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893章 兩個大煙鬼啊!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說?」

我父親怒了努嘴:「到了這個層次的戰鬥,遠沒你想像中的那麼華麗,這鬼豝身兼兩氣,屍氣和鬼氣,而朝有喜本身是神魔附體,他體內的氣,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氣』這個東西,是虛無縹緲的,實力強大的人可以凝氣如實,將氣外放,形成殺傷力,事實上暗劍也屬於這種氣。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這個時候,就是氣的比拼。

現在這只是第一招,互相試探,那青煙不是鬼豝的氣把朝有喜的手而擊傷造成的,而是朝有喜依靠的神魔之力把那鬼氣給蒸發造成的,我說這鬼豝有兩下子,是因為他這鬼氣居然形成了循環,絕大多數鬼類的鬼氣被消散後,都會形體受損,而這鬼豝的鬼氣被蒸發,卻化為了青煙,又回到了他的體內,這早就形成了一個循環,也就是互補。

雖然這種互補的效果不大,在真正的戰鬥中卻很有用處。

你可以想像,一個身體衰弱極慢的人類,一個恢複力驚人的人類,在受傷後立刻傷愈的情況下戰鬥力是多麼驚人,你就知道這鬼豝有多厲害了。」

我聽著我父親的解釋,恍然大悟,再仔細的看時,那鬼豝的攢屍釘上,血污在漸漸的變少,那青煙好像被風吹了一樣,從朝有喜的手掌中蒸發出來,被鬼豝吸收回去,然後又變成了血污出現在了攢屍釘上。

這樣僵持下去的話,這兩個傢伙不知道要僵持多久才能分出勝負。

我父親淡淡的笑著:「這鬼豝如果就這麼點實力的話,他就輸了,甚至連我都不見得打得過。」

我也附和道:「就算那青煙能夠回收,想必也是有損失的,長時間這麼耗下去,他肯定是輸的。」

我父親點點頭道:「沒錯,可惜朝有喜不會給他耗下去的時間了,他要動過手了。」

他要動手了?

我怎麼沒感覺?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我和我父親之間的實力差距,因為朝有喜真的動手了。

不,他動的不是手,是嘴巴!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朝有喜的這張嘴巴,因為太血腥。

在我兩次看到他吸殭屍血的時候,我便有種噁心感。

人人都說殭屍喝人血是很恐怖的,你們看過人吸殭屍血么?

我特么就親眼見了,還是兩次,那情景,比殭屍咬人恐怖多了。

我甚至懷疑這朝有喜最牛逼的招數就是用嘴了。

就好像他此刻張開了嘴巴,對著那青煙吸氣一樣!

果然如我父親所說,這個層次的戰鬥一點也不激烈,相反還帶著一些黑色幽默。

因為我發現朝有喜對著那青煙吸氣,那鬼豝似乎慌了,也張開了大嘴,對著那青煙拚命的往回吸氣!

這一下,兩個鬼東西握著一根攢屍釘,就好像兩個大煙鬼搶著一桿煙槍,你一口我一口,對著吸了起來!

我甚至都有點欲哭無淚了,哥倆,你們有點節操好么?你們這是在拚命的時刻好么?這哪裡像是在拚命,這純粹是在抽大煙啊!

嗯,抽大煙還不算最黑色幽默的,更幽默的還在後邊。

那朝有喜吸了兩口之後,突然對著鬼豝呲牙咧嘴的「嗷」了一下。

鬼豝被朝有喜嚇了一跳,明顯的向後一縮頭,朝有喜趕忙趁著這個機會又吸了一大口青煙,而那鬼豝似乎意識到上當了,又把腦袋湊了過來拚命的往回吸。

我哩個去!這倆貨的榮譽證書都掉進下水道了,你們好歹是震驚三界的神魔和幽冥出來的鬼豝好么?怎麼能表現得如此操低級?

哦,買嘎達!朝有喜居然又故技重施,又忽悠了鬼豝一次。

接著兩個鬼東西又開始了你一口我一口的吸食搶奪。

我父親看著這滑稽的場景,笑了笑道:「朝有喜的神魔之力可以容納很多種『氣』,但是這些氣要到他的身體里,再經過過濾,能剩下的就不多了,所以他不見得比鬼豝多吸了多少。只是這些氣原本就都屬於鬼豝,這樣下去,鬼豝只會越來越虛弱。」

我新想這已經成了消耗戰了?這得打到哪年去?

我這全神貫注等了這麼久,你們倆就給我看個這個?

便在這個時候,朝有喜第三次對鬼豝進行了恐嚇般的嘶吼。

「嗷!」

那鬼豝連番上當,到了第三次居然不躲了,大著膽子冒險探過腦袋去吸青煙。

沒想到朝有喜這一次也沒準備嚇唬他,而是真真切切的動手了。

他大張的嘴巴自然不像鬼豝那樣裂到耳根處,他只是正常的張嘴,然後對著鬼豝的腦袋猛的一吸!

那鬼豝再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兩個傢伙的動作依然有點滑稽,朝有喜對著那鬼豝頭頂的窟窿深吸,好像吸果凍一般,吸的禿嚕禿嚕直響,這把我噁心的。

我甚至不敢去看他到底吸了些啥子出來,不會是腦漿子吧?想想我就噁心。

我父親卻撓著頭,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到我把腦袋偏到一邊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沒出息,不是腦漿。」

我強忍著扭過頭看了一眼,終於忍受不住開始狂吐,一邊吐一遍問道:「不是說不是腦漿么?那白乎乎是啥?」

我那不著調的父親笑了一下:「是骨髓啊!」

「哇」,我又吐開了!

吐著吐著,我便聽到了一聲怒吼聲:「嗷!」

尼瑪,還來?

我一扭頭,臉色發白,發現這叫聲不是朝有喜發出來的,而是那鬼豝發出來的生意!

我父親一把揪住我的脖領子,逃也似的向後飛去。

伴隨著那聲長嘯,那鬼豝的頭頂窟窿處,突然長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

那個腦袋只有拳頭大小,卻好像帶著仇恨整個世界的怨氣一般,漆黑漆黑的,那黑黑的頭髮好像剛剛初生的嬰兒一般,被污血粘成了一綹一綹的,貼在它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這小腦袋的一出現,不止是我父親,連朝有喜都鬆開了他一直沒捨得鬆開的手掌,整個身子急速爆退!

我靠,終於動真格的了,小爺我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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