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882章 圈內三毒

攢屍釘是什麼?

這東西在我們圈子中最為歹毒!

我記得我剛開始學習術法的時候,我爺爺就曾經跟我說過,圈子之中有三毒,稚女血,油鬼嬰,攢屍釘!

稚女血和油鬼嬰這兩種東西我從來沒見過,稚女血是什麼我都不知道,那些古書上也沒有記載,只是說是一種比一切邪惡之物都要邪惡的東西,油鬼嬰這東西,別看它帶了個鬼嬰的名字,卻實打實的要比鬼嬰強悍無數倍。

據我爺爺所說,他也是聽他的爺爺講的,在民國初期曾經出現過一隻油鬼嬰。

據說當時煉製那油鬼嬰的術法高人因為這傷天害理,有違天和的煉製之術,在油鬼嬰成功出生的那一刻,當場被雷劈死了。

而那個油鬼嬰卻扛住了幾道天雷,躲入了深山之中。

數月後,在當時的川陝境內的某個村子中,全村人一夜之間全部慘死,無一活口,當時那村子怨氣衝天,久久不散,數百冤魂全部化身鬼王屍王,據說當時龍虎山的高人下來了十餘個,聯手驅散村子中的怨氣,十餘人中只有一人生還。

便是這一人,也是瘋瘋癲癲。

時任龍虎山掌門的張天師怒了,運用大術對這一人進行了類似靈魂修補之類的術法,看到了當時那慘絕人寰的一幕。

那一幕只有當時龍虎山的掌門張天師和幾位長老看到了,看完了那一幕靈魂映象之後,縱然是幾位久經鬼事的高人,一個個都臉色蒼白,有的甚至沒忍住當場就吐了。

張天師當時就下達了封口令,嚴令任何人不得把這一幕傳出去,並且當場帶領著幾位長老,幾乎算是傾巢出動,下山除邪!

然而慘劇此時才剛剛開始,張天師等人剛剛下山,就得到了消息,川陝一帶某個小鎮,須臾之間化為了一片血海!

不管是人畜鳥獸,還是草木花卉,無一例外,全部死亡!

當時張天師就徹底暴走了,請了老祖宗張道陵的法位,動用了龍虎山迷藏的挪移大陣,瞬息千里,頃刻間便出現在了那小鎮之外。

有了老祖宗的法位附身,張天師很快便找到了那油鬼嬰的行蹤,並且追了上去,在那油鬼嬰進入下一個目標城鎮的郊外時,張天師攔住了它。

這一場大戰!

天昏地暗,用山崩地裂來形容也不為過。

根據後來那附近城市的人記憶中的畫面記載,當時那一片區域原本是晴天,萬里無雲,突然之間就烏雲大作,電閃雷鳴。

有人看到雲端之上有一仙人,長得眉清目秀,鬚髮皆白,手執拂塵,眼露凶戾之色,彈指揮手間便是無數閃電。

地面上亦有一道人,道骨仙風,手中連連揮舞數道金色光芒,有高人稱那是金色符咒。

當時整個城鎮的術法高人都齊聚城外,那時候這類高人相對來說沒有現在這麼低調,那時候妖邪也多,相對來說,產生的高人也多。

所以這些人和普通百姓的裝扮和氣質都有很大差異,平民們一眼就能認出這些人不一般。

這些人齊聚城外,有很多人有幸目睹了這一幕。

地面上那道骨仙風,手掌金符的自然就是張天師,雲端那眉清目秀卻眼中帶煞的便是張道陵。

天師顯聖,這一幕不知道引起了多少高人前來膜拜。

卻沒想到,這一幕又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那些高人只見到地面上那道人呵斥連連,金色符咒像是不要錢似的丟出去,甚至連祖師神像都顯聖了,卻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油鬼嬰,普通的天眼是看不到的。

所有的一切,便是只有張天師一人能看到,原因還是他此時身上帶有祖師顯聖,靈感強到逆天的程度才看到了這油鬼嬰。

由此可見這油鬼嬰到底有多強,除了身在其中和油鬼嬰對戰的張天師,怕是沒有其他人知道。

那一戰,最後張天師筋疲力盡,動用了鎮山之寶加上祖師顯聖的力量,才把那油鬼嬰打的魂飛魄散,徹底的滅絕於這個世間。

也是這一戰,時日本就不多的張天師得到高升,坐化於那荒野之外,以自身靈體鎮壓油鬼嬰所剩之邪氣,維持住了當地的生態平衡。

不然那一城之人,即使不死,也早晚會承受病痛折磨。

這是歷史上唯一一次,對油鬼嬰有記載的術法之說。

而攢屍釘,這東西相對於稚女血和油鬼嬰就多出一些史料記載了。

但是這些所謂的記載,只是說這東西是極為歹毒的一種抽魂之術,施法者用攢屍釘將活人緩慢釘死,受刑者每延遲一刻死亡,那攢屍釘就會深入腦中一寸。

一直到把受刑者活活釘死,其冤魂不散,再通過攢屍釘入體,成為一種不鬼不屍的怪物,這種怪物有記載,叫鬼豝。

這個過程說起來血腥,製造出來的怪物也算是怪,但是聽起來並沒有那麼恐怖。

但是你要知道,鬼有鬼術,屍有屍法,當鬼術和屍法結合的時候,便是災難的降臨。

而且此時這小義莊的祠堂內,不止是攢屍釘所製造出來的一種邪崇,它此時還有一個局,叫雙體吊魄!

傳信人與守屍人一堆屍體被吊起,遙相呼應,冤魂與冤魂之間呼喊,便形成了一個簡單,但是很有威力的殺局!

雙體吊魄!

這殺局或許在平日里是很好對付的,但是在攢屍釘製造出了鬼豝的情況下,在配合上雙體吊魄,這鬼豝的實力,便又躍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所以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父親除了憤怒,還有一種極強的戒備,朝有喜同樣見多識廣,看到這一幕,也一樣感受到了壓力。

便是我父親跺腳踩出那攢屍釘的一刻,他一巴掌把我推出了數米遠,大喝一聲:「快跑!」

跑?此時此刻,我能跑么?

沒等我有所反應,朝有喜的那具女銀屍便一頭撞塌了那祠堂的一面牆,我父親同樣雙腳一跺,整個祠堂便在一片煙塵之中,成了一片瓦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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