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119章 曲線救國

我和大雄對視一眼,急忙跑過去。

「啪嗒」,宿舍門居然自動關上了,大雄一頭撞在門上,捂著鼻子哀嚎。

我摸了一下宿管大媽的脈搏,沒事,只是精神受到刺激,嚇暈了,到底她看到了什麼,能嚇成這個樣子?

我沒來由的擔心起了蔣詩詩,抬頭看著406那三個紅色的數字,我此時感覺特別妖異。

抬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裡面看去,突然一隻手掌蓋在了玻璃上,遮住了我的視線,那手掌上滿是猩紅的血液,在窗子上印下了一個血手印。

「詩詩!蔣詩詩!」

大雄揉了幾下鼻子,湊到門邊使勁的拍門。

我一把拉開大雄,直接一大腳上去,這種普通的木門哪裡經得起我著急的一腳,頓時一片木屑飛舞。

汗,門爛了,門鎖還沒開!

我伸手拉開門鎖,把門推開,沒有看到想像中血腥恐怖的一幕,只看到蔣詩詩癱軟在地,屋子裡有些暗,陰森可怖,果然剛才那血手是專門跳出來嚇小爺的,這種障眼法哥幾年前就常見了。

可以肯定,那個鬼娘們確實回來了,就在這間宿舍內潛伏著。

我一個箭步躥到蔣詩詩面前,警惕的看了一眼宿舍內的環境,才打量起蔣詩詩。

她怎麼,好像有點不對?

大雄看了一眼屋內,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拔出短劍,哼哼哈嘿了兩下,也跟著走了進來。

這貨猥瑣的眼神四處瞟著床上床下的被褥,好像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尼妹的,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發浪,我不得不佩服大雄粗大的神經。

我又掃了一眼蔣詩詩,沒發現什麼異常啊!她為何會癱倒在這裡?

當我伸手要去摸蔣詩詩的脈搏時,大雄突然叫道:「別動。」

我一愣,扭頭問道:「怎麼了?」

大雄手指哆嗦著:「她,她,她的鞋……」

大雄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感覺耳根邊好像有一絲冷風吹過,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我的心頭,下意識的,我向後仰了一下脖子。

蔣詩詩的手指剛好擦著我的喉嚨划了過去,我伸手一摸,一絲血痕從我的脖子上流出,讓我驚懼萬分,猛的向後一滾,把我和蔣詩詩的距離拉開。

讓我驚詫的是,蔣詩詩並沒有追擊我,而是從地上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指上那一絲血液,把手指塞進嘴裡吸吮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露出了詭異的滿足笑容,似乎極為享受一般。

這怪異的動作讓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此時我才注意到,蔣詩詩的個頭高出了一截,我向她的腳底看去,發現她穿著的,正是那雙酒紅色的高跟鞋。

足有七厘米高的高跟鞋,此時穿在蔣詩詩的腳上,把這丫頭的窈窕身姿襯托的更加靚麗,很有一番滋味。

但是她臉上的那種詭異猙獰的笑容和她此時的形象完全不符。

我說怎麼進了門一直沒發現這鬼娘們藏在哪裡呢,原來是附在了蔣詩詩的身上。

舔完手指上的血痕,蔣詩詩睜開了眼睛,我似乎看到了她眼中妖異的紅光。

接著她抬起白皙的手掌,一把抓在了鐵架床的床管上,那根手臂粗的管子居然被她生生捏得癟下去了一塊。

我的眼皮子一陣陣跳個不停,這娘們太厲害了,這要是捏到我胳膊上,還不直接捏成粉碎性骨折?

大雄瞠目結舌地喊道:「娘咧,雄爺卵蛋爆了。」

這個時候大雄再傻也知道,此時的蔣詩詩已經不是蔣詩詩,而是被女鬼附體了。

我把大雄向後一推,喊道:「你先跑!」

大雄此時已經嚇得毫無戰意,一扭頭,再次撞在了門板上。

大雄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使勁的拉著已經被我踢壞的門,奈何那門像是釘在了地上一般,紋絲不動。

「糙,你喊老子跑還關門?」

我無奈道:「用你的豬腦子想也不是我關的門啊!」

看來跑不掉了,我和大雄同時扭頭看著蔣詩詩,發現她不但詭異的沖著我們笑,而且不慌不忙的,一步步的向我們走了過來,不,是飄了過來。

她的雙腳明明離地有一寸左右的距離,卻仍然能聽到那「咯噔,咯噔」的腳步聲。

大雄把短劍一橫,指著蔣詩詩喊道:「你別過來,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弄死你丫的。」

我也把辟邪銅錢捏在手中,隨時等著給予她致命一擊。

蔣詩詩突然詭異的「咯咯咯」笑了,那笑聲就跟老母雞打鳴似的。

這是什麼形容,老母雞能打鳴么?這不是公雞才有的技能么?

換個說法,就跟太監喊出粗放感的聲音一樣,彆扭到讓人想死。

我和大雄聽到這笑聲,還沒開打,就輸了一半了,太特么難聽了。

「這麼漂亮的小丫頭,你們捨得害了她么?」

嗯,別看她笑的難聽,這個說話聲倒是有點韻味,只是因為是個鬼,顯得陰冷陰冷的,讓人聽了有種大哆嗦的感覺。

蔣詩詩一手抬起,用一根手指頭在自己的小臉上輕輕的描畫著,還別說,這小動作一做,還真有千嬌百媚生的感覺,可惜外表嫵媚,內心狠毒,鬼上身了,誰敢跟你認真啊!

我把大雄拉到身後,生怕那鬼娘們趁大雄不注意把他捏個粉碎性骨折。

大雄在我身後假裝掙扎:「別攔我,你看我敢不敢弄死她。」

我糙,雄爺你還能再奇葩點么?

沒空搭理他,我撓了撓後腦勺:「我叫歐寧,我是鬼醫,你既然是這地界上的鬼,應該知道我鬼醫一門的作風吧?咱們聊聊唄?」

鬼娘們一怔,冷哼一聲:「鬼醫?就是糊弄那些小遊魂的神棍么?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擦,什麼叫糊弄小遊魂的神棍?真沒素質!呃,沒什麼好聊的意思就是可以聊了?

我立刻喊道:「我們可以聊聊人生,談談理想,侃侃大山,扯扯蛋……呃,那啥,可以說說你有什麼沒開解的願望,或者是有什麼想法沒完成,都可以跟我說說啊!我盡量幫你完成,你乖乖去投胎,這樣多好啊?」

他大爺的,小爺我這麼多年,天天見鬼,向來是鬼跟小爺我低聲下氣,服服帖帖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沒辦法,都是這鬼娘們給逼得啊,人家一伸手就能捏癟鋼管,咱只能曲線救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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