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群魔亂舞 第二章 勢壓群雄

乾羅等逃離長江,為了避開敵人,乾羅肩起了宋楠。戚長征則背著宋媚,提氣朝京師的方向狂奔。

直走出三十里許外,才放緩腳步,辨認地勢方向。

乾羅功力畢竟比戚長征深厚得多,又故意快走兩步,好讓這對男女卿卿我我。

宋媚身體毫無保留地緊貼在個郎背上,早羞不可抑,又給那接觸的刺激,弄得心如鹿撞,呼吸急促,既尷尬又銷魂。

乾羅專揀荒僻之處走,路上雜草蔓生,顯然長期沒有人經過。

戚長征遠遠迫在他背後,向後面的宋媚道:「剛才害怕嗎?」

宋媚俏臉湊前,嬌笑道:「有你保護人家,媚媚當然不怕。」

戚長征湧起護花救美的氣概,頭往側稍移貼上她的臉蛋道:「有件事我想和媚媚你打個商量。」

宋媚作了一聲表示舒服的嬌吟後,謝道:「說吧!對人家說話何必要吞吞吐吐,還不知媚兒全聽你的話嗎?」

戚長征歉然道:「正因我怕你會曲意來遷就我,所以才讓你可以拒絕我。」

宋媚大嗔道:「真不知人家心意嗎?只要你喜歡,媚媚便依從了。」

戚長征大喜道:「那就好極了,不知是否我性慾特彆強,這樣背著你弄得我慾火如焚,很想和你歡好交合。」

宋媚那想得到此子原來滿腦是壞東西,立時俏臉緋紅,大窘嗔道:「戚郎啊!乾爹和大哥就在前面,我們怎可以──唔──你說吧!」

戚長征笑道:「只要你合作,跑著也可以,不過這樣似乎對你不尊重,尤其這是你的第一次,老戚才不想你回憶起來都心驚膽跳呢!」

宋媚又羞又窘,但對他的體貼仍是心存感激,若他一邊走一邊行事,給人看到,她還哪有面目見人,赧然道:「原來對你乖是這麼吃虧的!」

戚長征失聲笑道:「我雖愛男女之歡,卻非常有自制力,只是隨口和你說有這樣的可能性,已大感香艷刺激了。」

宋媚雖生於官宦之家,但自幼隨乃父往來各地,所以絕無一般閨女的畏怯,給他逗起了春心,忍不住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痛得戚長征「哎喲!」叫起來,她才道:「你這人對女人這麼有辦法,既大膽又風流,究竟搞過多少女人?」

戚長征偏愛和美女調情,宋媚的大膽直接,最合他脾胃,笑道:「我哪有什麼手段,只是宋小姐可憐我、垂青於我老戚而已!」

宋媚嗔道:「竟把責任推到人家身上,明明是你主動侵犯人家,累得人家除了你外什麼人都不嫁了。」

戚長征大樂,親了親她臉蛋,後面抽著她腿彎的手上下游移撫捏著,嘆道:「小媚的大腿真結實,摸上手的感覺動人極了。」

宋媚顫聲道:「人家走路走得腿都粗了,已不知多麼擔心,還這麼取笑人家。」

戚長征忙道:「現在是恰到好處,我可用曾詳細檢驗過媚媚玉腿的專家身份給予如此品評,嘻!」

宋媚給他言語逗得羞喜交集,偏又愛聽他這些風流言語,由後摟緊了他,正要說話,戚長征忽地停了下來,原來到了乾羅和大哥宋楠旁。

她本以為戚長征會放她下來,豈知對方卻毫無這意思,自己又捨不得離開他強壯的背腰,唯有仍含羞伏貼他身上,心兒霍霍急跳。

他們站在一個山頭上,山下曠野處隱有幾點燈火。

乾羅道:「下面應該就是秣陵關。」指著遠方一座雄峻的大山,和隱見反光映照的長河道:「那座就是應天府東南面最高的方山,繞山而過的是由應天府流出來的秦淮河。」

宋媚湊到戚長征耳旁輕聲道:「好夫君!求你放人家下來吧!人家快羞死了。」

戚長征嘻嘻一笑,放了她到地上,怕她雙腿不習慣,仍體貼地攙扶著。

宋楠暗忖像戚長征這種江湖人物,最不守俗禮,亦不以為異。心神轉往如何混進應天府去,道:「秣陵關是京師東南重鎮,關防嚴密,但又是往京師的必經之路,不若由我向把關將領表露身份,由他們報上京師,藍玉的勢力應該伸展不到這裡來吧?」

乾羅嘿然道:「宋世侄太天真了,我也相信守關將領必然是朱元璋信任的人,可是只怕你人未見到,早給宰了。你那些書信關係到藍玉的生死,他怎會疏忽了這麼重要的必經關口。」

宋楠焦慮道:「那怎辦才好呢?」

戚長征哈哈一笑,看看殘星欲墜,天將破曉的夜空,道:「趁天還未亮,我們便打他媽的一場硬仗,爬牆過關,好趕上明晚和大叔等吃餐晚飯。」

乾羅失笑道:「這小子想到動刀動槍便興奮。」由包袱里取出一條布帶,拋給宋媚道:「還不請你的夫婿把你綁起來?」

宋媚先是一愕,才把握到乾羅的意思,紅著俏臉推了長征一把,那含情的模樣兒誘人之極。

宋楠尷尬道:「不用綁我吧!真悔恨早年沒有學功夫!」

乾羅嘆道:「若宋兄是媚媚的姊姊就好了。」

※※※

韓柏隨著一片碎瓦,落到玄母廟內廣闊的神殿里,雙掌上推,一方面把碎瓦送回上面的破洞,阻擋追兵,亦加速落往地上。

四周神像林立,正中是頭高及殿頂的玄母娘娘的金身巨形塑像,在供奉兩旁的長明燈映照下,一片莊嚴肅穆的神秘氣氛。

韓柏眼光來到神態各異的代表東南西北四大天王手持著的兵器上,大喜過望,撲了過去,說了聲對不起,隨手取了把大關刀,「砰」一聲硬以魔功撞破側牆,來到廟外圍牆內的空地里。

頭頂上風聲響起,古劍池的美麗女性高手「慧劍」薄昭如由牆上撲下,手中寶刃當頭砍來,動作疾若電光火石,兼之劍鋒生寒,凌厲異常。

韓柏陪忖自己又沒有採過你,為何如此落力,一晃雙肩行雲流水錯開兩丈。

薄昭如一聲嬌叱,劍尖點地,凌空改變方向,如影附形追擊而至。

韓柏眼見四周人影綽綽,暗喚了聲娘後,頭也不回,關刀往後揮去,硬架敵劍。

兵器交擊,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

薄昭如的長劍差點脫手,心中駭然。

在十二種子高手裡,她排名僅次於不舍和謝峰,功力深厚,雖吃了對方重兵器的虧,仍禁不住對方的勁道駭然凜颯。

韓柏亦是心中暗凜,想不到這弱質纖纖的女流之輩,竟可硬擋自己一招,使自己想趁勢後退,拿她作人質的好夢亦化作泡影。

就在這稍一延遲里,頭上前方全是刀光劍影,狂喝一聲,他再撞破右側高牆,跌到廟牆和民房間的長街處。

還未站穩,再次陷進重圍里。

韓柏魔性大發,炯若寒星的虎目射出森冷電光,大關刀旋舞一圈,擋開了兩劍一刀,再持大關刀挺立原地,氣勢堅凝,強猛無儔。

忽然有人叫道:「讓開!」

韓柏的心靜了下來,冷然轉身。

只見書香世家之主向蒼松腳不沾地,人劍合一,往他擊至。

其它人見這一派宗主親自出手,都放心地往外退去。

人未至,韓柏已感到對方寶劍生出森寒的劍氣,破空潮湧迫來,令人呼吸頓止。

韓柏夷然不懼,吐氣揚聲,大關刀全力振臂由下而上,直戳對方咽喉,勢若雷霆,快如電閃,竟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向蒼松心中暗贊,知道對方看出自己氣勢蓄滿,鋒芒難擋,才以這種不顧自身的打法應變。

他當然不會和這淫賊同歸於盡,化攻為守,手中劍猛劈在大關刀處。

「當!」的一聲脆響,遠近可聞。

向蒼松借刀飄起,挽起劍芒,再化作千萬道劍影,往下方的韓柏攻去。

韓柏被他長劍劈得兩手發麻,暗呼厲害,又見對方毫不停滯,連消帶打,招數奇奧玄妙,不敢逞強,竟就地滾往一旁。

幾名攔在那方的八派弟子早嚴陣以待,卻想不到對方用的是這種不顧儀態身份的招數,錯愕間大關刀由地面聲勢洶洶橫掃而至,哪敢硬擋,退往兩旁。

向蒼松這時落到地上,他乃一派宗主身份,連續兩招仍師老無功,不好意思再追,立定不動。

韓柏破開重圍,哪敢遲疑,再滾幾步,彈了起來,掠進一條橫巷去。

直到這刻,對方宗師級的人物里,除了向蒼松出過兩招外,其它無想僧等全袖手旁觀,可是假若韓柏真的沒有人可以攔阻,又或已出手傷人,他們自然不會任他橫行。

倏地田桐現身橫巷盡端,手持無量劍,邁步直追上來,氣勢堅凝,殺氣罩身。

韓柏暗叫厲害,若化解不了對方氣勢,必會陷進至死方休的挨打之局。但又知道若連田桐都收拾不了自己,自然輪到更高一級的沙天放、庄節和忘情師太等人出手,那種勝不得,敗不可的矛盾,使得他差點要把「媽呀」叫了出來。

轉念之間,手中關刀砸掃過去,竟用硬拼硬的打法,迫田桐決戰。

要知在這橫巷之內,根本沒有閃躲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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