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769章 狂奔的情感

對於白胭脂和趙破軍來說,這是一場鬥智斗勇,以弱勝強,以少勝多,以無勝有的戰爭!

或許戰爭這個詞極為龐大,用在這裡很不合適,但是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這就是一場戰爭。

他們要從無所不能的教宗手下逃走,還要躲避諸多人的追殺。

讓趙破軍驚訝的是,白胭脂突然間的變化實在讓人措手不及,而且此時的白胭脂雖然還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她眼神中夾帶出來的那種凌厲氣息和睿智神色卻讓人感到心驚。

尤其是在趙破軍主張躲在賓館到晚上再離開的決策時,白胭脂很果斷的否決了他的想法,然後快速的拉著他公然大白天的在街頭走街竄巷。

白胭脂的理由很簡單,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最多的便是平民,任何一個國家少不了的都是平民,教宗現在的人手都被神秘組織的人給引走了,那麼暫時就不會出現在這邊,與其等晚上他們回來封鎖城市,不如趁著現在離開。

教宗的本事確實很大,但是他在公眾面前的形象一向是和藹可親的,諄諄善誘,靠著他無上的寬容之心來溝通和教導他的子民。

從沒有人見過他手拿法杖,潑婦般跟一群人打架的情景,所以教宗一旦離開了教堂,他是不敢亂來的,那樣會毀壞他的形象。

那後果可比抓不住趙破軍還要嚴重,就算抓住了趙破軍,他也不見得能從趙破軍身上得到分魂術。

可是如果形象毀壞了,那再建立起來可就難了。

所以白胭脂和趙破軍只需要防備著時刻出現的神秘組織殺手即可。

但是白胭脂發現,這些殺手一直沒有對他們兩人下殺手,原因就是為了抓活著的他們回去進行下一步的研究。

這無形中就給兩人增加了生存的砝碼。

所以這一路跑出來雖然很艱難,卻是有驚無險。

原本這個小國就不大,兩個人路上換了兩輛的士,繞了三個圈,走了無數條街道,趙破軍都被白胭脂帶著跑了一路,頭昏腦漲的。

他忍不住詫異的問白胭脂為什麼白胭脂對這裡這麼熟悉。

白胭脂說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段時間內,她是走過這些路的,而且這些走過的路現在在她的腦海里就是地圖一般的情景,熟悉的不能再熟了,連周邊的邊邊角角小道之類的都能很清晰的分辨出是不是死胡同。

趙破軍只能把這一切都歸結為神奇,或許是白胭脂小時候被植入身體里的那絲魂魄的問題。

從前的白胭脂可是很遲鈍的一個女孩,看韓劇,吃零食,睡覺慵懶如貓,下雨天打雷都會害怕的主,可是現在的白胭脂完全沒有了那些氣息,她現在就像一把刀,一把秀刀,入則內斂,出則鋒銳。

趙破軍此時才真真正正的感覺白胭脂對他的吸引力之大,比從前的那個白胭脂更加的吸引他,難道說他們天生的就不應該安分守已,天生的就應該生活在這種動蕩的環境下?

年輕的趙破軍笑了。

那個年紀的兩人不過都二十來歲的樣子,正是熱血澎湃的年紀,對於他們來說,能夠經歷一次像電影中那種激動人心的情節,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以往的趙破軍雖然殺過很多人,但是完全沒有這種刺激感。

看著身邊帶著他飛奔,時刻還注意著周邊環境的白胭脂,趙破軍覺得這輩子值了,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上自己潛在的靈魂,是這個潛在的靈魂毀了他的生活,又給了他現在這種驚心動魄的人生。

趙破軍看著身邊的白胭脂,想到了一句諺語——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在兩個人即將跑到國境線的時候,白胭脂停住了腳步,她有些疲累的擦著汗水,把趙破軍拉進了一家旅館,開了一間房間後,兩個人準備休息一個小時。

這個時候可不是香艷旖旎,歡欣雀躍的時候,所以即使是久別重逢,死裡逃生,兩個人依然保持著冷靜。

趙破軍從口袋裡摸出地圖,兩個人仔細的研究著逃生路線。

這種情況在以前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從前的白胭脂就是個地理盲,她連國內有多少個行省都不清楚,哪裡會跟趙破軍蹲在牆根研究一份外國地圖?

更何況他們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出國,還跑到了這麼偏遠的小國,還見識過教宗,還每天在跟一群黃頭皮藍眼睛的外國老毛子鬥智斗勇,還神奇的成為了殺手中的高手,這一切都跟特么夢一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

不止是他們兩個人,這種經歷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難以理解的。

可是人的適應能力就是這麼強大,當一切都發生了之後,又能夠很快的去面對,就好像人的生老病死一樣,問題出現了,就必須去面對。

趙破軍指著地圖上的一座高架橋道:「這裡是兩國的交接橋,就是窗外的那座大橋,過了橋,我們就算跑出教宗的領地了。」

白胭脂探頭看著窗外的那座高架橋道:「我們不能走這裡。」

趙破軍沉思道:「為什麼?」

白胭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腦海里的那個聲音沒給你提示么?」

趙破軍知道她指的是那絲分魂,這一點,在白胭脂被注射了蘇醒針劑之後,兩個人就心照不宣的了解到了所有情況。

因為這兩絲魂魄似乎出自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就是和神秘組織做交易的那個人。

可是趙破軍腦海里的那絲分魂現在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相反,白胭脂的那絲分魂卻十分活躍,而且它好像是在白胭脂的控制之下,沒有發生控制白胭脂的情況。

趙破軍搖了搖頭,白胭脂繼續說道:「教宗的信徒在這兩個國家之間可以說是無孔不入,組織的能力我們也多少了解,不會比宗教的勢力差,甚至離開了這裡,他們比教宗還要強大。那麼我們現在離開,就等於送死。」

趙破軍驚訝地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白胭脂眼中露出了睿智的神色,吐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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