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蠍座 高菲——愛情的名字叫做懷疑

徐朗衝出電話亭,把手機拍在天使面前:「我不玩了!差點兒把小命搭上!」

天使語重心長地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徐朗大喊:「我怎麼就沒選到一個正常的?」

天使反問:「哪個不正常?」

徐朗也反問:「哪個正常?正常我能是這樣嗎?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天使嘿嘿笑著說:「來不及了,你已經按了。」

徐朗低頭,發現剛才不小心按下7鍵,此刻,藍光閃爍,似乎有無限的誘惑力,徐朗絕望地說:「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他狠狠地把手機摔在地上,手機竟像皮球一樣彈回來,彈在他腦門上,他應聲倒地,手機正好落在他手裡。

天使說:「當你開始使用這個手機的時候,你和手機之間已經形成了合同關係,這屬於正式契約,不能違反。」

徐朗說:「如果我一定要違反呢?」

天使說:「如果你一定要違反,那麼你已經選擇過的7位女士會永遠出現在你生活里,循環往複,直到你死去。」

徐朗嚇得大叫一聲:「那我不如現在就去死。」

天使說:「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信儘管去試試。」

徐朗氣急敗壞地跑出了電話亭,跑到了大街上,心情不好的他沒頭蒼蠅般暴走。一個女孩想上前問路,還沒開口,他嚇得大叫,女孩也嚇壞了。

他繼續走,看見迎面來的女人都繞得遠遠的。突然他和一個人撞個滿懷,書撒了一地。他趕緊去揀,蹲下,看見一雙精緻的高跟鞋,絲襪,長裙。

對面的女人蹲下揀書,模樣斯文,氣質優雅,戴著眼鏡,笑容裡面似乎包含著非常神秘的暗示。

啊?這難道就是7號手機女郎……

徐朗愁眉不站的面容漸漸地露出微笑。

經過短暫的交談,徐朗幾乎被眼前這個女人深深地吸引住了,她跟其他女人真的是不一樣,那麼地有涵養,那麼地有氣質,那麼地與眾不同,難怪,大學老師嘛。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女人。她的經歷也很簡單,大學畢業後留校當老師,父母早就過世了,這麼多年她一直自己生活,住在學校的宿舍里,感情上受過一些傷害,但是都已經成為過去式,和徐朗一樣,她正在期待著一份完美的感情的來臨。

真不可思議,這麼優秀的女人還在單身著呢……徐朗突然感覺到,之所以能夠撿到這個神氣的手機,能夠遇到那麼多糟糕的各種各樣的星座女人,都是序幕,拉來序幕來,他才發現,這一些都是為了遇到她而準備的鋪墊……沒有她們,又怎麼能夠顯示出她的優秀內涵和清新氣質?

徐朗的不快一掃而空,他馬上決定絕不能放過她,於是第一步,他準備先請這個叫高菲的斯文女子吃飯。

高菲拿著菜單,認真地研究著菜式,徐朗在旁邊四處亂看,這時候一個高挑的女子從他們的旁邊走過去,徐朗忍不住瞥了一眼,發現女人的腿特別修長性感,於是眼神忍不住一路就跟了過去。

高菲眼皮都沒有抬,仍舊看著菜單,可是卻問了一句:「她好看嗎?」

徐朗沒反應過來:「啊?」

高菲嘴邊一絲冷笑,習以為常地說:「男人都這樣。」

徐朗聽了這話趕忙笑著打趣:「男人的確都這樣,只不過看一眼,也沒什麼了……」

高菲收住了笑容,抬頭看了徐朗一眼說:「你就不能特別一點?」

服務員過來,正好解圍。徐朗點了四菜一湯,高菲吃得很文雅。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剛才的尷尬事件,徐朗也不知道該跟高菲說些什麼,他只覺得高菲是一個非常追求完美的女人,他非常想打破這種僵局。兩人悶頭吃了一會兒,高菲突然問道:「為什麼離婚?」

徐朗坦白地說:「覺得沒勁了。」

高菲眼神凌厲地說:「對你們男人來說,什麼才算有勁?」

徐朗語塞,然後推搪地說:「是她覺得沒勁了,她要離的。」

高菲刻薄地說:「一切都是女人的錯。」

徐朗招架不住:「不是的……」

高菲定論:「男人就是這樣。」

兩個人不說話,再次陷入沉默。徐朗吃東西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看一眼高菲,高菲倒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依舊文雅地吃著。過了一會,高菲吃完了,優雅地擦擦嘴,她拿出了手機看了看,對徐朗說:「做個測試吧。你被困一個失火的屋子裡,你會選擇什麼樣的逃生路線?1、門,2、窗戶,3、天花板,4、等待別人來救。」高菲真是與眾不同,連手機里,都貯存著大量的心理測試題,她選的這一道,徐朗似乎隱隱約約在哪裡看到過,但是具體是測試什麼的他也記不清楚了,因此他懶洋洋地犯貧:「幾樓啊?」

高菲說:「沒說。」

徐朗想了想說:「那我不選窗戶,我等消防隊來救吧。」

高菲盯著徐朗看了一會說:「你的外遇指數是150%。」

徐朗莫名其妙:「我等消防隊怎麼就外遇了?」

高菲眼神異常犀利地看了看他,沒說話。

徐朗開車把高菲送到大學門口。

徐朗問:「要不要我把你送進去?」

高菲說:「就在這兒坐會兒吧。」

徐朗四處看了看說:「好像不讓停車吧?」

高菲早有心理準備地笑了笑,然後下了車,禮貌地對著徐朗說:「那我走了,謝謝你請我吃飯。」

徐朗有點依依不捨:「可以上別的地兒坐會兒。」

高菲說:「有必要嗎?」

徐朗語塞。

高菲馬上又問:「你是想去我家是吧?」

徐朗不知所措:「我,去你家幹嗎呀?」

高菲說:「你心裡比我清楚。這是你們男人慣用的伎倆,能上我家最好,去不了就立刻放手,再也不跟我聯繫了,對不對。」

說完這話,高菲憤怒而又神秘地走開,留了一頭霧水的徐朗一個人發獃。

徐朗開著車行駛在漫無邊際的馬路上,天使在旁邊打瞌睡。徐朗皺著眉頭,滿腹疑慮地說:「她憑什麼就覺得我不會再跟她聯繫了?」

天使學著高菲的口吻說:「男人都是王八蛋唄。」

徐朗冤枉:「可我不是啊。」

天使說:「她認定你就是。」

徐朗說:「我就非得跟她證明我不是。我跟大多數男人不一樣。」

這一次,他突然感覺比任何一次都有了信心。

這天,徐朗在學校門口等高菲,過了一會,他看到高菲拎著包往外走。

徐朗緩緩跟著她,並沒有說什麼話。高菲開始覺得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沒回頭,看來她是一個相當小心謹慎的女人,徐朗就這麼跟著她一直走。走了好遠的一會,高菲終於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見是徐朗,高菲的表情才放鬆下來。

徐朗笑笑說:「吃了嗎?」

看到高菲的表情,憑直覺,徐朗感到高菲已經愛上他了。

再一次跟高菲去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

這次約會,高菲似乎沒有上一次那樣警覺,所以他們這頓飯的氣氛也變得非常融洽,談天談地談了很多話題,徐朗也是充分發揮了自己幽默的天性,幾次逗得高菲哈哈大笑,面對這樣的局面,徐朗感到無比的成就感。

飯後,高菲帶徐朗到了她的家裡。

這是個教師公寓,小小的套間,布置得井井有條。

倆人走了進來,徐朗拎著打包的飯盒。

徐朗將飯盒一一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一不小心,一些番茄醬沾到了徐朗的手指上。徐朗正準備把手指放進嘴裡吸乾淨,沒想到高菲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將他粘著番茄醬的手指放入了自己的嘴裡。

徐朗猝不及防。

高菲吸完手指,意猶未盡,熱烈地親吻徐朗,徐朗緊張得揪住沙發布向後退。高菲主動去脫徐朗的毛衣,誰料徐朗毛衣太緊,還是脖子上有拉鏈的那種,一時罩著腦袋脫不下來,呈舉手投降狀。

他跌跌撞撞失去平衡,把桌上一個金魚缸帶到地上。

高菲突然大叫:「金魚!我的金魚!跳到你那邊了。」

徐朗看不見,拿腳去撥拉。

高菲緊張地說:「小心,別踩著它。」

徐朗笨拙地跪下來抓金魚,頭被罩住,他完全是一隻沒頭蒼蠅,腦袋重重地磕在沙發扶手上。

高菲把金魚放進一個大杯子里,安慰徐朗說:「好了好了——你沒事吧?」徐朗腦袋罩在毛衣里,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高菲說:「什麼?」

徐朗:%¥#·-*

……

高菲費勁地把徐朗的毛衣脫下來,他腦袋已經腫了個包,委屈地看著高菲,高菲不由一樂,突然又抱住了他。

燈熄了……

燈再亮時,高菲已經躺在床上,蓋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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