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485章 朱家慘事(一)

蘇瓊聽到大雄的話臉一紅,許亦馨則是揪起大雄的一隻耳朵,使勁的扭著,大雄疼的哇啦哇啦直叫喚。

我壞笑著道:「活該,他就欠掐,掐死活該。」

然後我對蘇瓊道:「那個,你三圍……呸,不是,都是大雄這混蛋,你生辰八字是?」

童楠瞪了我一眼:「你又想幹嘛?」

我連忙苦笑:「是用來測算她命格的。蘇瓊屢屢遭到詭異的事情,命格必然有些奇特,我們又不是三不戒大師那種看一眼就能窺人一生的本事,只能通過生辰八字來計算了。」

童楠低聲道:「真的么?那你給我算算唄?」

我心裡一突,勉強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不算了吧?」

童楠不依不饒道:「算,一定要算。」

說著話,把自己的生日時辰統統的念了出來道:「你給我算算看,看看我,嗯,愛情運怎麼樣。」

我撓撓頭:「這個真不能算。」

童楠扯住了我的耳朵,威脅道:「為什麼?」

我咧嘴道:「我們行內有句話叫算命莫算己,算己必死無疑,你的愛情運已經跟我扯上關係了,我算的話那肯定是自己作死,再說了,算命這種事是相士乾的活,我就一給鬼瞧病的,看鬼相還說得過去,人相是真真的看不來。」

童楠臉一紅:「呸,誰的愛情運跟你扯關係了,自作多情。」

說著,這丫頭鬆開了我的耳朵,還順手幫我揉了一下。

我嘿嘿笑了笑,看向了蘇瓊。

蘇瓊低頭說了一串數字,我頓時凝重起來。

大雄則在一旁叫道:「七月半,鬼門現,還是晚上十二點出生,你這命格可夠弱的,難怪會引鬼上身。」

這小子打從跟三不戒學佛以來,是長了不少見識,沒錯,蘇瓊就是七月十五中元節當天生的。

這種命格天生偏陰,八字弱,加上她又是個女孩,更是陰上加陰,天生招惹鬼類的命,跟我有很有一拼,只是我本是鬼醫,也就不在意鬼類的侵襲,她可不一樣,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想如果不是當年的三不戒,她估計早就夭折了。

但是雲韻說,蘇瓊身上的氣息和雲韻的差不多,目前看來,蘇瓊似乎並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有什麼異常,只是自己的感官上有些朦朦朧朧的感覺。

現在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了蘇瓊身上,幾個人正在絞盡腦汁想著對策,大雄的手機突然響了。

大雄一看,樂了:「是吳宸!看來朱逸群有消息了。」

接通的電話,吳宸那頗有磁性的男聲傳了過來:「你們讓我查的那個叫朱逸群的我已經查過了,他現在在民政局的下屬單位工作。」

我驚叫道:「民政局?工作?這小子混的不錯啊?大學沒畢業就工作了?」

吳宸帶著點訕笑般地說道:「你聽我說完,這小子現在在民政局的下屬單位殯儀館工作。」

我和大雄同時叫道:「殯儀館?」

吳宸答道:「嗯,說起來,這個朱逸群家裡確實發生了一些變故,好像是他父母都去世了。」

我一把搶過了電話,對著裡面喊道:「什麼?你說朱逸群家裡人都死了?什麼情況,能說的清楚點不?」

吳宸似乎清理了一下思緒道:「你先別急,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打聽來的也不見得是事實,只是從他們家左右鄰居那問出來的一些小道消息,據說他媽媽把家裡的存款都拿出來給他舅舅做生意,結果虧了,連房子都抵押了,他父親一怒之下打了他媽媽,單方面要離婚,他的舅舅又找人把他父親給打了。呃,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么?反正就是家務事,整的挺亂套的。」

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道:「我能聽懂,你接著說,他父母是怎麼死的?」

吳宸嘆了口氣道:「算是橫死的吧,他父親被他舅舅帶來的人給打了,氣不過,自己騎著摩托車跑了,沒想到出了車禍。」

我皺眉道:「那朱逸群他母親呢?」

吳宸嘆息道:「殉情了。被人發現屍體是在寧江下游。」

我呆住了,殉情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朱逸群,那個曾經帶著大厚玻璃眼睛,對著我傻笑,說自己考了三次也沒能考上縣一中的傢伙。

那個咧嘴傻笑埋頭苦讀終於以高分考上了寧大的傢伙,那個笑眯眯跟我們一起講鬼故事的傢伙,他,怎麼會突然遭了這種劫難?

我難以想像他這一段時間是如何度過的,此時此刻,他需要的不正是我們這幫人的關懷么?

「大雄,走。」

我喊了一聲。

大雄立刻抄起車鑰匙跟著我走出了老宅。

我一邊走一邊扭頭,雲韻對著我擺手:「寧哥哥放心去吧,這裡有我。」

我沖著她點點頭,又對童楠點點頭,蹬上了大雄的汽車。

大雄開著車跑到了桐梓路殯儀館,兩人下車,急匆匆的來到了殯儀館門口。

殯儀館依舊是往日那樣冷清,門口的電子鐵鏈門鎖得緊緊的,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安靜的地方。

我們邁步走到了殯儀館門口,傳達室里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看到我們兩個大小夥子走過來,顫聲道:「來祭拜的?」

大雄從口袋裡摸出中華煙,丟了一根給老人家道:「老人家,跟你打聽個人。」

老大爺眯縫著眼睛,捏著那根煙瞅了好一會道:「打聽啥人啊?咱這殯儀館裡,除了死人還能有啥好打聽的。」

大雄舔了下嘴唇道:「大爺,您這裡有沒有個叫朱逸群的在這工作啊?」

老大爺抬眼看了一下大雄:「小朱啊?有,這孩子是新來的,你們是他朋友?」

大雄點頭道:「是,我們是他的同學。」

老大爺點點頭:「哦,同學啊!那你們可來早了,他是上晚班的,要五點多才能來。要不,你們倆進來等?」

五點多?我想起了那天下午,也大概就是五點多的樣子,那個縮著脖子的年輕人。

現在看來,真的是他啊!

大雄趕忙道謝道:「好啊,好啊!正好跟您嘮會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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