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71章 血煉(五)

狹窄沒關係,只要它的目標還是我就好,我抬手,很不協調的對著大猩猩做了一個挑釁動作。

這動作毫無疑問絕對能引起它的怒火,就算它的靈魂不是一個女孩,也不能承受被人豎起中指鄙視的感覺。

所以它很憤怒的直接向我沖了過來,它是如此憤怒,以至於衝過來的時候身子左右搖擺,把兩側的床鋪都撞的「嘎吱嘎吱」直響。

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計謀能不能成功,畢竟這需要冒很大的險。

做完了這個挑釁動作之後,就在這大猩猩衝到我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我一胳膊肘把窗子給撞開了,身子向後一翻,翻出了窗子。

翻出窗子的剎那,我一隻手搭在了窗沿上,另外一隻手摸出了一張紫符!

這是一張鐵匕符,自從那次被勾玉勾寶兄弟偷襲,我嘗受到了鐵匕符的厲害之後,我的身上也會準備幾張。

「咔嚓!」

大猩猩的腦袋因為快速的衝刺從窗口探了出來,連帶著它的上半身都被卡在了窗口處。

成功了!

我心中不由得一喜,剛剛它在出女廁所卡在門上的時候我就在琢磨去哪裡再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卡住它,剛剛和傻根一路狂跑,腦中閃過無數個場景,貌似就這窗口的大小尺度剛好。

沒想到,這大猩猩雖然是女孩的靈魂,但是智商卻著實讓人捉急,到底還是中了套。

紫色的鐵匕符,配合著我手掌掄圓了的勁道狠狠的拍在了大猩猩的腦袋上。

「急急如律令!」

一聲咒起,那鐵匕符化為了一柄紫色的匕首,一下子就鑽入了大猩猩的腦門之中。

「啊……」

大猩猩發出了一聲鬼女孩的慘叫,整個身體都趴在了窗台上。

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魂魄從大猩猩的頭頂上鑽了出來,沒有了靈魂操控的驅殼迅速癟了下去,恢複了之前的瘦弱樣子。

那靈魂也很虛弱,被鐵匕符奪去了大量的魂魄生機,它還能從這副驅殼裡鑽出來,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

「彼岸花,開!」

我再次起咒,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追著那虛弱的黑色靈魂而去,黑色的彼岸花盛開,紅色的火焰焚燒在黑色靈魂上,鬼女孩凄慘的面容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只是這一次,她真的有種解脫的表情:「謝謝你,我寧可灰飛煙滅,也不願意繼續在這承受折磨,這罪惡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了一道藍色光線從樓頂飛了下來,直接透過了女孩的靈魂,將她穿得猶如黑色的煙花綻裂,碎成了點點黑氣。

女孩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真正的灰飛煙滅了。

「混蛋!」

我怒罵了一聲,卻見到那藍色光線穿透了鬼女孩的靈魂之後,又打了個轉,直奔我而來。

我雖然惱怒,卻因為身子吊在半空中,根本沒辦法躲避,只好摸出辟邪小金刀,對著那藍色光線擋了過去。

「鐺」,一聲金屬摩擦聲響起,巨大的力道震得我身體發顫,險些從牆上掉下去。

那道藍色光線居然變成了一張藍紙符,被我的辟邪小金刀劈碎了,飄落向地面。

符紙?對方居然也是個術法高人。

身為修道者,居然如此狠辣的對付鬼魂和動物生靈,簡直太沒人性了。

我手上用力,單手一勾,把那大猩猩的一身皮包骨頭推了進去,然後自己又跳回了這間宿舍內。

「傻根?出來。」

我喊了一嗓子。

傻根的聲音從床下傳出:「呃,哥,憋死我了,幫個忙,出不去了。」

我趕忙趴下身子低頭一看,這小子躺在床下的角落裡,被幾塊散落的床板卡在了裡面,灰頭土臉的對著我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比鬼還難看呢。

那散落的床板應該是大猩猩剛才擠碎的,這可憐的孩子,這樣也能被撞上。

我趕忙扒拉開那些碎床板,把傻根從床下拉了出來,想了一下:「要不就在這呆著吧,我給你擺個陣法,弄幾張符咒防身,你看怎麼樣?」

傻根看著地上那個大猩猩的屍體:「我還是跟著你吧,在這呆著瘮的慌。」

我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跟著我有可能會死哦,我不是開玩笑的。」

傻根也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又是這學校的保安隊長,他們應該不會殺我的,我看出來了,這些都是高手乾的,他們既然是高手,就不會對我一個普通人下手的。放心,哥,你死了,我也不會鬧騰,我只給你收屍。」

我心說真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他們真要是善良,又怎麼會對鬼女孩這樣的鬼類下手?又怎麼會把大猩猩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弄死?

可是想想如果他不在我的身邊,萬一真出點什麼幺蛾子怎麼辦?

我想到了剛才那道藍色光線,很明顯,對方已經知道了我進入這棟樓,並且對我做出了捕殺的行為,那就意味著,今天這事,不能善了。

我嘆了口氣,攬住了傻根的脖子,向著樓梯間走去。

傻根拿著那一大串鑰匙,扭開了消防門,嬉笑道:「還是帶著我方便吧?我起碼能幫你開開門啊!」

我拉開消防門,兩個人順著樓梯向樓上走去。

現在的我們很忐忑,我已經知道了這棟樓內的可怕,甚至前方還不知道有多少類似於聾胖,鬼女孩這樣的精怪等著我,我開始有點害怕了。

這裡面,到底潛藏著一個什麼樣的陰謀呢?

我已經被他們發現了,為什麼這樓道里給我的感覺還是安靜的好像沒人一般,難道對方根本就不在意我?

或者說他們知道我會自投羅網,懶得廢精神來抓我?

我和傻根正在向三樓進發,卻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頂上走了下來。

這突兀的腳步聲讓我很吃驚,因為這人是用跑的,而且只有一個腳步聲,意味著,只有一個人。

我連忙拉著傻根向旁邊躲了一下,卻看到了一名穿著白大褂,一邊耳朵上掛著個口罩的人從四樓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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