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993章 馬面支招

李灰衣的眼中帶著一股殺機,還有一絲顫抖的虛弱。

他不止是眼神不好,臉色也極為不好,原本就是青面黑氣縈繞臉上,此時再加上幾許血色,整個鬼臉就顯得尤為恐怖,再配上他不停張開嘴巴哮喘一般吸氣的動作,就好像剛死的人張著大嘴在怒吼一般。

那隻透明蝴蝶瞬間倒飛回了雲若的身邊,沒入她的口中。

李灰衣怒視著雲若:「你早知道傷她即是傷我?」

雲若淡淡的笑了一下:「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們雙魂合體,自然傷她即是傷你,傷你也是傷她。毫無疑問,你們聯手的實力是很強大的,可是你不知道我與血姑之間了解頗深,雖然她生前強大,做事歹毒,論到耍心機手段我遠遠不是她的對手。可是你要知道,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對手啊!血姑處處針對我,我們之間早晚都有一斗,我自然會慢慢的琢磨她,以求一擊必殺,雖然她生前沒有死於我手,死後我也一樣可以輕易收拾她。我示強於你,就是為了引她出現。你們雙魂結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損失,你不就一樣損失了么?」

李灰衣臉色發青,手指打抖:「你好算計啊!」

雲若搖頭:「你就不該讓她出來,因為你太強了,我根本撐不住多久了,施法也是要體力的好么?」

說著,她臉上還帶著一絲頑皮的笑意。

李灰衣氣得直打抖,卻無可奈何。

雲若伸手,一張小小的古琴又出現在了她的手臂上,玉指輕彈,一縷琴音飄散,李灰衣整個魂魄都是一抖:「滅魂琴!」

李灰衣慘叫一聲,抬手把自己的血劍對著雲若一丟,整個身影便消失在了空中。

雲若雙目含煞,好像在尋找什麼一般轉動了一下身子,玉指微彈。

「噔」的一聲,粗澀的琴音好像釋放了弓箭的琴弦,微微輕顫。

那柄血劍化為了數個血塊落地的同時,李灰衣的身影在遠遠的空中再次顯現出來,魂體已經稀薄了幾分,再一閃,又消失了。

雲若苦笑著搖頭,將那小琴收起,走到了我的身邊:「你,沒事吧?」

我捂著依然頭疼的腦袋瓜子搖頭:「沒事,只是我,好像把剛剛想起來的事情,又忘了。」

雲若無奈又有點心疼的看著我:「想不起來不要勉強自己,身體養好是第一位的。」

我指了指大雄:「他?」

雲若蹲下身子,然後臉色微紅的站起來,遞給了我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你來給他上藥吧。把他體內的鬼氣驅散了就好了。」

我看了一眼大雄的傷口,確實,這傷口位置有點丟人,女性不宜。

我接過那小瓷瓶,擰開蓋子,看了一眼,裡面居然傳出了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

不用說,這小瓷瓶我也是蠻熟悉的,裡面的東西也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不管是雲若,還是大雄,他們都在刻意的幫我恢複記憶,用這些熟悉的東西來刺激我,但是又不敢刺激的太深,真是苦了他們了。

我強忍著那股子惡臭,把那小瓷瓶的液體倒出來,塗抹在大雄的身上。

那液體雖然惡臭無比,但是黏在手上的感覺卻特別清涼,液體在大雄身上的塗抹之處,不斷有黑氣從大雄的口鼻中往外躥,他身上的那條長長的五道指印的傷口也不斷的向外冒著黑血。

從心口到褲襠的位置,都被我塗抹了一遍。

嗯,作為一名醫學院的學生,我還是很道德的,沒有少抹一點地方,雖然我也對一個大男人去觸碰另外一個大男人的人體器官比較反感。

可是想想大雄為我拚命的架勢,唉,忍了吧,睡覺咱欠他的呢。

可是很快我就後悔我把他救醒了,因為這小子做了一件讓我特別憤怒的事情。

大雄緩緩的睜了眼,雲若那邊也給何東的肩膀上上了另外一種葯,兩個人像是難兄難弟一般苦哈哈的躺在地上。

牛頭馬面這會也湊了過來。

牛頭瓮聲瓮氣地說道:「鬼蠱王,你怎麼把那個要犯給放跑了,我們回去又要重新忙活著抓他。」

馬面立刻在一旁附和:「牛哥說的對!」

李灰衣跑了,我對這兩個傢伙的態度也變了。

「你們不要過來,為什麼綁架大雄?」

我指著正在往這邊湊的牛頭馬面,把兩個大傢伙嚇得站在了那裡。

牛頭搖頭晃腦地說道:「呃,歐寧兄弟,你怎麼了?你別誤會,我們就是路過,路過,剛好看到大雄兄弟在那方便,這不是事情緊急么,想著他是佛家弟子,能幫到我們,就順帶把他帶來了。」

馬面繼續維持著他至高無上的信仰:「牛哥說得對。」

我扭頭看了看已經可以跟何東吹牛的大雄,喊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大雄沒搭理我,卻對著牛頭馬面擺手:「你們別鳥他,他現在失憶症發作,不認人。我就說來了直接沖,你們非要喊話,好了,差點把雄爺害死,這種打草驚蛇的事情不要做,偷偷摸摸上去,雄爺肯定1V2,立地成佛!」

牛頭連忙道:「雄爺,不是老牛我不願意玩偷襲,是最近地府那邊的制度改了,不能虐待犯人,抓捕犯人時要給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能不下通告就抓人。你也知道,咱就是個當差的,不聽話,以後這小鞋就會不停,哪敢不聽上頭的話啊!」

他這唉聲嘆氣,馬面那邊卻跟著不停的驢叫:「牛哥說的對,牛哥說的對……」

這傢伙還沒玩沒了了。

他一口氣說了十幾個牛哥說的對,說的我們都瞪眼了,才喘上來一口氣,示意牛頭給大家翻譯。

牛頭聽馬面說完了,才掰著牛蹄子道:「我馬弟說了,歐先生怎麼會失憶的?他對歐先生的失憶表示沉痛的哀悼。」

我聽到這裡就是一腦門子黑線,哥我還沒死呢,你哀悼個屁啊?

牛頭似乎也沒注意措辭,接著說道:「我馬弟說他有一招,說不準可以恢複歐先生的記憶。」

嗯?聽了這句話,幾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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