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泯浩愣了一下：「你明白了么？」
我露出了一副我瞭然的表情道：「你之前想要泡蘇瓊，事實上，是你們發現了她是被出馬仙選中的出馬弟子，也是可以和靈體溝通的那種人，你是想利用她來尋找那個所謂秘密之地的大門，卻無意中被我破壞你們的計畫，所以你才報復我的，對么？」
季泯浩吃驚的看著我：「你居然想到了那裡，沒錯，出馬弟子很大程度上也是可以跟靈體溝通的人類，只是出馬仙屬於一種特殊的存在，就像我們人類社會一樣，這世界上有動物，那個神秘的地方同樣也需要動物，不是么？」
我咔吧咔吧眼睛，這個說法確實很有意思，我們這個世界上有諸多動物的存在，那麼在那個地方，也著實應該有動物的存在。
可是那個地方的動物都可以有事沒事跑來虐我們了，那地方的人得有多強大？
我想起了呼風喚雨，叱吒風雲般的榮先生，那個地方的人，他能打得過么？
我突然發現自己在季泯浩的帶動下腦洞大開，居然想著榮先生去跟丘處機干一架，這跟讓關公戰秦瓊什麼區別？
我沉默的思考著，對著季泯浩問道：「只是還有一個問題我沒想清楚啊，為什麼你們不去東北那邊直接抓出馬弟子，或者想辦法直接溝通出馬仙呢？」
季泯浩用一種很謹慎的眼光看著我：「這個就涉及到一些機密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秘密，那就是出馬仙的勢力在東北根深蒂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對著他豎了根中指：「你直接說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勢力干不過出馬仙不就算了，還牛戳戳的小爺這裡顯擺個鳥啊！」
季泯浩被我一激，似乎有些惱怒，不過他很快便平息了怒火：「你以為跟著榮先生打跑了金花教主的一個化身就可以有資本在出馬仙面前叫囂了？」
我靠！這小子居然還知道榮先生滅了金花教主一個化身，看來他的消息很靈通啊！
我斜眼看著他：「難不成你也能做到？」
季泯浩連連擺手：「那我做不到，可是你要知道，出馬仙的總堂在東北老林子之中，就算榮先生他獨身一人，也不見得敢闖，出馬仙家的幾個大頭子諸如黃三太爺，黃三太奶和黑媽媽，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就是榮先生，單打獨鬥或許還有些把握，一挑三就不好說嘍。」
我撇嘴：「說的好像你特么的都能跟榮先生單挑了是的。咱能不能別身是矮挫丑，操著高富帥的心？」
季泯浩不跟我計較，而是搖晃著他手中的酒杯，看著那鮮紅的酒液道：「怎麼樣？我如此天才的想法，你有沒有合作的興趣？」
天才的想法？如果單從人類生存這個大命題來看，這對瘋子兄弟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天才的想法。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許多天才都是瘋子。
研究出相對論的愛因斯坦對於研究可以算得上是個瘋子，沒有這個瘋子，我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能量守恆定律。
發明了留聲機，電影的愛迪生也可以稱得上是個瘋子，沒有這個瘋子，我們怎麼敢想有天我們的聲音可以保存數百，乃至上萬年之久？
正如季泯浩所說，因為愛迪生和愛因斯坦敢想，敢做，敢實驗，所以才成為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科學家，成為了我們後世敬仰的人物。
可是他季泯浩算個鎚子啊？他憑什麼跟那些人比，他又有什麼資格跟人相比？就憑他那兩個空口套白狼的所謂研究發現？太特么的扯淡了。
別人的科學研究是建立在大量的辛苦工作之上，他們的腦袋雖然看似複雜無比，其實思想極為簡單，就是鑽研，前人的那些科學家是建立在刻苦鑽研的基礎上，他們不問世事，不懂應酬，不為自己的利益所驅使，潛心研究著那些我們看不透，摸不明白，研究出來後卻讓我們不得不信服的一種理論。
他們發明出來的，是對後世影響極大，讓人類文明向一個更高階層發展的東西。
而季泯浩和季泯德這對兄弟研究的是什麼？是特么的如何弄死別人，讓自己活得更好，活得更久，活得更滋潤一些。
我冷笑著看著他：「你特么的算哪門子天才？不管是你，還是季泯德，純粹就是附庸在人們道德體系之上的吸血鬼，冠冕堂皇的用什麼天才的想法，天才的研究給自己鑽了牛角尖的思維畫個大餅，為自己做出骯髒，血腥，毫無底線的事情找一個話里的借口。對於別人的生命，你們是漠視的，對於自己的生命卻無比的珍惜，就憑你們的所作所為，你們兩兄弟死上一千次都死不足惜，還口口聲聲的天才？你們怎麼不去死？」
季泯浩被我一頓話氣得腦門上青筋都露了出來，他那張白凈的臉上帶著一種叫做憤怒的猙獰。
「歐寧，別在這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問你們，你們修道修的是什麼？」
沒等我回答，他接著怒吼道：「你們修道修的不就是個長生么？修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圓滿，一個圓滿，不就是去那個未知的神秘之地么？你少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別以為自己打著鬼醫的旗號就可以忽悠人。說白了，你忽悠別人或許說的過去，在我面前談論什麼大道，那我就扒一扒你們鬼醫一門的根子。你真以為你們鬼醫一門是獨創的門派了？說白了，還不是道家五術之一的醫字脈的變種？道家五術，山醫命卜相，每一脈走到極致便是成仙，鬼醫，我呸，你們鬼醫不過是供奉著一群老鬼壯大自己實力的雜碎，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我所認知的術法圈之外的人評論我鬼醫一門，也是第一次聽說我們家供著一群老鬼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這話我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可是從季泯浩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種叫做不屑的眼神。
他說的都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