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笑卧金陵 第九章 暗室生香

浪翻雲避過由影子太監及內宮高手守護的正後宮,朝內皇城西掠去,經過一個大廣場時,見到一座大戲棚,已搭起了大半,心想這就是朱元璋大壽三天慶典時,憐秀秀演戲的地方了,不由心念一動,決定暫擱正事。

他忽緩忽快,倏停倏止,避過重重崗哨和巡衛,轉瞬來到一組既無斗拱、前後走廊,很像大型民居,予人質樸簡潔氣氛的院落前。

浪翻雲默運玄勁,心靈延伸出去探索著,瞬即找到目標,展開絕世身法。

一晃間落入院落里,穿窗入內,迅若閃電。

這是五開間向東開門,展「口袋式」建築,以適應冬季的嚴寒。

室內南北炕相連,炭火仍未熄盡,室內暖洋洋的,四角都燃亮了油燈。

室內布置卻是一絲不苟,裝飾紋樣,均構圖完整,梁枋彩圖則用色鮮艷,龍鳳藻井和望柱勾欗,更是形象生動,雕刻深透。

只看朱元璋安排憐秀秀入住這充滿平民風味,又不失宮廷氣派有「小民間」之稱,曾為馬皇后居室的「馬後別院」,便可看出朱元璋對憐秀秀懷有不軌之心。

他腳步不停,倏忽間已找到了正海棠春睡的憐秀秀,坐到她床沿處。

憐秀秀擁被而眠,秀髮散落枕被上,露出了春藕般的一對玉臂。

誰能見之不起憐意?

浪翻雲用心看著,想起了紀惜惜,輕嘆一口氣,掏出剛補充了的清溪流泉,披掉瓶塞,連喝三大口。

憐秀秀一個翻側,醒了過來,迷糊間看不清是浪翻雲,張口要叫。

浪翻雲一手捂著她的小嘴,低聲道:「秀秀!是浪翻雲。」才放開了。

憐秀秀喜得坐了起來,不管身上隱見乳峰的單薄小衣,投進他懷裡去,緊摟他的熊腰,凄然道:「翻雲你一是立即佔有秀秀,又或即帶秀秀離宮,否則秀秀便死給你看。」

浪翻雲差點把酒噴出來,愕然道:「什麼?」

※※※

戚長征竄上瓦背,天兵寶刀閃電般向正要往下蹲去的勁裝大漢劈去,那人猝不及防,連擋格都來不及,仰後躲避。

戚長征飛出一腳,乃踢點中了他的穴道,制著了他。

乾羅的聲音傳來道:「這些先頭卒都頗有兩下子,不可小覷,其餘兩人已被我點倒,你至後院馬車處守候敵人吧!」

戚長征肩起大漢,幾個縱躍,來到馬車處,把大漢在座位處放好,閃入了寺廟一間小室里。

蹄聲在遠方響起。

對方顯然以為先派來的人已控制了大局,所以毫不掩飾行藏。

輕巧腳步聲傳來,戚長征橫移開去,靠牆立著。暗忖若有人能瞞過他和乾羅,這人必是非常高明。

一個嬌俏的身形輕盈地走了進來,帶入了一股香風。

她沒有察覺到戚長征的存在,徑自來到破窗前,朝外望去,正是貌美如花的宋媚。

她身上除薄薄的短袖衣與綢褲外,只披了一件披風,頭髮微亂,顯是剛由被窩跑出來。看到她赤著的雙足,戚長征始恍然為何她的足音可這麼輕巧。

這少女的膽子真大,聽到少許聲響便來探看。

宋媚喃喃自語道:「那無情的人躲到那裡去了呢?哎!」

戚長征聽得心中一盪,兼之他絕非不欺暗室的君子,童心大起,移到她背後去,對著她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氣。

宋媚嬌軀一顫,駭然轉過頭來,黑暗裡見有一個男子貼背立著,立驚得癱瘓無力,香噴溫熱的肉體倒入戚長征懷裡,披風滑落地上,露出光致嫩滑的一對玉肩。

戚長征猿臂一緊,把她摟個滿懷。

蹄聲漸近。

宋媚魂飛魄散,張口要叫。

戚長征這時來不及騰出手來阻止,暗忖驚動了敵人沒有問題,驚動了乾羅和宋楠就尷尬了,人急智生,吻在她香唇上。

宋媚無力地掙扎著,威長征忙離開少許,低叫道:「姑娘是我呀!」

宋媚「啊」一聲輕叫了起來,借點星光,才隱約辨認出他的輪廓。想起剛才被他吻過嘴兒,嬌軀更軟,靠在他身上。

戚長征滿抱芳香,兼之紅袖後已多時沒近女色,立時血脈賁張,生出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宋媚正緊靠著他,哪會感覺不到,「啊」的一聲滿臉火紅,卻沒有掙扎或怪他無禮,模糊間香唇再給這充滿男子氣概的男子啜著,還熟練地逗弄她的香舌。

這時寺院外滿是蹄聲。

乾羅的傳音在戚長征耳內響起道:「好小子,比我還懂偷香竊玉,這些人由我來應付吧!」

戚長征嚇了一跳,慌忙離開宋媚的香唇,但手卻摟得她更緊了,什麼不可涉足情場的決定都不知拋到那裡去了。

宋媚這時連勾動指尖的力量都消失了,無力地摟著他寬闊的胸膛,心兒急躍至隨時可跳出來的樣子。

十多名騎士旋風般破門卷進後院來,團團把馬車圍著,其中兩人跳下馬來,查看車廂。戚長征把嬌柔乏力的宋媚轉了過來,讓她面對窗子,看到外面後院的情況。

這對男女同時一震。

原來宋媚豐滿的隆臀剛好靠貼著戚長征作為男性最敏感的地方,個中感應妙況,可以想知。

幸好這時外面驚呼傳來,分了他們的神,沒有那麼尷尬。

查看車廂的其中一人道:「他只是被點了穴道。」

一個看來是頭領的勾鼻壯漢喝道:「暫不要理他!」撮唇尖嘯。

十多騎人馬聞聲闖入廟來。

再一聲令下,十七名大漢紛紛下馬,亮出清一式的大刀。

馬兒被趕到一旁,騰出馬車周圍大片空地。

戚長征湊到宋媚耳旁道:「他們是什麼人?」

宋媚待要回答,勾鼻壯漢抱拳揚聲道:「江湖規矩,不知者不罪,宋家兄妹乃朝廷欽犯,若朋友交出人來,本人大同府千戶長謝雄一句不問,絕不追究,若對本千戶長身份有懷疑,本人可出示文件和證明。」

宋媚在戚長征耳旁道:「他們才應是欽犯,害了我們一家還不夠,還要誣陷我們。」

戚長征低笑道:「就算你是欽犯,我也疼你。」

宋媚想不到這看似無情的男人變得如此多情,輕呼一聲,主動把俏臉貼上他的臉頰。

謝雄顯亦是高手,聞聲往他們的暗室望來,喝道:「點火把!」

乾羅的聲音響起道:「不要破壞這裡的氣氛。」悠然由後門走了出來。

宋媚急道:「你還不出去幫手,他們那麼多人。」

戚長征笑道:「不!我要和你親熱。」暗忖橫豎自己和這動人美女已有了這種糊里胡塗湊來的親密關係,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幫忙,不若先佔點便宜,再作計較,一對手立時在她的嬌軀上下活動起來。

宋媚立時呼吸急促,血液衝上臉部,頭臉滾熱起來,軟弱地在心裡暗怪對方無禮,偏又覺得大敵在外時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極。

戚長征卻大嘆精釆,原來她身上衣服單薄之極,摸上去等若直接撫摸著她的裸體,哪還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溫暖滑膩的大腿,觸手處結實豐滿,更不能停下手來。

這時那千戶長謝雄打出手令,眾人立時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乾羅圍著。

乾羅負著雙手,兩眼神光電射,冷冷道:「既是來自大同,當是藍玉手下的蝦兵蟹將,你們都算走霉運了。」

謝雄給他看得心中發毛,喝道:「閣下氣派過人,當是有頭有臉之輩,給我報上名來。」

乾羅仰天一笑道:「本人乾羅,今天若讓你們有一人生離此地!立即洗手歸隱,再不會到江湖上現身。」

宋媚全身劇震,一方面因戚長征的手愈來愈頑皮,更因是聽到乾羅之名,大感意外。

那謝雄亦立時色變。

「噹啷!」

其中一人竟連刀都拿不穩,掉到地上。

乾羅倏忽移前,那謝雄要擋時,乾羅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實他胸膛上。

眾人一聲發喊,四散逃走。

乾羅左閃右移,那些人紛紛倒跌拋飛,接著乾羅沒在院牆外,慘呼聲不住在外邊響起。

戚長征把宋媚轉了過來,吻了她香唇道:「我本非儇薄輕浮的人,不過小姐你太動人了。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嬌喘連連,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壞還賴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對人家說出真名字呢?」

戚長征笑道:「本人怒蛟幫戚長征是也,和你一樣都是欽犯。」

宋媚不依扭動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懷裡揉貼蠕動,戚長征哪還忍得住,一對手又由她的小腹進軍至胸脯處。

宋媚細眼如絲,小嘴發出使人心搖魄盪的呻吟,任他輕薄,半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宋楠的驚呼聲在後面走廊傳來,惶急道:「二妹!二妹!」兩人一驚下分了開來。

戚長征忙拾起地上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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