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00章 邪崇現身

劉志輝這小子一遇到風水的事情那是幹勁十足,上癮。

躲躲藏藏神神秘秘的又不知道搞了些啥子,讓我明顯的感覺到這屋子裡的戾氣又重了幾分,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再多幾分的話,這個屋子就會成為了一塊凶地。

我心說這個劉志輝可是個寶貝啊,能以秦風水之徒的身份出師,關鍵現在連秦風水都對他忌憚三分,除了娘了一點之外,還真就沒啥別的缺點了。

娘?不是毛病,無視她不就好了么?

最關鍵的,這小子似乎是個受虐狂啊,你越罵他,他越老實,越喜歡顯擺,嘖嘖,天底下簡直就沒有比他更好對付的人了,只要罵兩句就行,能解氣,還能收買人,上哪去找這樣的好事啊?

大雄從地上爬起來,連灰都沒來得及拍,罵罵咧咧道:「這屋子裡都搞了啥?咋一股子戾氣?」

我也只能訕笑:「沒啥,大雄,你的任務就是坐在張老漢的身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千萬別讓邪祟上了他的身,不然的話,我們就麻煩了。」

大雄小心翼翼的邁步走在這個滿是戾氣的屋子中,拉了個蒲團,坐在了張老漢的頭頂處。

他一坐下,我就看到一團青光籠罩在了他的身上,我就奇了怪了,這小子沒心沒肺的,這修為倒是一直在增加,這就是命,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這邊布置好了,我轉身出了堂屋,才發現出了那屋子,自己感覺輕鬆好多,渾身都好像放鬆了一般,往外直冒汗。

大冷天的,我直接扯下了羽絨服丟到了一邊,只穿著一件襯衣走到了雲韻和錢永真身邊。

「韻兒,你要照顧好永真哦。」

我打趣道。

雲韻打了個響指,她的身邊立刻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余靈的魂魄。

我點點頭,對著一旁還在悶頭聽音樂的李冠一打了個手勢。

李冠一摘下耳機:「放心,有我在。」

李冠一確實是我比較放心的,雖然這小子有些時候也會玩跳脫,但是大事面前,從來不含糊的,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保護錢永真,除邪這件事只是順手而為。

事實上我把錢永真安排在院子里,讓李冠一來保護,也是怕對方趁亂打劫,畢竟我的靈感告訴我,錢永真身上的危機還沒解除,我們只是暫時安全,等對方找到我們之後,我們還是一樣的危機四伏。

李冠一對著我笑了笑,把耳機又塞到了耳朵里,很淡定地說道:「你還是關心一下屋子裡那屍體吧,子時已經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院子里立刻颳起了一陣狂風。

這狂風極大,把地面上的雪花都卷了起來,飄飄散散的,形成了一股雪風,在院子里打了一個轉。

院子里的已經被大雄他們安撫下來的人再次發生了騷亂,一個個看著那雪風驚慌失措,想要躲避,卻不知道往哪裡躲。

「大家不要慌!」

我大喊一聲,手中小金刀出現,對著那風卷劈了過去。

「給我破!」

小金刀閃著金光刺在那風卷上,一片片雪花灑落在我的手臂上,那股狂風立刻消失無蹤。

「哇,先生厲害啊!」

「是啊,有歐先生在,我們怕什麼?」

「人定勝天!」

不知道誰居然喊了這麼一句口號,我險些噴笑出來,狗屁的人定勝天,這肯定是大雄那小子瞎吹的,我們現在面對的不知道是哪路邪崇,但願不要出大事便好。

眾人的聲音剛剛落下,這股狂風剛剛消散,這院子外的籬笆柵欄突然像是被什麼重物傾軋一般,「嘎拉拉」倒下了一片。

這怪異的一幕再次讓院子恢複了安靜,一股更強大詭異的狂風出現了。

那風似乎是遠遠的從大路上刮過來的,在我的眼中,這狂風就像是翻滾的海浪一般,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狠狠的沖了過來。

不過不是沖向我,是沖向孫翠兒的房間的。

「啪!」

一聲大響,那狂風居然捲起了一個水桶大的大個雪球,狠狠的砸在了孫翠兒的房門上。

隱約中,我似乎聽到了屋中孩子的哭喊聲和孫翠兒的安慰聲,是小寶兒被嚇哭了。

那雪球拍在了門板上,門上的兩張紫符立刻閃動了一下,我清晰的看到了一手持雙鞭,臉色黝黑,形如惡煞般的戰將對著那雪球狠狠的一劈,將那雪球劈得粉碎。

接著那戰將的形象就閃動了這麼一下,就消失了。

門神符只能請來門神的一絲神力,所以這門神不能離開門前三寸之地,只能看家護院。

在民間,門神大多是由秦瓊,敬德兩位唐朝大將來演繹。

其實那只是化身,在我們圈中人來說,門神分為很多種,有捉鬼,祈福,道界,武將,文官等各類別的門神,不同的門神作用不同,在某些地區,還有自己的特殊門神,在這裡就不一一類舉。

只說那門神將雪花拍散,那股狂風又順勢拍在了孫翠兒屋子的門板上,孫翠兒屋子裡頓時又發出了驚懼的哭喊聲。

別說屋子裡的那娘倆,就說外面這些人,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不過那門板上,一層紫色的光芒涌動,將這狂風給生生擋在了門外。

我心中讚歎,神就是神,一絲神力,可以將一塊門板給搞的跟鐵板一樣,任那狂風如何呼嘯,就是灌不進去一絲。

只是可惜,這種門神符只能用在門上,作用著實太小。

想想也是,如果四處都可以貼來用的話,那有什麼事就直接貼門神符好了,還用得著我們么?

再說了,門神也是很忙的,哪有閑心時刻給你看大門?

那股狂風接連呼嘯不得寸進的情況下,終於漸漸的變成了微風,最後消散於了空中,雪花飄飄洒洒的落在了地面上,在孫翠兒的門口堆積了足足有半人高的雪堆。

我心中驚訝,這就完事了?不應該啊,張老漢這傢伙怨氣衝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此時的張老漢已經不是張老漢,而是邪崇。

邪崇,是不會講理的。

我正在思索時,赫然發現堂屋門口出現了一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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