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275章 額滴徒弟呢?

難怪這村子裡會有陣法的存在!

難怪不管是寧霸道,還是我爺爺都一次又一次的著了道,難怪這事情我爺爺一直欲言又止的,遮遮掩掩的,原來花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鬼醫。

她難道是我鬼醫一門的祖上?不能啊,我鬼醫一門,傳男不傳女,我們家幾代都是單傳,而且世居寧川,怎麼可能又冒出了另外一支鬼醫?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張獵戶說的如此言辭鑿鑿,又讓我不得不信。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極度不夠用,此時此刻也理不清一個順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此時,我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一陣顫抖,房頂的灰土簌簌的下落,整個村子都如地震般震顫了幾下。

我慌忙拉開木門向外看去,只見天空之上,接連亮起了兩道綠光柱,那光柱久久不散,看方向,正是雲婆婆去尋找陣眼的方位。

雲婆婆也得手了,就剩下我自己了!

我一時間心急如焚,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張獵戶居然消失了,再仔細看時,他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屋子外的霧靄中,那把長弓依舊背在他的身上,他似乎極不情願的離去。

原來我開房門的動作泄了他的鬼氣,他不得不再次回到了那永無止境的重複之中。

在雲婆婆方向的綠色光柱緩緩消散的剎那,我感受到了一股共鳴,似乎最後那塊玉牌就在我的身邊。

我在屋子裡的轉了一圈,仔細的感受著那玉牌上的氣息,終於,張獵戶靈牌前的香爐內,一股淡淡的陰氣緩緩的流動著。

我明白了,這靈牌不但是最後的一個陣眼,還是導致了張獵戶重複不斷生活的機關,花姐正是利用了這玉牌的力量,才控制了張獵戶的靈魂。

我走到那個香爐前,恭敬的說了一句:「對不住了。」

接著我抄起香爐倒出了裡面滿滿的爐灰。

「啪嗒」,一塊巴掌大的玉牌從香爐中掉了出來,雖然沾滿了爐灰,卻依然能夠看清那翠綠色的質地。

就是這個了!

我撿起玉牌,掏出了辟邪符,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將它包裹起來。

瞬間,一道綠色的光柱從玉牌上升騰,穿過屋頂,直刺雲霄。

得手了!

隨著最後一道綠色光柱的出現,我知道時間寶貴,默念了三個數,緩緩的將那玉牌再次放進了香爐內,然後把我爺爺早就準備好的符咒貼在了上面,緩緩的念動著咒語。

隨著咒語的流動,我感受到身邊的氣流在急劇的變化,當最後一個咒語念完,整個空間的空氣似乎都輕鬆了許多。

我對著張獵戶的牌位又一次鞠躬,轉身走出土坯房的時候,外面的霧靄已經徹底的消散,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清晰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周圍的建築再次清晰的顯露無遺。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我緩緩的看著周圍的景緻,尤其是我之前進去過的那個木屋,猛然想起,這土坯房既然是張獵戶的住處,之前花姐曾經是他的鄰居,那木屋,似乎就是花姐之前住過的那間。

此時看去,那腐朽的木板似乎更加腐朽,殘破的景緻就像照片上的景緻一樣,顯得生硬不堪。

我又一次有些後怕,腦門緩緩的流著汗,轉頭向著雲韻的方向跑了起來。

來的時候,我是數著步數來的,可是去的時候,因為緊張,居然忘了數步數,而且來的時候霧很大,基本上看不清周圍的景緻,可是一路跑回來,每每看到那毫無人煙的一棟棟空屋,我就忍不住打一個哆嗦。

這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個多少個哆嗦,總算遠遠的看到了雲韻那嬌俏的身影,似乎正在向我招手。

「寧哥哥,這邊。」

雲韻對我搖手呼喊著。

終於看到了活著的人,我忍不住微微興奮,有了一種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感覺,拼了命的跑過去之後,發現雲韻也是特別激動,居然一把抱住了我,兩個人喜極而泣。

不說假的,我們真的哭了。

因為在這種四處都是陰森森的環境下,真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不是矯情,而是真正的感受過死亡威脅的人才能有的感受。

我想雲韻應該和我的感覺差不多,畢竟她孤零零一個人在霧靄中呆了那麼久,而且她跟我還不一樣,我的幽冥眼可以看出很遠的一段距離,她只能憑自己的靈感去感受,天知道那種閉著眼睛感受著周圍四處遊盪的鬼魂的感覺是啥恐怖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自己清楚。

我是第一個到達雲韻這裡的,兩個人正在熱烈擁抱,就聽到一個粗大的嗓門吼叫:「幹嘛咧,幹嘛咧,注意點影響成不?」

我和雲韻一怔,慌忙分開,扭頭一看,居然是胖和尚三不戒。

雲韻的小臉一下子紅了,扭捏嗔道:「花和尚,胡說什麼呢?」

胖和尚「嘿嘿」笑著:「么事,么事,額能理解,額年輕滴時候,那比你們可開放多咧。」

我去!你到底是不是出家人啊!說話總是這樣不著調,你這樣真的好么?

我正準備回他兩句嘴,遠遠的看到我爺爺背著雲婆婆也跑了過來。

雲婆婆遠遠的看到我們就從我爺爺身上跳了下來,來到雲韻身邊後徑直坐了下去,她的臉色很蒼白,好像很虛弱的樣子。

「婆婆!」

雲韻擔心的扶著雲婆婆。

三不戒看了一眼道:「么事,就是損害了一些壽元,耗了一些元氣,不礙事。」

我靠!損害壽元,那就是少了一截生命,還不礙事?

我真想問問他要不你丟上幾年壽元看看礙事不礙事!

我爺爺橫了三不戒一眼,遞給了雲婆婆一顆藥丸,喂她服下。

雲婆婆擺手:「沒事,就是這個地陰氣太盛,我的本命鬼控制起來難度加大了不少,所以有些氣虛。」

我知道她這是在安慰我們,任誰少上一年壽命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是雲婆婆這麼大歲數的人了。

等雲婆婆休息了一陣之後,三不戒突然喊道:「咦?我那乖徒弟呢?人都到齊了,咋就不見他?該不會是出了啥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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