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12章 童培人的後代?

快遞?

不用覺得違和,在地府這邊,快遞也是存在的,不過絕大多數的快遞都是從陽間過來的。

但凡碰到逢年過節,都會有大量的陽間快遞送到這邊來,快遞過來的東西就不說了,大多是一些祭奠品。

在地府,有個地方叫供養閣,這個供養閣就類似陽間的郵局一樣,專門負責傳遞陽間的供養品給死人。其實老祖宗留下規矩,說人死後要燒七日、要燒百日、要燒周年等等這些規矩都是有道理的。

所有的供養品到了這,供養閣里也是分配的很明確,按照陰宅的地址、供養品德不同進行分類,都會及時準確的送到靈魂手中。

我笑著對童培人道:「童老師,我去收快遞,看看他們能不能認出我這個童培人。」

童培人苦笑著搖頭:「去吧!」

我學著往日里童培人的樣子走到了大門處,接過那名鬼郵差手中的快遞包裹,簽了字。

不出意外,鬼郵差根本沒發現我這個假冒貨,而是笑著點點頭道:「您兒子送來的。」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個快遞包裹。

一個小小的黑色袋子,上面蓋著明顯的地府公章印記,那印記上是酆都城的標誌。

在那印記下,一個讓我心驚的名字使得我腳步不由得一顫:童運生。

童運生這個名字雖然不是什麼歷史名人,但是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相反我是印象很深刻的。

因為芷蘭教育集團的前任董事長,就叫童運生!也就是童楠的父親!

下意識的,我愣在了那裡,這快遞很明顯是陽間送來的,也就是說這個童運生是活的。

接著我苦笑,怎麼可能,童楠的父親童運生早早就死了,或許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儘管如此,我還是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地址,很可惜,這快遞上跟陽間的快遞一樣,很多地方都沒寫全,包括對方郵寄的地址。

我一時間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

拿著那個包裹走進了別墅,我隨手把快遞交給了童培人。

童培人笑著接過包裹,扯開封皮,從裡面拿出一盒糕點和一張匯據單道:「又是錢,我錢都多的花不完,還是糕點實在一點啊。」

我信口問道:「童老,您今年多大了?」

童培人笑道:「如果我還活著的話,應該有七十多歲的樣子吧!人生七十古來稀啊!」

七十多?我茫然的想了一下,我爺爺今年還不到七十歲,也就是說,童老比我爺爺還要大幾歲。

我接著問道:「來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您後輩都是幹些什麼的。」

童培人根本就沒想到我是在套他的話,像往常一樣答道:「我兒子啊?他是開學校的,以前我總覺得他不靠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辦了個學校,只是那學校太貴,和我的理念初衷都不符合,這人啊,太功利了。」

童培人的話中帶著幾分對兒子的思念,又帶著幾分不平,似乎有些欣慰,還有些恨鐵不成鋼。

想一想,父親對兒子似乎都是這樣,那種感情複雜又難以言喻,即便對方五十歲,在他七十歲的老父親面前,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開學校的?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幾乎已經能夠確定了內心中的那個想法。

因為這一切實在太巧了,我始終不相信這世界上能夠巧合到兩個在相同地點,相同名字,相同職業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童培人是一位老舊,刻板的老教育家,他的兒子再怎麼頑劣,也不可能成為街頭混混,這就是家教所致,富二代再混賬也是富二代,他從小受到的生活理念和家庭熏陶在那裡,所以富二代再差勁,長大後的起步點也比鳳凰男要高很多。

不要拿一兩個出類拔萃的草根逆襲之路來跟富二代相比,因為那永遠只是個例,一百個裡面出不來一個,那種情況,永遠都只是出現在電影當中。

也不要拿一兩個所謂的富二代渣男出來說事,那也是個例,在我看來,所謂的那些出事的富二代渣男,其實只是暴發戶的典型,一個有著優良家族傳統的富二代,是草根們拍馬都趕不上的。

所以童運生,給我的感覺,十有八九就是童培人的兒子,那麼童楠,不出意外,也就是童培人的孫女。

可是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這快遞明明是陽間郵寄過來的,這可不是陽間的那種快遞,寫個網名都可以郵寄東西,這是陰司這邊收錄的快遞,所有的東西都要錄入陰德部的。

也就說,這份快遞,一定是童運生親手燒給童培人的。

如果這快遞是童運生親手燒過來的,那就意味著童運生沒死,還活著!

可是童楠卻說她的父親早死了!

這是一個讓我震驚的發現。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接著問道:「您老真的是高風亮節,賺錢本是督促人們工作的目的,您兒子這麼做也無可厚非,更何況辦學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功德無量啊!」

童培人破口罵道:「無量個屁,他辦的那是啥學校?是貴族學校,窮人哪裡上得起?要我說,就辦個慈善小學,讓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都有學上,這樣才好。」

我無奈苦笑,這老頭一生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遠不知道世道的艱難和無奈。

話說辦一個慈善小學要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是實打實的賠本生意,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光靠理想是填不飽肚子的,同理,光辦慈善小學,是會餓肚子的,而且是帶著一群孩子跟著一起餓肚子。

所以我能理解童運生的做法,但是我此時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我也沒心思去安慰童培人,我想知道的是,這個童運生,到底是不是童楠的父親!

我繼續問道:「那您兒子開的學校叫啥名啊?」

不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是不敢去相信,或者不敢去妄下斷言的,可是答案揭曉的那一刻,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頭好像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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