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笑卧金陵 第七章 假薛明玉

回到客棧,乾羅正在房內喝茶,於是戚長征把宋楠的事說了出來,最後道:「我也不知為何會答應他,或者是他期望的眼神,又或真的覺得他是個好人。」

乾羅道:「那女真族的美女高手,極可能是女真王的公主『玉步搖』孟青青,屬生女真的系統,他們父女佔了長白山為地盤,在此山之東建了俄朵里城。朱元璋統一中國後,仿唐代羈縻遠州之制,分建衛所,作為管轄,然只具空名,實在一點都管不到他們。現在他們終要叛變了。」

戚長征道:「你說多麼諷刺,他們竟是由明軍護送上京,若非有人在背後主持,怎會如此。」

乾羅冷哼道:「假若藍玉、楞嚴和胡惟庸三人合夥作反,便可以假做文書,令地方官府乖乖聽話,亦不虞朱元璋會知這。好了!讓我們去見宋家兄妹吧。」

站了起來,隨口道:「究竟誰在追殺他們?」

戚長征呆了呆,尷尬地道:「我忘記了問那宋楠。」

乾羅失笑道:「你不是忘了,而是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來吧!或者我們送他兩兄妹一程,盡點心力吧!」

兩人於是執抬簡單行囊,到了宋楠的客棧,宋楠在房內等著他們,忙請兩人坐下,拿出五兩黃金,送到戚長征面前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戚長征毫不客氣收入懷裡,問道:「令妹在那裡?」

話還未完,鄰房開門聲響,不久一位窈窕秀麗的少女推門而入道:「大哥!成了。」同時落落大方地向兩人施禮,還好奇地打量戚長征。

宋楠介紹道:「這是舍妹宋媚。」

干戚兩人見她的目光大膽直接,不像涉世未深的閨女,均感奇怪。可是她的「大膽」卻絕不含挑逗或淫蕩的意味,更有著坦誠正氣的感覺。

乾羅道:「好!讓我們立即起程吧!」

※※※

西寧道場外一棵大樹上,韓柏摟著虛夜月又親嘴又動手動腳,弄得這美人兒神魂顛倒時,才趁機道:「月兒你給我在這裡把風,讓我到裡面先探探路,才回來和你進去。」

虛夜月摟著他的腰不依道:「不成!要去便一起去嘛!」

韓柏想不到她仍如此清醒,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來吧!」

這時天剛入黑。韓柏依著庄青霜的指示,由後宅南面高牆偷進去,循著紙團提示的路線,到了剛好能同時看到東廂的紅磚屋和庄青霜原居的「金屋」另一建築物的瓦背處。

虛夜月伏在他旁,低聲道:「為何你竟像來過很多次的樣子,又清楚西寧派布下的崗哨位置?」

韓柏胡謅道:「當然清楚,庄節帶我參觀時,得意洋洋地向我介紹了他們的布置,看!那就是庄青霜閨房的金屋,周圍種滿了向日葵,一看便認得。」

虛夜月醋意大發道:「你到過裡面沒有?」

韓柏道:「當然未到過,只是在外面望了兩眼,不信嘛!我可對天發誓。」

虛夜月嗔道:「不要隨便發誓好嗎?現在該怎麼辦?唔──」

韓柏側頭吻上她的小甜嘴,由於不敢弄出聲響,兩人的身體都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是兩嘴溫馨有節制地偷偷糾纏往來,暗暗銷魂。

虛夜月早給他挑起春情,大吃不消,輕輕推開他的臉,軟語求道:「你究竟是來主持正義,還是要教人家難過?」

韓柏輕笑道:「有你在什麼正義都忘了,愈邪惡愈好。」頓了頓試探地道:「月兒在這裡監視著庄青霜的金屋,若見薛明玉出現,千萬不要現身,當薛明玉被西寧的人趕走時,你便遠遠吊著他,我自然會趕來。」

虛夜月果然中計,道:「你休想溜進小樓找庄青霜,我會看得很牢呢!那你還到那裡去幹麼?」

韓柏聽她口氣鬆動,壓下心中狂喜道:「我們這處離金屋太遠了,若薛明玉在另一邊來或逃走,便怕追他不上,所以想找一個較近去處,知道嗎?」

虛夜月吻了他一口道:「那就去吧,嘻!和你一起真好玩,每晚都有不同的花式。」

韓柏心中一盪,道:「你真是未卜先知,預先知道我今晚和你會有不同的花式。」佔了口舌便宜後,才離開了又羞又喜的虛夜月,沒入建築物的暗影里。

沿屋疾奔,翻過一堵矮牆後,立時嗅到花卉的清香,以紅磚砌成的小院落現在眼前,院外遍植草樹花卉,清幽雅緻。

所有窗戶都是簾幕深垂,只有其中一扇被燈火照亮了窗紗。

韓柏猜估自己雖來早了半個時辰,但庄青霜必早遣走了所有僕從,又發脾氣趕走了「保護」她的人,所以玉人應是守在這個房間里。

功聚雙耳,立時聽到庄青霜以她甜美圓潤的聲音哼著小調,還有潑剌水聲。

韓柏暗忖若是美人出浴就好了,希望她不是只在洗手。時間無多,哪還顧得有禮無禮,閃到沒有燈光的廂房窗前,掀簾穿進屋內。

房內寂然無人,放滿了書櫃,是個小書齋。

走出房外,移到隔鄰的房門外,這時韓柏已可肯定房內正上演著一幕美人出浴的好戲。

嘻!她洗得香噴噴才見我,確是精采絕倫,運功震斷門栓,推門搶了進去。

房內瀰漫著蒸騰出來的水氣,朦朧中一個女性的美麗肉體,正蹲在一個大木盆中,盡顯女體玲瓏浮凸的曲線。

秀髮沾滿了水珠的庄青霜,正抬著盆中熱水往身上淋澆,有若新剝雞頭肉的一對高聳椒乳劇烈地顫動著,韓柏看得神魂顛倒,趁她扭頭望過來前,倏地竄到她旁,一手摟著她肩頭,另一手捂著了她的小嘴。

庄青霜駭然往他望來,見到是他,鬆了一口氣,旋又想起,自己身無寸縷,俏臉霞飛,猛力一掙。

韓柏終日與美女周旋,深知她們最要面子,無論庄青霜對他多麼有意,亦受不起自己如此急色無禮,忙把她的小嘴對著,跪倒地上,把這濕漉漉的美女擁個結實。

庄青霜起始時還不斷掙扎,但瞬即在他的熱吻下溶解下來,還摟緊了他。

韓柏待她的情緒由反抗變成接受後,才放開了她的櫻唇,挺起胸膛昂然道:「青霜不要怪我,我太想你了,所以早了點來,想不到你──嘿──真是精采,我定要你嫁給我。」

庄青霜垂下螓首,幽幽道:「現在這樣子,想不嫁你也不行了,可是爹那一關怎樣過呢?」

韓柏看著她濕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胴體,不禁心旌搖蕩,尤其她說話呼吸間,雙峰動蕩有致,兩手一緊抱著她站了起來,再親了個長嘴兒後,道:「凡事都有解決的方法,只要我們真誠相愛,沒有人可把我們分開來的。」

庄青霜摟緊他的脖子,欣然道:「你不要忘記對人家的承諾,霜兒的身體現在全是你的了,若你始亂終棄,霜兒便死給你看。」說到最後一句,眼眶紅了起來。

韓柏知她此時情緒波盪,半句話都拂逆不得,暗中叫苦,怎才可溜出去穩住虛夜月這聰明透頂的刁蠻女呢?口中道:「你的衣服在那裡,讓我先為你穿上衣服好嗎?」

庄青霜赧然道:「這是澡房,衣服在鄰室,看,就是那扇門。」

韓柏這時才看到室內有道通到鄰室的側門,取起浴盆旁小几上的毛巾,便要為她拭身。

庄青霜羞得無地自容,驚呼一聲,韓柏的手和毛巾,已揩到她白璧無瑕的嬌體上。

庄青霜兩手無力地按在韓柏肩上,任由處子之軀完全置於韓柏手眼之下。

韓柏一對大手隔著毛巾享盡艷福,正思忖好不好如何想個辦法,偷他半個時辰,把眼前這動人心弦的半熟的米,煮成完全的熟飯時,心中警兆忽現,愕然道:「有人來了!」

心中叫苦,這人到了外面的走廊,自己才生出感應,可知來者武功高明之極,最怕是虛夜月尋來找自己,那就慘透了,他應站在兩女的那一方呢?

庄青霜駭然道:「難道是阿爹?」除了庄節外,誰敢逆她之命闖入來呢?

兩人各有各驚。

「啪!」

門栓斷折的聲音響起,隔鄰卧室的門被推了開來,卻聽不到任何足音。

韓柏大感不妥,他之所以能知這有人入了來,純憑魔種靈異的感應,虛夜月仍未高明至這種潛蹤匿跡的境界,又不會是庄節,試問他怎會震斷門栓闖入女兒的閨房。難道是冒薛明玉來採花的人?他為何會知道庄青霜藏在這裡呢?

庄青霜失色道:「大人絕不可讓第二個人看到霜兒的身體。」

韓柏忙把毛巾圍在她身上,掩著了最重要的部位,可是仍有百分七十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

門「咿唉」一聲打了開來。

韓柏不敢叫嚷,怕驚動了這場的人,閃到門前,一拳向正要踏進來的人擊去。

那人冷笑一聲,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法,帶得他差點橫跌開去,竟擋不了對方視線。

可憐裡面的庄青霜不敢呼救,退到一旁的死角,祈禱韓柏可趕走這不速之客。

韓柏運展魔功,改橫移為往後退守,對方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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