒奪你的身?」

我聳了下肩膀:「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惡事太多,總是要有人來收拾你的,你我之間的恩怨,不用再說什麼了,今日你不要想跑,我給你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

季泯德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又抹了一下自己的皮鞋:「好啊,我看看,你憑什麼比我強!」

我雙手掐起茅山手決:「你還是那麼愛乾淨,一個滿手沾滿了鮮血的傢伙,即便是用硫酸洗手,就能洗澡你身上的贓污了么?烈焰,焚燒!」

季泯德驚訝的看著我:「金光衝天?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進步的速度!不過你在進步,我又怎麼敢耽擱自己的修行速度?」

接著他手術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摸出了一個木牌,在傷口上抹了一下,隨後將那木牌往自己胸口上一按:「血魔,附體!」

血魔?

我身前身後布滿了各種靈火,而季泯德的身體上,一層邪惡的紅光湧現出來,將他原本就一身的紅西裝映襯成了赤紅色。

整個人都是如血一般的顏色,便是他那一頭烏黑的頭髮,也在此刻化為了血紅色,他的眉毛是紅的,眼睛是紅的,肌膚也是紅的,真如充了血一般!

傳說中,血魔是控制血液的最強化身,季泯德居然能請來血魔附身?

「血海沸騰!」

季泯德血紅的手指被他咬破,對著我輕輕一點,我身前的靈火便在瞬間被一大片血紅的霧氣給吞噬掉了。

「哼,若不是童楠幾次三番的阻撓,你早就該死在我的手下了!」

季泯德破掉了我的烈火,看著我如同看著死人一般:「現在我終於成為了血魔,便是韓虜禍我也毫不畏懼,何況是你?」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盲目自大的傢伙!」

我罵他盲目自大不是沒道理的,他現在的所謂血魔附體確實蠻強大的,但是跟韓虜禍比,我真的就只能送他三個字——呵呵了。

這是明顯實力膨脹不知道自己姓啥的結果。

季泯德怒視著我:「你敢瞧不起本神?」

我靠,這咋一眨眼就自稱神了?我隨意恍然大悟,感情這孩子血魔附體之後已經是和血魔共同用一具身軀,在外人眼中就是神經錯亂不正常的代名詞,我卻知道此時說話的已經不是季泯德,而是真正的血魔。

只是不知道這血魔到底有幾分力量!

「知道你跟韓虜禍最大的差別在哪裡么?」

我不屑的看著他:「不管你是血魔,還是季泯德,都是一樣的。」

季泯德居然沒有反駁我,而是問道:「哪裡?」

我對著他比划了一個手指間,一個腳底的動作:「他高高在上,你卻永遠是被人踩在腳底下的,他不信神,而你卻信,韓虜禍弒神殺仙,你卻自稱本神。所以你見到他了,千萬別挑戰他,那樣你會死的很難看。當然季泯德是不可能再見到韓虜禍了,因為我今天就要讓他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連同靈魂一起。」

「哈哈哈,你?就憑你?你有什麼本事?你以為你是韓虜禍,還是西門榮?」

季泯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狂笑。

我閉目,低頭:「我既不是榮先生,也而不是韓掌座,我就是我,鬼醫,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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