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立馬橫槍 第七章 如此兄弟

韓柏剛要拍門,房門已被秦夢瑤打了開來,笑意盈盈地伸出縴手,把他拖進房內。

韓柏受寵若驚,跟著她來到窗前的太師椅前。

秦夢瑤著他坐到椅內,然後破天荒第一次主動挨入他懷裡,坐在他大腿上,還摟著他脖子,笑吟吟道:「韓柏你終於在種魔大法上再有突進,夢瑤非常開心哩!」

韓柏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另一手在她大腿上愛不釋手地來回愛撫摸拂,感動地道:「為何夢瑤忽然對我那麼好,是否上床的時間到了?」

秦夢瑤恬然搖頭道:「還不行,不過夢瑤覺得那日子愈來愈近了,心生歡喜,所以聽到你來找我,急不及待想和你親熱一番。」

韓柏愕然道:「你也會急不及待嗎?」

秦夢瑤甜笑道:「我不是人嗎?而且莫忘我愛上了你,自然對你有期待渴望的情緒。」

韓柏大喜,狠狠吻在她香唇上。

秦夢瑤以前所未有的火般熱情反應著。

瞬那間兩人同時感到這次接觸生出的動人感覺,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強烈多倍。

不但真氣的交換對流澎湃不休,最使他們震撼的是似乎他們的靈魂亦接連起來。

那與任何肉慾無關。

而是道胎和魔種的真正交接。

若以前兩者是隔了一條河在互相欣賞傾慕,現在已築起了一道鵲橋,使他們像牛郎織女般愛纏在一起。

連秦夢瑤亦陷進前所未有的神魂顛倒里。

韓柏的手出奇地沒有向秦夢瑤施以輕薄,因為只是這種醉人心魄的感受,已足可使他們忘掉了其它一切。

他們甚至感覺不到肉體的存在,只剩下兩顆熾熱的心在溶渾纏綿。

秦夢瑤的心脈被更強大的先天真氣連接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兩人難離難捨地分了開來,但兩對眼睛還是糾纏不休。

秦夢瑤嘆道:「韓柏呀!只是親嘴已使夢瑤如此不能自持,將來和你歡好時,那夢瑤怎樣才好?想想夢瑤便要恨你了。」

韓柏嘻嘻笑道:「保證你由仙女變成凡女,我才是真的急不及待想看你那模樣兒呢。」

他說到「急不可待」時,特別加重了語氣。

秦夢瑤知道他又魔性大發,可是芳心不但毫不抗拒,還似無限歡迎,白了他一眼,沒有答話。那恬靜閑雅、秀氣無倫的風韻,動人之極。

韓柏給他撩得心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搔頭道:「是了!你整天聽著我和三位姊姊及其它女人鬼混,究竟心中會否怪我,例如說會怪我見一個愛一個。」

秦夢瑤微微一笑道:「你並不是見一個愛一個,除了你那三位姊姊和夢瑤外,你對花解語、秀色、白芳華、盈散花等並沒有足夠的愛,只是受她們美麗肉體的吸引,生出慾念和感情,我想那並不能稱之為『愛』。若想得到你的真愛,還不容易哩!」

韓柏一呆道:「若真是這樣,我和沉迷色慾的人有什麼分別。」

秦夢瑤嗔道:「分別當然大得很,因為這是魔種的特性,亦是道胎和魔種的分別。道胎講求專一守中,魔種則奇幻博雜、變化無窮、追求新鮮和刺激。你若要夢瑤和你之外的男子相好、殺了夢瑤也辦不到。可是對秀色這精擅魔門奼女心法的人來說,她早晚會忍不住和別的男人歡好。這亦是道魔之別,非人力所能轉移,所以你雖愛遍天下美女,夢瑤都不會怪你,仍只是誠心誠意只愛著你一個人。」

韓柏想了好一會後,似明非明點頭道:「既是如此,我見一個愛一個反是正常,為何你又說我很難會真心愛上她們呢?」

秦夢瑤輕嘆道:「本來我是不想說出來,但為了使你魔種有成,卻不得不說,因為魔門專論無情之道,所以貴為魔門最高心法的道心種魔大法,其精神處暗含絕情的本質,所以龐斑才能忽然狠心任由師姊離他而去。『鼎滅種生』其中的鼎滅亦隱帶著絕情的味兒。」

韓柏劇震道:「那怎辦才好?我絕不想成為有欲無情的人。唉!你不是說過我既善良又多情嗎?」

秦夢瑤「噗哧」嫣笑道:「不用那麼擔心,夢瑤的話仍未說完。魔種最終的目的,亦是追求變化,由無情轉作有情,那種情才叫人難以抵擋,所以我只說很難得到你的真愛,並沒有說不可能得到你的真愛呢。」

韓柏皺眉道:「你說的話自然大有道理。不要說我對你的愛是貨真價實,我對三位姊姊也確是愛得刻骨銘心,絕無半點欺詐的成分在內。」

秦夢瑤道:「那是當然的事,因為你那時魔功尚未成形,你是以韓柏的赤子之心去愛她們,那種愛永遠改變不了。就像龐斑對恩師的愛那樣。但當你魔功日進,你那包含著真愛的赤子之心,會逐漸潛藏於魔種的核心處,好像被厚厚的硬殼所包圍,別人要敲進你那赤子之心裡就不那麼容易了。」頓了頓道:「換了以前的你,肯讓盈散花和秀色走嗎?」

韓柏奇道:「為何你對魔種比我還要知道得多呢?」

秦夢瑤嫣然一笑道:「道胎和魔種的鬥爭互戀,愛愛恨恨,已成了我這塵世之行最大的挑戰,所以夢瑤無時無刻不在思索和視察,比你這不大愛用心費神的人知道得多一點,有何稀奇?」

韓柏默然不語,神情有點落寞,顯然對自己的變化,感到難以接受。

秦夢瑤慧質蘭心,怎會不明他的心意,湊到他耳旁道:「你好像忘了對夢瑤說過的情話。」說完俏臉忽地紅了起來,其絕色天姿,確是不可方物。

韓柏忘掉了一切,怦然心動道:「什麼情話?」

秦夢瑤深情地瞧著他道:「剛才你不是曾對夢瑤說,再見夢瑤時,必會探手到人家衣服里,大快手足之欲嗎?」

韓柏狂震道:「媽啊!夢瑤你竟要求我輕薄你。」

秦夢瑤淺嗔道:「不求你,難道求其它男人嗎?」

她每句話都大異平常,充滿挑逗性,韓柏那按捺得住,便要為她寬衣。

秦夢瑤嗔道:「怎可脫人家衣裳呢?」

話尚未完,韓柏早兵分兩路,分由她裙腳和胸襟遊了進去。

秦夢瑤劇烈抖顫起來,抓著韓柏肩頭的指掌用力得陷進他肉內,張開了小口,喘息著道:「無論夢瑤如何情動,此時絕不可侵佔夢瑤,千萬謹記。」

韓柏至此已知道秦夢瑤每一個行動,包括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隱含深意。

於是強制著要佔有她的慾望,但卻毫不留情地挑逗著懷內這剛始真正下凡的仙女。

這時他更感到秦夢瑤兩種的截然相反的嬌姿:一是聖潔不可侵犯,另一就是現在般的嬌野放任。

兩個嘴唇又再交纏在一起。

韓柏無處不到的手刺激得秦夢瑤泛起一陣陣的春潮和欲浪。

扭動喘息呻吟中,秦夢瑤仍保持著靈台僅有的一點清明,細意感受和緊記著自己情慾湧起的方式和情況。

她要向韓柏學習情慾這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

「啊!」

秦夢瑤忍不住嬌吟起來,強烈的快感使她差點沒頂於慾海里。

在失去那點清明的剎那前,她抓緊了韓柏在她衣服底里那對令她如痴如狂的大手,喘息著道:「夠了!柏郎!夢瑤暫時夠了。」

韓柏臉紅耳赤道:「要不要我把手拿出來。」

秦夢瑤軟伏在他身上,搖頭道:「不!就讓他們留在那裡吧!」

韓柏無限感激地道:「我韓柏何德何能,竟可這樣輕薄夢瑤,我自家知自家事,真的配不起你。」

秦夢瑤喘息稍歇,逐漸平復下來,幽幽道:「夢瑤到這刻才知道為何沒有人在有機會時能不沉迷慾海,那滋味確是動人之極。柏郎啊!以後也不準說你配不起我,誰人可像你般既使我享受到男女愛戀的甜蜜味兒,但又可朝無上天道進軍。我才真要感激你呢。」

韓柏的手又動了起來,不過只是溫柔的愛撫。

秦夢瑤任他施為,全心全意地接受著。

韓柏試探道:「以後我是否隨時可以這樣對你呢?」

秦夢瑤駭然由他肩頭仰起俏臉道:「當然不可以,別忘了除非我心甘情願,你絕不可強來。雙修大法必須由女方作主導,才可有望功成。」

船速在這時減緩下來。

韓柏暗忖我是否應把盈散花兩女留下來?但回心一想,又知道多了她兩人出來,泄出底子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一嘆下放棄了這想法。

秦夢瑤說得對,自己變得愈來愈功利和現實了,為了求得成功,什麼手段都可用出來。

不過亦只有如此,才感到稱心快意。

自己真的變了。

幸好那赤子之心仍在。

否則真不知將來會否成為了另一個冷絕無情的龐斑?

※※※

長沙府。

夕陽斜照。

戚長征倚在「醉夢樓」二樓露台的欄干處,眺望牆外花街的美景。

身後是醉夢樓最豪華的廂房,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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