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二鬼子漢奸李富貴 第七十三章 增兵

這段時間的江北,戰爭機器已經被完全開動了起來,各個部門不再按部就班的處理手頭的工作,雖然他們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非要去攻打日本,但是這種迷惑在軍人的心中只是閃了一下就過去了,對他們來說有仗打可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何況日本的戰力早有定論,這樣一場有贏無輸的戰爭又有誰不是興緻高漲。

富貴集團中上上下下都對這次擴大對日戰爭抱有各種憧憬,只有陸歸延還有他的疑慮,「富貴,派魏人傑配合英國人去打擊一下日本我可以理解,這樣的話不管國威、軍威都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是再調集兩個軍團出去我就有些看不懂了,日本有什麼重要的?」

這個問題讓李富貴有些難以回答,說實話進攻日本的動機里只有很小一部分是為了向未來的日本鬼子報仇,更多的是他看到了日本所具有的掠奪價值,歷史證明這個勤勞、精細、服從的民族可以創造出巨大的價值,同時他們在實力不濟的時候總是很馴服,「你還不了解我們的這個鄰居,他們是一些很有意思的人,只要將他們折服他們就會屁顛屁顛得跟在你的後面,我相信這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

「可是內部還不太穩的情況下就貿然去征服其他的民族是不是有些冒險呢?戰爭結束後我們要在日本駐紮多少軍隊?」

「戰爭結束後我們不在日本駐軍隊,實際上這一戰只是讓他們明白誰才是亞洲的老大,以及對老大究竟應該有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暫時還用不著直接插手。」

看到李富貴並沒有想把戰爭無限擴大下去陸歸延鬆了一口氣,他對日本的確還不夠了解,這些年放眼海外也都是盯著那些列強,日本、朝鮮這些地方就沒有精力給與太多的關注了,「你能夠知道收手那是最好了,可是不派駐軍隊就能壓服他們嗎?歷史上我們很多次都是用大軍征服了周邊的小國,但是軍隊一撤他們就再一次故態萌發。」

「日本人和他們都不一樣,現在的日本能人可不少,但是日本人有一個毛病,就是他們最喜歡講大義,我現在有一個非常大的大義可以拿來籠絡他們,如果這些人都被籠絡住了的話,我相信這個國家也就算是被掌握住了。」

「什麼大義?」

「那就是整個亞洲或者說黃種人的崛起。」

「這種口號也拿來騙人,太兒戲了吧?」陸歸延明白了李富貴的意思,不過他不相信日本人會這麼愚蠢,「只是為了黃種人的崛起所以肉要給老大吃,錢要給老大用,日本認真的會相信這樣荒謬的事情嗎?」

「根據我的經驗日本人是會相信的,他們的邏輯與我們相去甚遠,他們那種尊崇強者的心態是你所不能想像的,為了證明對手的強大即便賭上性命他們也在所不惜。」

「這真是很難理解,就是說如果你強那麼你殺他們的人,燒他們的房子都沒有問題?」

「好像是這樣的,說不定還會把你供起來。」

「他們會永遠這樣嗎,這不可能吧?就我所知日本歷史上從未被外族征服過,難道只需要擊敗他們就可以永遠征服他們了嗎?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那倒不是,他們的臣服是有條件的,一方面他們會跟在強者後面學習,以使自己變得更強,另一方面他們也無時無刻不在窺視強者,所以千萬不能在他們面前示弱。至於他們的好學的精神倒也不難應付,這些人生吞活剝的本事天下無雙,所以即便你給他們一些石頭他們也能咽下去,所以我會準備一些好東西讓他們學。」

對長州的進攻稍微晚了一些,因為第十三和十五軍團都是缺乏作戰經驗的部隊,所以在行動的時候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當他們乘坐的船隊到達長州的時候英國的艦隊已經把下關的炮台翻了個底朝天,三千長州藩的士兵陣亡在下關的炮台上。就薩摩的戰事霍普與李富貴的意見差不多,這次他們的行動主要是懲戒,既然薩摩已經快要退回石器社會了再繼續與他們糾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魏人傑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是這是李富貴的命令,所以乾脆登船之後又沿途抄掠,一邊發泄自己的情緒一邊等待援軍的到來。

而那邊的島津忠義雖然整天想著為父報仇,可是薩摩重要的據點已經全部被摧毀,現在不要說反擊就是想保住薩摩還要看將軍德川家茂的態度,所以他當機立斷派大酒保利通上京都、江戶去活動,爭取能夠得到朝廷與幕府的支持,起碼也要他們不要落井下石,這個時候島津忠義倒是覺得大老井伊直弼死的真是時候,本來他和久光對刺殺井伊直弼是十分反感的,不過現在島津忠義倒是十分慶幸這個時候主持幕政的是更軟弱的久世廣周,要是井伊的話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薩摩呢。

大酒保利通臨行前向島津忠義推薦了他的同鄉好友西鄉隆盛,這個時候得西鄉正被流放在奄美大島上,於是歷史的車輪開始轉動。

當增援部隊到達下關之後,魏人傑作為這次戰爭的陸軍總指揮可謂是志得意滿,他也沒想到李富貴會給他派來兩個軍團的後援,在富貴軍的歷史上能夠同時指揮幾個軍團的人屈指可數,沒想到這次出征海外和指揮集團軍群都讓他給碰上了,對下關的進攻猛烈而迅速,下關的守軍主要集中在炮台上,在與艦隊的對戰中這些守軍都表現出極大的勇氣,一個個死戰不退,雖然拚得十分兇猛但是當炮台被攻克後下關也就沒有多少兵力用於防守了。下關在一天內被攻克極大的震動了長州那些做著攘夷美夢的武士們。

就個人而言長州的藩主毛利慶親並不主張攘夷,李富貴關於他的猜測有很大的偏差,毛利慶親對長井雅樂的《航海運略策》可以說是非常欣賞,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開國所能帶來機遇,但是面對武士階層所顯示出來的對清人和南蠻人的憎恨他也無可奈何,現在長井雅樂因為被攘夷派武士驅逐出蕃政的決策圈而一怒之下得了重病,一想到這裡毛利慶親就感到心就針扎一般的疼。

以久坂玄瑞為首的少壯派們還在叫囂著絕命、玉碎,這讓毛利慶親感到非常頭疼,現在日本的各處都是這些攘夷派,他們彷彿什麼都不害怕。可是毛利慶親害怕了,薩摩的慘象時常出現在他的夢裡,弄得不好薩摩這次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可是說到底這次的正主不是薩摩,而是長州,雖然長州的力量要比薩摩強上那麼一點,但是清軍也大大增加了進攻的人數,只怕長州失敗的更快,毛利慶親實在不敢想像最後他們會被打成什麼樣子。按照下關的報告,南蠻人的大炮射出來的炮彈鋪天蓋地,實非人力所能抗衡。這座萩城建成已經有兩百多年了,雖然與毛利家鼎盛時候的大城不能相提並論,但是依山傍水、地勢險要,作為毛利家的居城也有兩百多年了,他實在不能忍受這座城遭受到鹿兒島同樣的命運。

看了一眼仍然在高呼口號的那些混蛋,毛利慶親咳嗽了兩聲,會場中逐漸安靜下來,「如果我們據守萩城,各位覺得究竟能有幾成把握守住?」

「主公,即便只有一成的把握我們也要奮戰到底,決不能玷污國體,做出有辱武士身份的事情。主公請放寬心,我們長州的武士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之輩,賊子們若是來了我們必當拚死殺敵,相信在我們無限的勇氣面前那些蠻子肯定會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我對我們的勝利充滿信心。」這些人也都看出毛利慶親立場的不堅定,久坂玄瑞立刻站出來大聲的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毛利慶親在心裡狠狠地哼了一聲:要是光靠勇敢和信心就能打勝仗,我們又怎麼會被趕到長州來。就在這時新的敵情被送了進來:清國的大軍並沒有花很長時間休整,反而在稍事休息之後就沿著海岸線水陸並進,向著萩城殺過來了。據估計敵人上岸的人數在一萬到兩萬之間,而海船則在百艘以上,其大如城堡,明後天即可到達。

看著這份敵情毛利慶親長嘆一聲,「天亡我毛利家啊。」現在萩城的兵力總共不過七八千,火器的裝備在日本算是名列前茅,可是一想到英軍的大炮那就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城池雖然修得很堅固,可是致命的一點就是這座城也靠海,總之毛利慶親怎麼看自己也不像是能打贏的樣子。

激進的少壯派看到這份敵情也都面面相覷,毛利慶親的失敗情緒多多少少的也感染到了他們,思考良久久坂玄瑞做出了一個決定,「主公,這一戰非打不可,不戰而降非是我大和勇士所為,但是萩城是我們毛利家世世代代的居城,我們也不忍心它毀於戰火,我請求盡起長州的兵馬,在長門與來犯的賊子決戰,望主公准我所請。」

在久坂玄瑞看來這個計畫算是顧及了毛利慶親的擔憂,盡起長州的人馬如果打勝了當然沒什麼話說,如果真的全軍覆沒毛利慶親手中再無可戰之兵,那個時候他不管是逃還是降相信都不會有人恥笑與他,作為一個武士面對如此局勢他能為長州所作的也只有這些了,經此一戰之後不管勝敗長州的聲名都將不墮。不過毛利慶親就不這麼想了,把長州所有的兵馬都放到長門與敵人決戰,這在他看來與送死沒什麼兩樣,長門的地形遠不及萩城險要,如果在那裡決戰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憑持的東西,敵人甚至可以通過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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