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5章 扁毛畜生

什麼?把自己比作那下賤的豬食?

贊蒙賽瑪噶氣得人都有點顫抖了,把頭猛地向後一撞,「砰」的一聲,一下子用力地撞一下劉遠面門。

「啊!」

猝不及防,正碰中鼻子,劉遠一聲慘叫,用手一摸,都流鼻血了。

「劉遠,你沒事吧?」

「流血了,快擦擦。」

「哈哈,將軍,這匹烈馬啊,還沒有馴服啊?」

荒狼是私衛,看到不對勁,連忙和血刀湊了近來,而趙福等人也一臉緊張走了過來,看到劉遠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還有心逗趣道。

劉遠揉了揉鼻子,好在,只是撞一下,鼻樑沒事,不由對眾人擺擺手說:「沒事,沒事,繼續趕路吧。」

眾人笑嘻嘻地散了,劉遠看著懷裡那個禍水級的美女,只見她一臉寒霜,眼裡射出倔強的目光,那嘴角流露出來的冷笑,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對於這種女人,劉遠知道,你越和她較量她就越來勁。

「我們大唐有一句話叫打是親,罵是愛,你打我,就是想我和你親密吧。」劉遠一臉壞笑的在贊蒙賽瑪噶耳邊輕輕說完,突然用「老二」用力一戳,一下子戳在贊蒙賽瑪噶的腰眼上。

「啊」贊蒙賽瑪噶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全身綳得緊緊的,作勢又要用頭來撞劉遠。

「你再撞一下,我就把你的褲子脫下打屁股,不信你可以試試。」劉遠一句話,嚇得贊蒙賽瑪噶再也不敢動了。

這個傢伙,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說打就打。因為殺害了四名鎮蕃軍,劉遠一氣之下,在大鎮巴寺毫不客氣扇了自己二巴,就是這二巴,都在贊蒙賽瑪噶的心裡留下陰影了。

看到她變得老實了。劉遠這才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白雪紛飛,曠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行百騎,如疾風一般在雪地上飛馳,駿馬如龍,美人如玉。說不盡洒脫,道不盡的風流,三十八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且行且歌,歌聲里唱頌著好男兒赫赫的戰功,馬蹄濺起的卻是點點的鄉愁。馬兒每跑一步,那離鄉就更近一步。

近鄉情怯啊。

不知是下雪的幫忙還是那招疑兵之計起了作用,在地廣人稀的漠北高原跑了一天,一個人也沒有看見,雖說下雪路難行,不過鎮蕃軍的馬匹充足,又沒有什麼輜重。劉遠估算了一下,少說也走了二百里,速度還不賴。

挨近傍晚的時候,劉遠一行這才在一個背後的小山谷里休息一下。

半夜偷偷突圍,奪到馬後,天差不多亮了,現在跑了一整天,早就人累馬乏,是要休整一下,再跑下去。活馬就要變成死馬了。

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贊蒙賽瑪噶的臉色也變得有點慘白,綁住兩手,不能很好地平衡,跑了一天,那消耗的體力是相當大的。也就是她,換作普能通的女子,估計連路都走不了,而她卻還有力氣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劉遠,盯得劉遠有點不自在的感覺。

「看我幹嘛,沒看過這麼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吧?」劉遠笑著問道。

贊蒙賽瑪噶冷冷地說:「我在想抓到你以後,讓你怎麼死法。」

「這樣啊,真有那麼一天,我讓你抓住,看在我們相識一場,能讓我挑一個死法嗎?」

「哦,你想怎麼死?」

劉遠猶豫了一下,很快就笑著說:「簡單啊,讓我老死。」

「你……」贊蒙賽瑪噶沒想到劉遠的話那麼貧,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最後冷冷地說:「做夢。」

「要不換其他死法也行,例如快樂死,天天派個不同的美女來侍伺我,讓我死在石榴裙下,要不天天做那好吃,撐死我也行,喂,你幹什麼,我們說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走遠,不要走啊,萬事我們好商量……」

一眾將士看到自己將軍這個樣子,一個個一邊吃著乾糧,一邊哈哈大笑,而贊蒙賽瑪噶則走到角落裡,堅決不和劉遠說話了,她現在總於明白,自己聽野史時,最喜歡的那個三國時的周瑜大都督,為什麼會被人活活氣死,而這個劉遠,絕對有這份功力。

不要理他了,再理他,估自己不被氣死,壽命也得減少幾年。

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逗完了贊蒙賽瑪噶,劉遠又去那些將士一起聊聊天,關心一下那些傷者的傷口情況,做到同甘同苦,禮賢下士。

剛吃了二塊乾糧,劉遠正想找地方練習一下吐納之法,突然,派出去的哨兵大聲說:「快,隱蔽,有情況。」

這聲音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把眾人都給嚇著了,那輕鬆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連忙把剛點燃的篝火用雪蓋著,又給馬包上厚布,戴上絡頭,防止它泄露了信息。

贊蒙賽瑪噶聽到,眼睛露出異樣的神采,而一切,好像在她的意料之內。

劉遠急忙拿過千里目,跑到旁邊那座小山的頂上,用千里目一看:果然,在千里目中看到一個個吐蕃士兵,打著火把,冒著風雪在趕路,那一把把的火把,在黑夜中非常醒目,一眼望去,好像望不到邊一般,少說也有幾千人。

注意到荒狼也跟隨自己到了身邊,劉遠沒有說話,默默把千里目遞給他。

「小遠,怕是我的行跡被發現了。」荒狼看了一會,斬釘截鐵地說。

「十有八九。」劉遠也表示認可。

要想在漠北高原搜索幾十人,猶如大海撈針,別說幾千人,就是十萬人散出去,也不一定尋得著,而那些吐蕃人不僅徑直朝劉遠所在的方向徑直追過來,還敢在黑暗的雪夜。冒著生命的危險摸過來,肯定有極大的把握,這也就是說,他們知道自己一行的行蹤,一直跟蹤而來。

跟在劉遠身邊的趙福突然小聲地說:「會不會我們出了內鬼。給吐蕃人通風報信?」

「不會」荒狼肯定地說:「我一直在後面看著,要是有人做小動作,肯定逃不過我的眼睛。」

劉遠也肯定地說:「不會,我相信我們的兄弟,這話沒有證據,不能亂說。以免軍心浮動。」

「是,可是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馬上轉移,不過,我們不能再走直線,向西北的方向走。」既然吐蕃人知道自己的進軍路線。那就再也不能按這個方向行軍了,寧可繞遠一點,也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於是,在劉遠的帶領下,包括贊蒙賽瑪噶在內的三十九人,轉了一個方向,連夜轉移。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花木裡帶著大部追到劉遠剛剛停留的那個地方,看著自己手下找出那些燒得發黑的柴火,心中一喜:神鳥果然沒有指引錯,自己的追的方向對了,可惜現在是黑夜,神鳥也不出動,不要知他們跑到哪裡了,最鬱悶的是,也找不到他們的痕迹,怕是被雪給掩蓋了。

「追,要是救不回公主,我們所有人都沒好日子過。」花木里猶豫了一下,繼續下令追擊。

要是不把公主救回,把劉遠抓住,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斷送於此,不僅如此,贊普松贊干布還有贊婆將軍的怒火,也不是自己這個偏將可以承受的。

幸好,他追的方向,是正向方向……

「將軍,敵人在我們後面,距我們僅有三十里。」

「將軍,吐蕃人摸上來了,跑我們大約二十里。」

「快,收拾東西,蕃奴又追上來了。」

……

相對於第一天的風平浪靜,在接著的三天內,劉遠一共改了五次行軍路線,其中有一次被三路人馬包圍,幸好找到一大溶洞,人馬都躲進去,洞口用雪堆住,這才躲過搜索,當時眾人甚至看到吐蕃士兵騎著馬從洞口走過,那情景,簡直就是險過剃頭。

第六次改變路線的時候,劉遠終於忍不住罵道:「這些吐蕃人都是狗不成,要不也是狗皮膏藥,那麼大的地方,怎麼我們去哪,他們就跟著去哪,怎麼也甩不掉。」

荒狼突然說道:「他們不是狗,不過他們有比狗還好的東西,知道我們的行蹤也很正常。」

「荒狼大哥,你知我們哪裡出問題了?」聽了荒狼的話,劉遠心頭一動,連忙問道。

只是一次二次,那還是偶然,但是那吐蕃士兵卻是如影隨形,怎麼也甩不掉,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很簡單,你抬頭看看天空就明白了。」

就在荒狼說天空的時候,劉遠懷裡的贊蒙賽瑪噶身子忍不住動了一下,面上出現了不自然之色,劉遠也顧不上她,抬頭一看:只見天上有一個白色的小點在飛來飛去,在自己的頭頂來回盤旋,這麼冷的天,還有飛鳥?

很快,劉遠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天上那隻扁毛畜生透露了自己的行蹤,很早就有人利用鳥應用於戰爭,如送信等,如果意外,上面那飛鳥就是監視自己一行的,難怪自己怎麼也甩不掉追兵呢,再回想贊蒙賽瑪噶剛才細微表現,不用說,天上飛的那隻大鳥肯定是吐蕃人豢養,用來追蹤偵察敵情的。

一想明白後,劉遠就忍不住吐槽:尼瑪,這三天讓它害得夠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