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723章 青山醫院(八)

我對著白胭脂聳肩:「看來他們是白算計了,能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么?」

白胭脂翻了個白眼:「這是你第二次問我同樣的問題了,問這樣的問題你不覺得愧疚么?」

我撓撓頭,有些羞赧地說道:「那咱們換個問題,童楠在哪裡?」

白胭脂又翻了個白眼:「我有什麼義務告訴你?」

大雄看了看白胭脂,又看了看我:「你們兩個……」

我瞪了他一眼:「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大雄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有姦情!」

我又是一腦門子黑線:「有你妹的姦情啊!」

接著我抹了一下鼻子,對著白胭脂認真地說道:「我現在正式答應你在南疆時要求我幫你聚魂的要求,代價就是,你幫我救出童楠。」

白胭脂臉上的冷漠表情終於在瞬間融化,那種激動的不能自己的興奮神情根本掩飾不住。

「好,我希望你能說話算數。」

我聳了聳肩:「你知道的,這個圈子裡發了誓如果做不到的報應是很慘的。」

白胭脂笑了笑:「我才不會在意什麼報應,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報復你,你懂的。」

說著話,她晃了晃手中的那截尖銳的鋼管。

我當然懂得,一名殺手的報復方式當然極為殘暴!

但是我絲毫不在意她的威脅,而是很坦然的調笑道:「你是我見過最沒節操的殺手,很懷疑你的殺手操守都送給了下水道。」

白胭脂也絲毫不以為意:「我跟其他的殺手不同,我是一個半路出家的殺手。這個世界上有句俗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偏偏即是一名女子,也是一個小人,你讓這樣一個人講信用,那是不可能的。」

白胭脂一副我是女子我驕傲,我不守信用我自豪的姿態,頗讓人無奈。

我盯著窗外那些依然在鬧騰的精神病人,看著已經接近子時的天色,嘆了口氣道:「在談論正事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

白胭脂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現在我們是統一戰線,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用擔心我會矇騙你,只要不是類似於誰是幕後黑手這種問題,我都會回答你。當然你要是有些啥特殊需求,我也可以滿足你。」

說完,這女人還對我拋了個媚眼。

我一陣惡寒:「別用美人計,這招對我沒用。」

大雄在一旁不願意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對他沒用,對我有用,來,殺手妞,給爺笑一個。」

白胭脂抬了抬手中的鋼管,大雄的褲襠處立刻划出了一截巴掌大的縫隙,嚇得這小子一下子捂著褲襠跳了起來:「我靠,我們是盟友,不帶你這麼玩的。」

白胭脂淡笑了一下:「雄爺,姐給你笑了,過來,站近一點,給姐姐看看你長大了沒?」

我又是一陣冷汗,這尼瑪就是個妖精,選擇跟她合作,真的靠譜么?

可是我現在沒別的選擇啊!只有她才知道童楠在哪裡,也只有跟她合作,才能儘快的救出童楠。

白胭脂挑逗完大雄,又對著我吐氣如蘭地說道:「歐先生,你的問題呢?」

我有些惱怒的瞪了大雄一眼,這個混蛋,總是在關鍵時刻給我抽梯子。

我遲疑了一下,撓撓頭道:「其實也沒啥,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上次都沒完成任務,這次怎麼會又接到任務的。」

白胭脂吃驚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問的問題居然是這樣一個問題,她思考了一下道:「很簡單,發布任務的人死了,組織上收不到尾款,任務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的瞳孔一縮:「你殺了季泯浩?」

白胭脂攤了攤手:「不算吧,我只不過是把季泯浩打成了重傷,然後碰到了他表哥季泯德,季泯德又把我打成了重傷,然後季泯德下手殺了季泯浩,而季泯浩似乎也是自願的,他們兄弟倆都是怪胎,對於死這種事,似乎根本毫不在意。」

看到我錯愕的表情,白胭脂有趣的看著我:「難以理解?」

我苦笑了一下:「任何事發生在這對兄弟身上,我都可以理解。和外面這些病人比起來,這對兄弟才是真正的瘋子。」

白胭脂點頭道:「沒錯,他們是真正的瘋子,現在他們兄弟倆共存一體,算是鬼長生里有些地位的角色了。」

鬼長生?那個神秘的組織名字,我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鬼長生,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啊?

我正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多了解一下這方面的東西時,白胭脂突然凝眉道:「你知道么?在青山醫院,每個月十五的晚上,都會死掉一個人!」

白胭脂的話里充滿了神秘氣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詭異的神秘感,好像那個要死的人就在我們周圍似的。

大雄打了個激靈:「你別這麼說話好么?這大半夜的,怪嚇人的。」

白胭脂指著窗外道:「你沒發現么,這都已經快十二點了,這些病人卻還都不睡覺,一個個都在外面鬧著。他們確實精神上有些問題,但是他們心底里也清楚,因為要死人,那種未知的恐懼感讓他們的精神壓力更大,他們這麼鬧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他們不想死,可是這種事情一旦發生了,他們就不會鬧了。也就是說,所有人都不知道誰會死,一旦這個死人出現了,他們就會像正常人一樣變得安穩了。究其原因,就是人人都怕死!死亡的氣息在壓迫著他們的神經,想想每個月都要死一人,說不準哪天就輪到自己了,這種恐懼感,要你,你不害怕?」

大雄打了個激靈:「你的意思是,今晚的青山醫院,必然要死一個人?因為知道要死人,所以才會引起這些病人的恐慌?」

白胭脂點頭:「沒錯,沒有人想死,精神病人更為敏感,他們更為恐懼,所以才會產生外面的這種情況,當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死,包括,你,我,他!」

白胭脂指著窗子外,依然站在欄杆上那個拿著指揮棒在揮舞著操縱千軍萬馬的「指揮官」。

便在她一指的剎那,那名指揮官頭一栽,從欄杆上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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