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立馬橫槍 第九章 驚退強敵

韓柏等告別了他們的「兄弟」謝廷石後,回到後艙去。

陳令方到了自己的房門前,停下腳步向范良極道:「大哥!燕王的形勢必是非常險惡,否則不會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出來。」

范良極嘿然道:「子弒父,父殺子,一牽涉到皇位繼承,這些事從來沒有停過,噢!」瞪著陳令方道:「你剛才喚我作什麼?」

陳令方昂然道:「當然是大哥!」

范良極汗毛直豎,失聲道:「那怎能作數?」

陳令方嘻嘻一笑道:「大哥晚安!我要進去吞兩服驚風散,否則今晚休想安眠。」推門進房去了。

范良極多了這麼一個義弟,渾身不自然起來,向在一旁偷笑的韓柏望去。

韓柏駭然道:「死老鬼,休想我當你是大哥。」急步逃離事發的現場。

左詩聽得腳步聲,推開專使卧房的門,向韓柏嗔道:「吃飯吃了一整晚,柏弟你還不快進來?」

韓柏樂得靈魂出竅,閃入房內,下了門栓,先摟著左詩親了個嘴,一邊從袖裡掏出那《秘戲圖》,向坐在椅里的朝霞和柔柔示威地揚了一揚,不懷好意笑道:「先看看精採的圖畫,再上床。」

朝霞和柔柔見到他手上的寶貝,立時臉紅心跳,含羞迎了上來,為他脫下官服。

左詩將韓柏按坐床緣,蹲下幫他脫掉長靴。

韓柏一對手乘機在三女玲瓏浮突的身體大揩油水,笑道:「到了京師後,我定要求有個大浴池,好和三位姊姊鴛鴦戲水。」

柔柔剛給他施以祿山之爪,嗔道:「不怕浸濕你那冊害人的東西嗎?」

韓柏又探手在朝霞酥胸摸了一把,道:「看完才下水,就不用擔心,橫豎我和你們相好時,你們的大眼睛都張不開來。」

三女給他逗得粉臉通紅,芳心大動,不待他動手,各自寬衣解帶,上床和他同入溫柔鄉。

這次歡好,韓柏特別勇猛強悍。

這時連韓柏亦知道自己的魔功又深進一層。

他不住試驗以魔功催發三女的情慾,其中手法,則是先前向在床上功夫出色當行的秀色偷師學來的。

弄得三女春潮泛濫,個中美景,真是怎麼也說不盡。

※※※

谷姿仙輕盈地飄落院里。

早站在院內的葉大姑,一頭銀髮,相貌卻只像三十許人,本來長相不差,可是卻是一張馬臉,使人看得很不舒服,這時見來了是的谷姿仙,沉下臉容喝道:「風行烈膽怯了嗎?竟派了個女娃子來送死!」

谷姿仙眼光環視全場。

上面兩間廂房的人故是走到欄干處,憑欄觀戰,前方近大門口處把守著的丹清派和湘水幫高手,亦忍不住擠在一旁,遠遠瞧著。

谷姿仙向葉大姑盈盈一福道:「姿仙代夫應戰!大姑請賜教。」

葉大姑厲聲道:「你就是少林叛徒不舍的女兒,我不但要教訓你,還要教訓你爹。」

谷姿仙毫不動氣,淡淡道:「天下有資格論阿爹不是的,只有少林的長老會。」

她答得大方得體,又有顛撲不破的道理,葉大姑為之語塞,剛才給封寒一掌把她震得連人帶劍撞往牆去,早憋了一肚氣,惡向膽邊生,「鏘」一聲抽出她的瘋婆劍,一式「風雷相薄」,忽左忽右,刺向谷姿仙。

谷姿仙微微一笑,劍到了縴手內,還側眸仰臉向著風行烈嫣然一笑,劍尖卻點在葉大姑的劍鋒上,竟是後發先至。

葉大姑全身一震,長劍差點脫手,只覺對方劍勁源源不絕,竟還似留有餘力。駭然想道:難道她年紀輕輕便已達先天之境。

樓上的封寒、戚長征等全放下心來,他們本怕因著經驗火候的關係,谷姿仙的內功勝不過葉大姑,豈知剛好相反。

風行烈卻知道谷姿仙的功力已全面被年憐丹引發出來,故突飛猛進。

展羽方面所有人都大皺眉頭,谷姿仙已如此厲害,風行烈還用說嗎?

谷姿仙追著往後疾退的葉大姑,劍勢展開,立時把對方捲入劍芒里。她的雙修劍法,每一個姿勢都悅目好看,說不出的蜜意柔情,但又是凌厲攝人。

那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使人一看便知是第一流的劍法。

谷倩蓮鼓掌道:「葉大姑真的變成瘋婆子了!」

眾人細看下,那葉大姑被殺得前躲後避,左支右絀,真的充滿瘋癲的味道,不禁莞爾。

葉大姑更是氣得瘋了,偏是谷姿仙每一劍刺來,都是自己的空隙要害,顧得住擋格,連同歸於盡的招式都使不出來,暗暗叫苦。

劍光忽斂。

谷姿仙飄了開去,收劍道:「承讓了!」

葉大姑持劍愕在當場,一張馬臉陣紅陣白,忽地一跺腳,就那麼躍空而去,消失在牆外。

展羽大感丟臉,暗忖若不勝回一場,這屠蛟小組再不用出來混了,正要向戚長征挑戰,豈知那小子早先發制人道:「風兄!對付楞嚴的走狗,我們不用講什麼江湖規矩,就請我義父乾羅、封寒前輩出手宰掉其它人,我和你及碧翠則不擇手段幹掉這雙什麼飛展羽,豈非一了百了。」

展羽聽得遍體生寒,暗忖就算沒有乾羅,以封寒一人之力足可擋得己方剩下的五名高手,那自己還有命在?

他眼力高明,剛才擋了風行烈一槍和戚長征一刀,怎還不知若這三人連手,自己確是半分活命的機會也沒有。一對一嗎?除寒碧翠外,亦要戰過才知,為此他失去了必勝的信心。

他今次來湊熱鬧,本就是不安好心,所謂棒打落水狗,好占點功勞,向嚴楞交待。他對浪翻雲顧忌甚深,絕不願親手殺死戚長征的人,所以剛才尚忍氣吞聲,大異平日作風。

這時風行烈剛伸手摟著得勝而回的谷姿仙那小蠻腰,在她兩邊臉蛋各香一口祝捷,聞戚長征之言笑應道:「對付這等混水摸魚的無恥之徒,有什麼規矩可言,戚兄、寒掌門、姿仙、我們一起上。」

他何等英明,聞弦歌知雅意。儘管以三人之力,可穩殺展羽,但看剛才對方擋他兩人一槍一刀的高絕功力,要殺他而不受絲毫損傷,實是難乎其難,若能把他嚇走,自是最為理想。

果然展羽冷冷道:「展某失陪了!」

風聲響起,鄰室六人齊施身法,掠空而去。

想不到他們意氣飛揚而來,卻鬧個灰頭土臉而去。

谷倩蓮拍掌嬌笑,悲戚之情大減。

乾虹青白了戚長征一眼,暗忖這小子愈來愈有智謀,再不是只懂逞勇鬥狠了。

戚長征見風行烈剛才和千嬌百媚的小妻子公然親熱,意態風流,亦乘機摟著寒碧翠親了一口,道:「將來老戚必會在公平決鬥中,取展小子的狗命。」

寒碧翠見愛郎把展羽羞辱一番,心中喜悅,知道這事傳了出去,比殺了展羽還難過,故對這小子佔佔自己便宜,亦只好含羞接受。

尚亭臉上大有光采,吩咐下人清理鄰室,又用布帳把破洞掩蓋著。

眾人紛紛回到席上。

戚長征伸手搭著風行烈,談笑風生回到座里,大讚谷姿仙的厲害。

此時有人來報:紅袖姑娘芳駕到了。

※※※

韓柏緊壓著朝霞,享受著狂風暴雨後的平靜和溫馨。

左詩和柔柔,卻由兩側把他纏個結實。

三女都是成熟婦人,對性愛有很大的渴望和要求,但對著韓柏這身具魔種的風流浪子,亦大感吃不消,滿足至頂點,真是愛得他發狂,不在床上時還好些,到了床上則什麼矜持羞澀都土崩瓦解。

尤其是左詩,所有閉塞的經脈都給韓柏與她歡好時注入她體內的先天真氣打通了,鬱結盡解,更是熱情無比,伸手撫著韓柏的頭髮,柔聲道:「柏弟!我們三個給你弄得全變作放蕩的女人了。」

韓柏伸手過去在她身上一陣搓揉,笑道:「到了床上若三位姊姊仍是正正經經的,還有什麼樂兒?」

身下的朝霞呻吟著道:「柏郎真是我們命中的剋星,搞得人家今後都再不能稍微離開你。」

柔柔笑道:「這叫戀姦情熱,柏郎就是那大奸魔。」

韓柏再和三女親熱一番,討夠口舌便宜後,向她們道:「三位姊姊若不反對,我──」

左詩吻了他一口道:「不用說了,過去找瑤妹吧!我們只有歡喜,不會嫉忌的。」

其它兩女亦催他過去。

韓柏大喜,先溫柔服侍三女躺好,為她們蓋上被子,憐愛一番後,才悄悄離房,來到秦夢瑤房內。

秦夢瑤身披雪白內服,正盤膝在床上打坐,月色由窗外灑入,照亮了小半房間,說不出的溫柔寧靜。

他坐到床沿,借點月色細意欣賞這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仙女。

秦夢瑤嘴角露出笑意,緩緩張開美目,道:「想夢瑤陪你睡覺嗎?」

韓柏柔聲道:「我正為這問題苦惱,好夢瑤像從不須睡覺的樣子,而我對睡覺卻有特別大的興緻,硬迫你不打坐而和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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