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386章 停屍間歷險記(四)

「你自殺?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如何自殺?」

童楠向後退了兩步,冷哼道:「我撞牆可以吧?」

我去,這妞倒也算機智,居然能想出這麼個法子來。

季泯德這一次真的停下了腳步,但是不是被童楠嚇唬住了,而是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似乎有些瘋狂:「撞牆?嗬嗬嗬,撞牆,好有意思的一個玩笑哦!你撞啊?來啊,撞給我看看,你不知道么?我最喜歡的就是看到人的血液流出腦袋,那鮮紅鮮紅的血液。嘖嘖。尤其是你這樣的女人,躺在一片乾淨的地面上,身邊是點點斑斑的血跡。那凄美如畫的場面,想想我就興奮,來啊,你撞牆我看看。」

我去你特么的,這傢伙心理不正常,絕對是個精神病。

我迅速的給這小子下了個神經病的定義。

就連童楠都皺著眉頭看著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計策受到了打擊,很是失望的感覺。

但是我估計這失望的表情放在那小子的眼中就是悲憤的樣子。

還別說,童楠此時頭髮濕漉漉垂下的樣子,加上胸前因為衣服被沁濕導致的狼狽模樣,還真有這個季泯德所說的那種凄美。

擦!什麼情況,我發現我思想不正了,呃,得制止住這種想法,太特么的邪惡了。

季泯德這小子還沒嘰歪完,我發現他受了刺激後愈顯瘋狂,他張狂地喊道:「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么?那是因為我想要解剖你啊!哈哈哈!」

我去!這句話聽完,不管是童楠,還是我,都跟著身體一抖,一股子深深的恐懼感衝到了我們的腦門上。

解剖你!這三個字聽著就特么滲人,那可是大活人啊!說解剖就解剖了?開什麼玩笑?這傢伙一定是個法盲,他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么?要麼他就是個神經病,有虐待傾向的傢伙。

我此刻才能理會,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也不是屍體,而是這種腦袋裡不知道裝著是漿糊還是豆腐腦的神經病。

季泯德還在那自言自語的陶醉著:「解剖活人的屍體,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你知道么?我在研究一個新的項目,如何能夠讓人長生不死,或者讓死去的人復活,擁有無限的壽命,這將是人類醫學史上一個全新領域,我已經研究了好幾年了,如果可能成功的話,我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醫學家。」

季泯德越說越興奮,似乎他已經成為了那個什麼所謂的最偉大的醫學家。

他的這番話說的頗具感染力,似乎他自己已經陶醉於其中,而且正在為他的這個目標為之奮鬥終生。

不過他這番話在我的耳中就是腦袋有坑的想法,死人復活?活人長命百歲?擁有無限壽命?

那豈不是要人口泛濫的節奏?現在計畫生育都提倡少生優生呢,您這還特么讓死去的復活?

我想想那些人被這個所謂偉大的醫學奇蹟從地里刨出來,晃晃悠悠的重新擁有生命我就渾身發毛,那還是人么?跟殭屍有啥分別?

我去你大爺個鎚子勒!

那別說符合不符合人類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就是特么這個地球也不會允許那麼多人存在,早晚擠爆了然後大家一起玩完。

那麼多人,怎麼生存?難道人多的數不勝數的時候拉去填海?真特么可樂。

「不過!」

季泯德停止了自我陶醉,又換上了很嚴肅的口氣:「我需要大量的活人才能做好這個科研項目,你知道么,據我研究,女性身體里含有一種被我成為長生素的物質,這種物質是女人獨有的,它可以讓一隻小白鼠的生命周期延長一到兩年,這是多麼偉大的一個發現啊!當這種物質提取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它肯定會讓一個人可以獲得更悠久的生命。我需要很多女人來給我做實驗,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童楠的身體在忍不住的顫抖,牙齒似乎都在打顫:「所以,你,你就對我下了手?我可是你的老同學。」

季泯德緩緩搖頭:「不,不,不,你錯了,別說同學,就是親人,在我偉大的研究成果面前也要為我付出。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你么?因為你的家庭條件決定了,你就算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去尋找,你父親早亡,母親剛剛去世,你的親戚朋友都貪圖你們家的家產,根本不會因為你的失蹤而著急。所以……」

我靠!這小子,還是高智商犯罪啊!居然在動手前把人家底細查的這麼清楚。

童楠畏畏縮縮的後退:「你,你殺過人?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你的罪惡行徑么?」

季泯德哈哈笑道:「你放心,我很小心的,我不會輕易的露出馬腳來,你知道么?身為一名立志成為世界上最偉大醫生的人,在我看來,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沒有付出,哪裡來的科研成果?我相信,當有一天,我成功的把我的傑作拿出來貢獻給社會的時候,那麼我曾經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小子的話語里充滿了激動,嚮往,他完全陶醉於這種氛圍之中,似乎對於一切都毫無顧忌。

這種人是可怕的,他們的腦中一旦形成了一種想法,就會鑽牛角尖一樣往死里鑽,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我甚至不能想像,到底有多麼扭曲價值觀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子女,他的父母難道也是這種走極端的人么?

瑪蛋,我又在腦補了。

童楠緩緩搖頭,帶著一股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季泯德笑了一下:「沒錯,我就是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我相信數年以後,你會為你曾經成為一個瘋子的標本而感到慶幸,為你自己為了我的偉大醫學研究成果的付出而感到自豪。」

我躲在床後,聽著這段話,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這種人已經沒救了,這個季泯德已經徹底的陷入了他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

我曾經只有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極端思想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親身經歷了一個。

為了個什麼狗屁的研究,居然解剖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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