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巧遇故人

火之生灶,祭祀炊台,炎帝作火,死而為灶;種火老母,吹灶老君,二神合成,灶母神君;仙歸東方帝君,伴有游火童子,運火將軍,共掌灶位,各司其責;世祿家中殘羹飯,坐享灶台一炷香;此乃司灶之神,也稱:灶神。——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

夜燈如豆,暗月藏雲。

蒜市口,德仁順茶樓往南一拐,聽見了嘈雜聲。

「等等!你們捉我做什麼?」

幾個士兵用槍抵住林九的胸口,緊接著又上來兩個士兵,抄著麻繩要往他頭上套,林九執拗著,掙扎道:「我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綁我?」

士兵頭子把臉一板,冷冷的說道:「我說怎麼琢磨不過勁來呢?八個人怎麼劫得了大獄,敢情還有一群同夥兒!……這下真是『剛拿下了狗熊崽,又捉了夜貓子』,收穫不小啊!」

「劫獄?」

林九一愣,扭頭向馬魁元等人望去,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敢情馬魁元捅了馬窩蜂,蟄到我們身上來了,於是急叫道:「兵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兒!」

士兵頭子走上前來,用手輕輕拍了拍林九的肩膀,笑道:「甭管是誰?只要跟通緝要犯沾了關係,這我這兒都算是同案要犯!」

「同案要犯……」林九聽得張口結舌,一時不知怎麼說才好。

遲疑間,一反手就被幾個官兵綁了,麻繩勒得緊緊的,手腕發麻。緊接著聽到陳嘯虎在身旁怒罵道:「栽贓陷害也要拿出個證據來……」

話音未落,就覺得腰間一動,「咣當」一聲,沉甸甸的東西掉路在地上,滾出了好幾米,蒲葉包摔的開了花,露出來的,正是令狐堂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哦?」

士兵頭子走過去,用手拎著頭髮,把令狐堂的人頭提了起來,然後蘸了蘸脖子上的血,還有餘溫!再向仔細一瞧脖頸上的刀口,皮肉骨頭被割得齊刷,沒有斷碴,看樣子是被人一刀切下來的!想到這裡,士兵頭子目光掃在了陳嘯虎的那把三環大刀上……

「哼!你不是要證據嗎?」士兵頭子將令狐堂的頭往上一提,怒道:「這就是證據!……現在人贓並獲,有什麼話留著跟閻王說吧!」

林九在旁連連叫苦,他知道,即使再怎麼解釋也於事無補了。

捉姦捉雙,拿人拿臟!

如今令狐道長這顆血淋淋的腦袋成了最有利的物證,還怎麼解釋的清楚?

只盼著令狐道長開開眼,說句公道話!

這邊,馬魁元向旁邊的三和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反抗,然後扭頭向小桃紅說道:「徒弟!你隨心說個字來……」

小桃紅一愣,問道:「說字?做什麼?」

這時,有士兵拎著麻繩走了過來,馬魁元將雙手背過身去,任由士兵上前捆綁,呲牙向小桃紅笑道:「甭問!我自由用意!」

小桃紅暗道:如今又被官兵捉了,心裡焦急萬分,師父不想著如何逃走,怎麼還有心思測字?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了個「逃走」的「走」字!

馬魁元愣了下,大喜道:「走?『已有起色』!繼續說……」

小桃紅想了想,又說了個「焦急」的「焦」字。

馬魁元聽後仰天大笑道:「天不亡我!此『焦』字乃為『佳入燕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燕』字正是代表燕子飛兄弟,估計他肯定會來救我們的!……另外,『燕喜』又同音『宴席』,『佳』乃『佳人之意』,恐怕一會我要借著你的福氣,去赴宴吃席啦……」

「睡覺夢女人,光想好事!」

身旁的士兵聽到後,冷笑道:「席你是吃不上了,臨死前『壓驚酒』倒是能喝上一碗!」說罷,將馬魁元手上的麻繩狠狠地拽了拽,頓時勒出一片淤紅。

士兵頭子一聲令下,士兵們押著林九和馬魁元等人往南小街北口走。陳嘯虎一門心思琢磨著怎麼逃走,眼中無物,耳邊無聲,被士兵推搡著,咧咧蹌蹌地往前挪著步子,卻不想咣地一下,撞上了前面的三和尚。

兩人頓時摔倒在地上!

士兵們以為陳嘯虎要鬧事,迎上前去,啪啪兩個嘴巴,這下可把他打驚了!

陳嘯虎怒罵道:「你姥姥的,敢打你虎爺?」

士兵用槍托往他肚子上一捶,陳嘯虎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痛的大汗淋漓,一肚子火氣「蹭」地一下,冒了出來,咬著牙目呲欲裂地喝道:「等你虎爺出來,我刀劈了你全家!」

「還嘴硬!」

士兵用槍抵在他嘴巴上,說道:「再敢蹦出一個字兒,我讓你吃槍子兒……」

陳嘯虎咬著槍,嘴上依舊大罵道:「你姥姥!來吧!三個槍子兒,看我給你生吞!」

「哎呦嘿!我還真不信這個邪!」

士兵一怒,咔嚓一聲上了,子彈上了槍膛!

林九一驚,腳下急忙畫了個罡步,正要來個「神訣」來護住陳嘯虎!卻聽那位兵頭子叫道:「住手!打死了他,我們可沒法跟徐司令交代?」

士兵氣的渾身哆嗦,無奈上面有兵頭子壓著火,哪裡還敢造次?只好收了槍,用槍托趕著陳嘯虎往前走。

林九心裡暗道:「剛才那和尚為何突然停了?」於是眼睛向四周一掃,果然!在臨街口出瞧見三個人影。其中一人穿著袍晝短打,辮子打的鬆鬆的,盤在腦後。這人林九認識,正是在陰曹幽冥山上遇見的靈道子後人,白世寶!

「白世寶?」

林九心中暗道奇怪:「他不是說要去天津小站嗎?怎麼來京城了?」

與此同時,街口陰暗的小巷中。

「咦?『茅山宗師』林九叔怎麼來京城了?又怎麼和馬魁元他們在一起?」白世寶愣了一下,急忙縮回了身子,心中暗道奇怪。

燕子飛在旁急問道:「怎樣?瞧清楚了沒?……是咱們兄弟嗎?」

白世寶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過被捉的卻是馬魁元、小桃紅他們!」

「馬魁元?」

馬五爺聽後也探頭向外面瞧一瞧,被那群士兵綁著的,果然有馬魁元三人,頓時疑惑道:「他們三個應該早都逃出城門才對,怎麼又被捉了?……啊!莫非現在城門都關了?」

燕子飛嘆道:「這下可麻煩了!就算找到了眾兄弟,恐怕我們也不好逃走!」

這時只聽白世寶在旁說道:「我們要救他們!」

馬五爺嘬了下牙花子,搖頭說道:「我們被那老鬼騙了,現在自己兄弟們還沒找到,為何要挺身冒險去救他們?弄不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管怎樣說,那馬魁元和小桃紅也算助我們從皇陵墓穴中逃了出來,而後又在獄中一起劫獄,也算得上是一條戰線上的!另外那兩位,其中一人是我和燕子飛在陰曹時認識的,他是茅山道派的一位宗師,名叫林九!」說罷,白世寶扭頭瞧了瞧燕子飛。

燕子飛點頭說道:「對!我們得救他們,說實話在獄中那馬魁元可帶我不薄……」

「你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叫小桃紅的貓妖,說你和馬魁元要在獄中辦件大事,難道就是為了救那個禿和尚?」

燕子飛說道:「這只是其一,過後得空跟你詳說!……怎樣?馬五爺,我們去出手救他們如何?」

馬五爺看了看白世寶,又想了想說道:「你們都同意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該如何去救?我手上的銀子可都叫你買紙人紙馬了,總不成叫我跑過去扔石子兒吧?」

燕子飛探頭瞧了瞧,笑道:「這個不難!他們人還沒大獄裡的人多,容易下手!我們先讓白世寶兄弟吹出那團黑霧,咱倆摸黑動手,先下了他們的傢伙!怎樣?」

馬五爺點了點頭。

燕子飛又看了看白世寶,瞧他正瞪著眼睛發愣,便說道:「喂!白世寶兄弟?」

「等等!」

白世寶回過神來,轉面笑了笑,一張手攔阻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那當兵的頭頭我認識!」

「什麼?你認識?」

「沒錯!這人是京城將軍府的徐琨,徐司令手下的副官,姓李!當時徐司令家中小姨太懷了『鬼胎』,還是我和師父去救的,後來又鬧了行屍,我師父張瞎子施法請鬼,結果催了天命,夭喪而死……」

燕子飛疑惑道:「行屍?該不是邊魁煉的行屍?」

「邊魁?」

白世寶抬頭看著燕子飛,愣了好一陣,突然一拍大腿,笑道:「我這才明白,原來門道在這裡!……你們不用出來,在這裡請好,看我過去打個招呼!」

「兄弟等下!」

馬五爺急忙攔住白世寶,悄聲說道:「你知道『軍令如山』這詞嗎?雖然你曾經救過他們性命,可我們現在是通緝要犯,就算他們有心放你,有軍令壓著,他們是沒法向上面交差的……」

白世寶笑道:「馬五爺放心!我還知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請好吧……」說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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