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接天之戀 第十章 接天之戀

夜幕低垂。

明月爬上了皇城的上空,又白又亮,孤單卻永恆。

內外皇城的燈火與宮城外延展無窮的民房廟寺,組成了大地上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都會。秦淮河岸那沒有夜晚的煙花勝地,更為大明朝的繁華作了一個具體而微的闡述。

月暈外星光點點,在這大雪後的純美世界上舞躍閃爍,像在為俯仰著這諸般一切的接天樓最高第七層上將會發生的艷事,奏起了寂靜偉大的樂章。

樓下雖是高手密布,守衛森嚴,可是在這第七層樓上,秦夢瑤卻忘懷了一切,對她來說,天地間除韓柏外別無他物。

星移月轉,滄海桑田,人事遷移,在這永無止盡的變異里,眼前這一剎那對她來說卻是永恆長存。

她的精神正與周遭的一切翩然起舞。

在這一刻里。

接天樓成為了只屬於她和韓柏所共同擁有的甜夢。

月兒孤懸在星弧的邊緣,又圓又遠,照亮了這被大雪凈化了的世界。

她以無上的慧心,感受和傾聽著夜空那無言的章句。心神亦嵌進了這宇宙的節奏里去,再難分辨彼我。

可是當她瞧往和她並肩倚欄外望的韓柏時,芳心一顫,竟移不開目光。

韓柏仍像往常般瀟洒飄逸,丰采動人,但她卻感到他多了一點以前沒有,但卻非常吸引她的氣質。

這並不因他出奇地有耐性,又或反常地沉默起來,而是他的確不同了。那並非性格上的任何轉變,而是氣質上的某種微妙轉化,一種沒法說出來深遂難測的特質。這放縱不羈的浪子現在的變化,使她更難抗拒他。即使沒有接脈續命這必行之事,假若他只蓄意想得到她,恐怕亦能如願。

韓柏定神地凝視著虛廣的夜空覆罩下的金陵雪景,分享著這奇妙的晚上。

從沒有一刻他感到和宇宙是這麼地接近,使他忘神地享受著那曼妙無倫的感覺。

戰神圖錄一幅幅在他腦海里重現。

那身披奇異盔甲的戰神似若活了過來,不斷做出各種動作,圖錄不住變化。幻象嵌進了眼前的虛空去,穿越過永桓,和宇宙融合在一片渾沌里。

他先感到小腹發熱,然後全身滾燙起來,一個個無形的漣漪在他四周激起著,頃刻後他忽地忘了你我內外之別,整個宇宙和他合成了一個整體。

就在此時,秦夢瑤的香肩靠了過來,碰到他寬闊的肩膊處。

兩人同時「啊」一聲叫了起來,為那醉人的觸碰而欣喜莫名。那是道胎和魔種的接觸,是從未有男女曾嘗過的美妙滋味。

韓柏清醒過來,探手過去挽著秦夢瑤的小蠻腰,滿懷感觸道:「當日我在韓家做僕役,見到夢瑤時,心中難過得要命,因為自知是什麼料子,根本連多望夢瑤一眼的心都不敢稍有涉想。即管後來在黃州府遇上你時,還只是覺得自己在痴心妄想。」頓了一頓,「嘿」的一聲道:「可是那晚在瓦背處,夢瑤縱體入懷時,我便知道終有一天會得到你,今晚就是那夢想成真的美景良辰了。」

秦夢瑤移入他懷裡,主動拉起他的雙手,緊箍著自己沒有半點多餘脂肪的小腹,仰起俏臉,枕在他的寬肩上,白他一眼道:「說得那麼難聽,誰縱體入你的懷呢?人家只是傾前了少許罷了!」

韓柏回頭望入樓內圓台上並排放著的鷹刀和飛翼劍,心中一動道:「我們不用爭執這問題,總之韓某人是第一個接觸你的仙體的男人,當然亦是最後一個。」

微俯下去,貼上她的臉蛋,柔聲道:「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否你那把寶劍名字的來由?為何玄門高人,會為此劍取了個這麼香艷的名字?」

秦夢瑤恬靜如常,淡淡道:「只是你心邪吧!師傅的禪境道法叫『心有靈犀』,在慈航劍與上僅次於『劍心通明』,所以她才給這本名『寶慧』的寶劍,易名作『飛翼』,取的正是心有靈犀之意。」

韓柏道:「那我就並沒有心邪,而是真的如此。哈!不過我確又是心邪之極,很想冒瀆夢瑤的仙軀聖體,看你春情難禁,急著獻身的媚態和浪相。」

秦夢瑤失笑道:「為何無賴大俠這麼客氣,你以前冒瀆人家時,好像很少會預先警告我這受害者哩。」

韓柏目瞪口呆地看著和聽著她嬌媚無倫地和他調情,劇震道:「對不起,我忍不住了。好仙子!你不是要教本浪子如何對付你自己嗎?快把那心法和手法傳來,師傅教一招,小徒立即實施那一招,保證青出於藍,到最後一招時,徹底收拾了你這作繭自縛的偉大師傅。」

秦夢瑤史無前例地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在他懷裡扭動了幾下後,慵懶不勝地伸展著脊背,俏臉摩挲著他的臉頰。一對縴手也分別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和攬著自己小腹的大手背,情深若海地道:「好徒弟聽著,現在我們來個有獎的尋寶遊戲,好嗎?」

韓柏享受著與她背臀貼體廝磨的醉人感覺,舒美快樂得差點要死去,嘆息道:「當然好!夢瑤說什麼都是好的。只是仍有點擔心,你人都是我的了,還有什麼獎品可送出來。」

秦夢瑤俏臉飛紅,嗔道:「你再嚼舌頭,看我把你逐出門牆,教你一世都學不到本師傅的手法和心法。」

對著美女,韓柏從來都似沒有什麼腰骨,立即軟化投降道:「小乖乖好夢瑤惡師傅,本人什麼都不敢了,快用你那張小甜嘴說出來,免得被韓某人強封了後,除了咿咿唔唔外,什麼話都說不了。」

即使馬上要向這小子獻身,秦夢瑤仍感吃不消,滿臉不依,嬌嗲道:「欺負吧!欺負個夠吧!終有一天夢瑤會把你的舌頭勾了出來,分送所有被你調戲過的可憐女子。」

韓柏大笑道:「沒有了韓某的舌頭,才會多了很多可憐女子呢,因為再沒有人能用那麼美妙的方式去調戲她們。不信嗎?請立即試試。」

秦夢瑤還想反擊,香唇早給封住,且真的應了韓柏的預言,除了咿咿唔唔外,半個其它字都吐不出來。

魔種的先天真氣由韓柏掌心透腹而入,秦夢瑤給燙得嬌體發熱,意暢神舒。

而韓柏的大舌則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慾火,同時亦感到韓柏男性的強烈反應。

那種親密和放開了一切的接觸,把她刺激得恨不能融入韓柏體內,永遠不用分開來。

唇分。

秦夢瑤仰臉望去,韓柏那朗如晨星,不含半絲俗念凡想的清澈目光,正炯炯地緊盯著她,使她芳心最隱密深秘之處,泛起了無盡的愛的漣漪。

這小子終達到了情慾分離的先天秘境。而她體內能燎原的慾火,正因與他緊密接觸,全面被撩撥了起來。

她感到身體火燒般灼熱,深切地渴望著他的呵護愛憐。

他的魅力是如此強大,使她在此刻除了他外,什麼都不願分神去想。

韓柏看著她連耳根粉項都紅透了的美樣兒,雖烈火焚身,可是心靈卻是前所未有的空靈通透,那與宇宙合成一體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緩緩伸手拔下她的發簪,讓這淡雅高貴、秀艷無倫的仙子秀髮披垂,在清新的夜風中寫意隨便地飄拂著。

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知道眼前她那醉人的絕代丰采,已深深鐫刻在他的心靈上,永不磨滅。

秦夢瑤緊靠著他,舉手掠理兩邊長發,然後扭轉嬌軀,變成與他四目交投,深情地注視他一會後,柔軟若蛇的縴手纏上他的脖子,兩片紅唇,印在他嘴上。

她的香唇灼熱無比,秀眸半閉,韓柏縱使沒有敏銳的魔種,亦曉得她正處於欲焰狂燒的亢奮狀態。被他的蓄意施為挑起了饑渴的處子春情。

仙女下凡,他哪能不魂搖魄盪,可是他卻仍保持在情慾分離的道境里,心中只有純凈的愛戀,享受著那種雙重的曼妙境界。

韓柏的嘴唇離開了她火炙般的紅唇,移師往她的面額、下巴和白嫩的頸項。

秦夢瑤終抵不住魔種與道胎的廝摩纏混,道心失守,不能自制地喘息和呻吟起來。仙體還不住向愛郎擠壓扭動,那種春心搖蕩,溫馴柔順的萬種風情,誰能不心醉魂銷。

鬧了一會,秦夢瑤芳軀乏力,全賴韓柏摟個結實,才不致於軟倒地上。

韓柏哪還客氣,攔腰抱起了她,進入寬廣的樓廳里去,在一角坐了下來,把她放在腿上,迫她坐直嬌軀,嘻嘻笑道:「真想不到我韓柏大什麼的有此仙緣,可恣意玩弄我的親親小夢瑤。」

秦夢瑤心中大恨,這小子明知自己渴求他的放肆,偏要吊她的癮子,讓她難過和害羞個夠。可是現在肉在砧板上,只好任由宰割,羞得無地自容,想躲到他頭頸處,又給他強移到眼下,大嗔道:「死無賴,究竟想人家怎麼樣呢?」此時不要說劍心通明,恐怕她比一個普通閨女的自制力更是不如。

韓柏又找上她的紅唇,用力地吻吮逗弄。

魔氣海潮般的送入她體內,弄得她嬌軀水蛇般在他懷內扭動翻纏。

她的嬌軀劇烈地顫抖著,急促地喘氣呼吸,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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