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二鬼子漢奸李富貴 第八十九章 新教育

對肅順的死定了性之後李富貴就把這個歷史人物丟到腦後去了,他可沒有一點為肅順報仇的意思,如果他活著說不定還有那麼點利用價值,既然已經死了李富貴也就算了。「說起來慈禧顯然已經早有準備,我說她為什麼一個勁的加官進爵呢?不過從奕欣的表現來看倒是有些讓人沒想到,難道他對慈安的死就這樣視若無睹嗎?要不然就是這位恭親王已經徹底被慈禧降伏了,這倒是讓人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平常。」李富貴躺在安樂椅上在大腿上打著拍子。

奕欣並沒有如李富貴所想得那樣徹底被慈禧馴服,在慈安暴斃之前他也是一無所知,而且在慈安死後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揪出慈禧,可是仔細一分析卻發現他無法這麼做,如果這個時候是太平盛世奕欣以攝政王的身份的確可以與慈禧翻臉,但是現在清王朝的威信已經降到了歷史的最低點,如果他在朝堂上沒有慈禧的支持那麼計畫中的改革是沒有辦法衝破那些保守派的重重阻礙的。所以反覆權衡之下奕欣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取得慈禧的支持,而不是站在這個女人的對立面上。在與慈禧達成了一系列的協議之後奕欣最終對慈安的死採取了無視的態度,而慈禧也將暫時漠視奕欣擴充軍力,對於慈禧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站穩在朝堂上的最高處,這樣她就處於不敗,而那些實權在她自己無法牢牢抓住的時候讓其他人互相制衡也算是上乘的選擇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之後北京終於做到了表面上的團結,由於內部的掣肘、扯皮少了很多所以在那些督撫面前朝廷的威望倒有了少許的恢複。

北京的紛擾讓朝鮮最終選擇了向李富貴屈服,金太哲在受到李富貴的威脅後想到了他們以前結交的幾位滿清大員,所以他假裝在兩江遊歷,同時派自己的心腹手下化妝趕到北京請求王中堂替他們向皇上、太后申訴,希望能夠博得一些同情。

這位王中堂一聽說使者的來意嚇得差點把手中的如意給扔到地上,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王耀章壓低聲音的對來人說道:「小聲一點,你們不要命了,」然後緊張的四處張望,讓那位高麗使者納悶不已,他實在沒想到這樣一位軍機大臣居然會對李富貴如此懼怕,「這件事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幫不上,回去告訴你們國主,李富貴的這些條件真的不算什麼,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富貴這個人你順著逆著都不行,但是相比之下還是順著損失小一些。」

「大人身份尊貴還在那裡富貴之上,我實在不明白大人為什麼那麼害怕李富貴。」高麗人雖然知道李富貴的權勢很大,但是總認為那只是在地方,北京一應該還有講理的地方。

「笑話,我哪裡是怕他,只不過我不肖於和他計較而已,這個人不講規矩,特別難纏,我看你就是能夠見到太后也沒有用,朝廷現在對李富貴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使者懇請再三王耀章只管搖頭,最後端茶送客把他趕了出來。這個時候高麗人的韌勁就顯了出來,沒有完成任務他乾脆就不走了,每天輪換著到幾位大人的家門口去求見,不過那些老爺們可不吃他這一套,一連串的擋駕讓他求告無門,等到發生政變北京城裡亂鬨哄的,又開始搜捕這幫高麗人才呆不下去了,只好又急急忙忙的趕回江蘇。

金太哲這個時候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孤立無援,而他看到的那部戰爭機器也讓他膽寒,作為小國使臣的敏感讓他預感到朝鮮或許又要換一個主子了,所以他再一次求見李富貴,「總理大人,我非常遺憾的發現朝鮮向要拒絕您的條約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李富貴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終於想通了,這很好。」

「可是如果我拿著這樣一個條約回去,只怕會被砍頭的。」當金太哲發現這個條約與朝鮮是沒辦法拒絕的時候,他還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究竟該由誰來為此負責,自己作為經辦人國內很可能拿他做替罪羊來來平息民憤。

「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只是一個傳話的,他們又怎麼會怪罪到你的頭上?」

「我來天朝朝貢,處置不當,最後帶回這麼一份條約,自然會受到嚴懲。」

「決策者不承擔責任反而要懲罰傳話的,你們的大王道是頗有古風。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李富貴覺得這挺好笑的。

「不知大人能不能施加一點影響,既然總理大人要求朝鮮接受這樣一份條約,總不會對朝鮮毫無準備吧?」金太哲說的閃爍其詞。

「這個嘛,本來這樣做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不過金大人總該為我做些什麼來換取支持,比如說你看我們是不是這就把條約簽了,等到你回去他們如果想藉此懲治你,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介入。」

「總理大人說笑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背著國主私自訂立條約,不過我可以幫助大人與我們朝鮮的右議政李正勛李大人聯繫上,這樣條約在朝廷上被通過也就有了三、四分的把握,大人在外面給一點壓力,應該可以通過正常的途徑得到您想要的東西。」

李富貴點了點頭,「好吧,我請一道聖旨讓你帶回去,就說你公忠體國、恭謹有禮,把你大大的誇獎一番,這次我請一位欽差和你一起回去宣讀此事,相信他們就怪不到你頭上了,不如你們走海路回去吧,我想也可以讓你們那位李昇大王看看天朝現在的軍隊,面的有些人看到我們吃了一次敗仗就要小瞧我們。」

「小邦萬萬不敢有這樣的念頭,我們朝鮮定當世世代代忠於天朝。」

「很好,我就知道你們忠心,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

這個時候的中國的確已經有了割據的勢頭,兩江、湖廣各自為政,而兩廣在大破陳玉成之後又連成了一體,現在葉名琛自從上次被迫向英法聯軍投降之後就已經與朝廷拉開了距離,而李鴻章、徐繼畲兩個人分工合作在兩廣大展拳腳,對北京的指示也不再放在眼裡,總是陽奉陰違。文祥以漢制漢的計策究竟能不能成功現在還說不準,可是它的副作用已經充分的顯現了出來,雖然知道這個結果是必然會出現的,因為在原來的計畫里清廷就是要放棄對長江流域以南的直接控制,以一種軟弱的姿態來放任漢人內鬥,在自己實力不夠的時候先做一陣子周天子,等到北方也改革成功以直隸、山陝再加上關外,這個天下還是北京的勢力最大。但是現在看到這些人都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奕欣心裡還是非常的不是滋味,「這幫亂臣賊子,遲早要把他們都收拾掉」。

奕欣能有這樣的信心倒也不全是白日做夢,從關外滿蒙各部落篩選精銳重建新軍的計畫他已經和慈禧達成共識,與俄國的密約也已經到了可以實行的時候,很快就會有一支哥薩克騎兵來到蒙古幫助奕欣訓練這支部隊。這個計畫是奕欣仔細的分析了他與李富貴的長短之後才制定出來的,南人善舟楫,以往也是多用步兵,在奕欣看來現在李富貴走的就是這條路,而他如果想要對抗李富貴的這種優勢就必須組建一支能夠重建祖宗雄風的騎兵,十分巧合的是在列強當中恰好是他的盟友對騎兵最為重視,讓奕欣覺得這一定是冥冥中有天意在安排他復興大清。

僧格林沁即將再次被啟用,雖然奕欣當初對這為僧王也有些失望,但是僧格林沁以前就和奕欣走得比較近,所以把他從失意中拯救出來可以保證他的忠誠。在用人上奕欣也很羨慕李富貴,他發現自己只能在這些王公大臣中選出所用的人,而不能像李富貴那樣想用誰就用誰,即便是這樣也必須不斷地考慮各種各樣的平衡。為了避免再次陷於這樣的麻煩他把新軍的組建與訓練都放在遙遠的外蒙草原,奕欣夢想著在那裡他能夠重起爐灶,現在的奕欣和文祥都對北京徹底的失望了。

對容閎來說不管是北京的事變還是南方的戰爭對他都沒有太多的影響,這些事情應該由李富貴去煩神,對他來說這次歸國讓他最吃驚的是兩江學堂上市了。容閎的繼任者向他彙報學校這段時間的情況時搬出了學堂業績、市盈率和一堆K線圖,容閎看著這些自己完全不懂的金融名詞的時候不禁目瞪口呆,學堂現在的產業相當龐大,幾個校董都是一些大名鼎鼎的人物,董事長鬍雪岩更是商界的奇葩,雖然對這幾個人的能力容閎還是非常欣賞,但是他實在無法接受凝聚了自己無數心血的學堂突然就變成了別人的事實,這一頓歡迎教育部長的酒宴讓他食不甘味,雖然表面上仍然與大家談笑風生,但是心裡已經已經在計畫如何質問李富貴了。

「你問我為什麼把兩江學堂賣出去?這有什麼問題嗎?我的產業一般都會在初具規模之後就賣出去,現在兩淮學堂已經在選址了,計畫就在淮陰的東北,怎麼樣?這樣我們就能有兩所學堂了。」李富貴對於容閎的深夜來訪並不感到十分吃驚,實際上他一聽門子來報容閎急沖沖的跑來他就已經猜到是為這件事情。

「教育是百年樹人的事情,兩江學堂剛剛興建,這麼快就讓他產生效益簡直就是殺雞取卵,大人萬不可如此短視啊。」容閎在兩江學堂上傾注了大量的心血,現在說到動情處眼中不覺濕潤了。

「效益?沒有啊,從學校的主業上來看應當還是不賺錢的,現在賺錢的也只是一些附加產業罷了。」李富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