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秦淮唱晚 第十章 互爭雄長

韓柏和虛夜月兩人藏身在一棵大樹枝葉濃密的橫枝處,看著林外小溪旁一座寺觀,靜心等候。

韓柏心想橫豎有的是時間,一手把虛夜月摟了過來,吻個痛快。

虛夜月喘息求饒道:「求求你吧!待回家後月兒才讓你吻個飽好嗎?」

韓柏心懷大快,附在她的小耳旁道:「今晚就讓我浪子韓柏盜掉月兒的紅丸好嗎?」

虛夜月羞得小臉脹紅,恨恨道:「人家一天未正式嫁你,都不准你作惡。」

韓柏最擅長就是調戲美女,笑道:「那今晚我們在床邊拜完天地後,立刻上床成親好了。」

虛夜月無論如何刁蠻任性,終是黃花閨女,招架他不住,可憐兮兮道:「韓柏啊!給多點時間人家,別再不斷迫人吧!」

韓柏兩手一緊,把虛夜月摟個結實,先吹了一口氣進她的耳朵里,問道:「那晚我和老賊頭來探你的鬼王府時,不是有個神秘人嗎?鐵老師結果追到了他沒有?」

虛夜月笑得把頭偎在他下頷處,難以呼吸地道:「不要笑掉月兒的大牙了,那天爹是故意放你們走,否則我定會把你那對賊眼廢了,教你以後都沒法再看到女人。」

韓柏憶起舊怨,嘿然道:「多謝提醒,我忽然記起了我曾立下誓言,要小姐你求我脫褲子才肯要你,為免你說我言而無信,決定嚴格執行,看看你可窘成什麼個樣兒。」

虛夜月羞得差點要找個洞鑽進去,抓著他的衣襟搖撼著,不依道:「死韓柏,人家要嫁你已羞得想死了,你還要恃強凌弱欺負月兒,你再敢作惡,我便纏著你不讓你有時間去逗庄青霜。」

韓柏吃了一驚,陪笑道:「話題岔遠了,還是說那神秘人吧!」

虛夜月乖乖地道:「爹阻止了青衣叔去追那人,說他是『凈念禪宗』的了盡禪主。」

韓柏駭然道:「什麼?」

風聲響起,兩人抬頭往道觀望去,月夜下,兩道人影,一先一後由道觀流星般掠去,來到林前的空地處,當然是范良極和雲清這對冤家。

雲清冷冷道:「你還來做什麼?」

范良極功聚雙耳,聽著韓柏這軍師的指示,只聽他在樹上傳音道:「把手負在身後,先威武地走兩個圈,然後繞到她身後,再聽你老子我的吩咐。」

范良極心中咒罵,可是現在已喚了雲清出來,騎上了虎背,惟有忍著氣,依這專家教路,負著手舉步欲行。

豈知雲清神情一黯,轉身便走,低聲道:「我走了!」

范良極哪還有時間聽指令,一個閃身,攔著雲清,伸開了手,幸而傳音又至,忙依著直說道:「清妹!我今晚絕不會放你走的,因為那會使我們永遠都不快樂,一是殺了我吧!我韓──嘿!我范良極絕不會還手的。」

其間韓柏的聲音又響起道:「天啊!不要念書般去演譯我的情話呀!灌注點溫柔誠懇和感情進去好嗎?」

雲清眼中閃過異釆,暗忖為何這人的說話忽然精釆起來,使人很願意忘了他的相貌年歲。

范良極精靈的眸子忽地亮了起來,踏前一步,猶豫片晌後,兩手閃電探出,抓著雲清一對玉手。

雲清想不到他忽然變得這麼色膽包天,一愕下,縴手已到了對方的掌握中。

她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拉著手兒,一顫道:「范良極!求你不要為難人家。」

范良極大喜,想不到她竟沒有抽回手兒,暗忖韓柏這小子真有點門道時,耳內響起韓柏的聲音道:「師傅教路就教到這裡,下面的節目就由你自出心思去演,讓我們欣賞一場好戲。」

范良極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敢表露出來,惶恐間,韓柏有仇報仇般喝道:「還等什麼,拉她到一旁把生米煮成熟飯,照著春宮圖由第一頁做到第十八頁,明白了嗎?」

范良極的心「霍霍」跳了起來,猶豫間,雲清猛地抽回玉手。

范良極乃當世高手,自然立時生出反應,四下互不禮讓對扯了一下,雲清那擋得住,整個嬌軀往范良極投去。

韓柏傳音喝道:「手往下扯!」

范良極懍遵命令,自然抓著雲清的手往下扯往腿側,雲清「嚶嚀」一聲,貼上了范良極,對方的嘴剛好吻在她仰起的粉頸處。

雲清一聲嬌吟,渾身發軟。

事實上她對范良極一直有著很微妙的感情,那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而且兩人那次同生共死,亦令她對他的感情深進了一層。只是自己一則是正統的傳人,又是一個修真的出家人,實很難接受一個黑道高手的愛,反而她並不很計較對方的外貌和年紀,又或矮了半個頭的高度,何況范良極是如此地充滿了生氣和攝人的神釆,又是如此多情專一。

對方貪婪的嘴立使她陷進半昏迷的狀態。

范良極摟著畢生人首次接觸到的玉體,享受著她的芳香豐滿,一時心神俱醉,茫然不知身在何處,樹上的韓柏又傳音下來道:「蠢蛋!乘勝追擊,快煮她!我們走了。」

范良極鼓足勇氣,往雲清的朱唇吻過去。

雲清是第一次給男人摟抱,初嘗滋味,身體泛起奇妙刺激的感覺,兼之范良極興奮下自然而然全身真氣澎湃,充滿了勁力。更使她首次從這永不認老的人身上感受到男性陽剛的壓迫力,還想作最後掙扎時,嘴兒已給密封了,一陣迷糊下,才發覺自己正緊摟著對方。

※※※

月夜下。

韓柏和虛夜月笑倒在五里外的草地上。

韓柏仰躺在地上,攤開了手,喘著氣道:「我快給笑死了!嘿!想不到雲清平時一本正經,上來兩下子便可弄上手。」

虛夜月側卧他旁,一邊無意識地抓著青草,辛苦地喘息著道:「你這混蛋,竟然教老賊頭去采人家的花,好心你多積點陰德吧!」

韓柏忽爬了起來,拉著她並肩坐好,不懷好意道:「我好像還未摸過月兒你哩。」

虛夜月吃了一驚,不敢說硬話,垂頭可憐兮兮道:「不要這麼急色好嗎?」

韓柏微笑道:「我只是嚇你吧!來!我們回莫愁湖去。」

虛夜月低聲道:「不!月兒想回家了,你送人回去好嗎?」

韓柏愕然道:「不是說好整晚在一起嗎?」

虛夜月主動吻了下他臉頰,笑吟吟道:「只是嚇嚇你吧!看你還敢欺負本姑娘不!」

韓柏鬆了一口氣,扯著她站起來。

虛夜月指著夜雲道:「你若能數得出天上究竟有多少粒星星,待會月兒便求你脫褲子。」

韓柏煞有介事數了一番後,正容道:「是一百八十萬粒,恰好是月兒的歲數。」

虛夜月掙脫了他的手,一朵雲般在草原上飄飛開去,嬌笑道:「錯了!爹曾數過,是無限的那麼多粒星,這才是正確的數目。」

韓柏如被她耍了一記,氣得狂追過去。

虛夜月一聲驚呼,展開身法,疾掠而去。

兩道人影迅若流星,消失在林木深處。

※※※

翟雨時戚長征等在曠野里狂奔了一個時辰後,在一處山崗上的草叢蹲了下來,四間的荒野靜悄悄的,完全察覺不到敵人的存在。

梁秋末皺眉道:「妖女處處都教人高深莫測,我真想知道她現在會怎樣對付我們?」

翟雨時道:「她在等天亮,黑夜對他們有害無利,所以我們若想逃出她的包圍網,唯一機會就是潛回常德去,干老會在那裡等我們。」

戚長征沉聲道:「雨時是否想和他們打一場硬仗,有把握嗎?」

翟雨時道:「東逃西竄始終不是辦法,若我們能找到幫主和二叔,實力將大大增加,可先拿展羽開刀,挫挫他們的銳氣,亦可使我們暫解兩邊受敵之苦。」

梁秋末道:「如長征所說,妖女們用飛禽靈獸追蹤敵人,我們給跟上了亦不會知道,怎撇得開妖女他們。」

翟雨時淡然道:「飛禽靠的是眼睛,走獸靠的是鼻子,只要針對這兩點定計,還怕鬥不過畜生嗎?我今次堅持只帶這麼少兄弟來,一方而是要多留人下,修船建船。準備反攻胡節,更重要的目的是要和妖女玩一個捉迷藏的遊戲,現在我們繞一個大圈,仍以常德為目的地,必教妖女意想不到。」

戚長征道:「可是義父他們少說都有數百人,怎能避開對方耳目,潛返常德?」

翟雨時從容道:「這正是整個計畫最精釆的地方,在我送到干老手中的信里,我請他老人家獨自潛返常德,手下則由老傑率領遠撤到安全地點。這一著必使妖女認為他們為保實力,不得不暫時退卻,以干老的高明,妖女的人想看他的影子都一定辦不到。」

他轉向眾手下道:「你們現在把準備好的刺鼻粉廣撒在附近山林各處,但切忌與敵人接觸,一個時辰後到離常德西北五里處的望遠亭集合,速去!」

眾手下應命分頭去了。

翟雨時微笑道:「有妖女這樣難得的對手,實人生快事,來!我們去製造一些混亂,使對方以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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