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立馬橫槍 第四章 再作突破

韓柏隨著左詩,到了柔柔房內。

朝霞和柔柔關切地圍了上來,分兩邊挽著他手臂。

柔柔不岔道:「范大哥把整件事告訴我們了,哼!這兩個妖女真是卑鄙,竟利用夫君的好心腸把你騙倒。」

一向善良怕事的朝霞亦不平地道:「這兩個妖女如此可惡,看看老天爺將來怎樣整治她們。」

左詩轉過身來,縴手纏上韓柏的脖子,身體主動貼上去,更吻了韓柏一口,無限愛憐地道:「柏弟弟!我們願為你做任何事,只要能使你回覆信心和鬥志。」

韓柏則兩手左右伸展,按著柔柔和朝霞的蠻腰,深感艷福無邊之樂,信心陡增。暗忖浪大俠說得對,自己的意志的確薄弱了點,例如硬充英雄答應了秦夢瑤不動她,但多看兩眼,便立即反悔,正是意志不夠堅強的表現。現在稍受挫折,便像一蹶不振的樣子,怎算男子漢大丈夫。

三女見他默言不語,暗自吃驚,以為他真的頹不能興,交換了個眼色後,左詩道:「柏弟弟,不若上床休息一下,又或浸個熱水浴,再讓我們為你搥骨松筋好嗎?」

韓柏一聽大喜,卻不露在臉上,故意愁眉苦臉道:「一個人睡覺有什麼味兒?」

左詩項道:「怎會是一個人睡覺,我們三姊妹一起陪你,難道還會要你受冷落嗎?」

韓柏試探道:「真的不會受冷落嗎?」

三女終聽出他語里的深意,反歡喜起來,無論他如何使壞,總好過垂頭喪氣的頹樣兒。

柔柔「噗哧」笑道:「你想我們怎樣,即管說出來吧!現在誰敢不遷就你?」

朝霞道:「不要整天和范大哥唱對台了,他對你不知多麼好呢。千叮萬叮要我們哄你高興,所以我們全聽你的了。」

韓柏樂得喜翻了心,向左詩道:「哈!那真好極了,詩姊!你先脫清光給我看看,然後是朝霞和柔柔。」

左詩俏臉飛紅,俏臉埋在他肩膀處,含羞道:「到賬內人家才脫可以嗎?求求你吧!好夫君。」

韓柏哈哈大笑,心中又充盈著信念和生機,正要繼續迫左詩,好看她欲拒還迎的羞態。

敲門聲響起。

盈散花的聲音傳入來道:「專使大人是否在房裡?」

三女俏臉變得寒若冰雪。

柔柔冷冷道:「專使大人確在這裡,但卻沒有時閑去理沒有關係的閑人。」

盈散花嬌笑道:「這位姊姊凶得很呢!定是對散花有所誤解了,散花可否進來賠個不是,恭聆姊姊的訓誨。」

左詩聽得氣涌心頭,怒道:「誰有空教你怎樣做好人,若想見我們的夫君,先給我們打一頓吧!」

盈散花幽幽道:「散花的身子弱得很,姊姊可否將就點,只用戒尺打打手心算了。」

三女臉臉相覷,這才明白遇上了個女無賴。

韓柏知道鬥起口來,三女聯陣亦不是盈散花的對手,失笑道:「姑奶奶不要扮可憐兮兮了,有事便滾進來,沒屁便不要放。」

盈散花推門而入,向三女盈盈一福,恭謹地道:「三位姊姊在上,請受小妹一禮。」

韓柏放開三女,喝道:「快給三位姊姊和本專使斟茶認錯。」

左詩冷哼道:「這杯茶休想我喝!」不滿地瞪了韓柏一眼。

盈散花甜甜一笑,向韓柏道:「待三位姊姊氣消了,散花再斟茶賠禮吧!」

三女雖對她全無好感,可是見她生得美艷如花,笑意盈盈,兼又執禮甚恭,亦很難生出惡感。這才明白為何連韓柏和范良極這對難兄難弟也拿她沒法。

還是柔柔深懂鬥爭之道:「你人都進來了,還裝什麼神弄什麼鬼,有事便說出來吧!」

盈散花風情萬種橫了韓柏一眼,道:「現在這條船順風順水,我看明天午後便可抵達京師,所以特來找大人商量一下,看看給我們兩姊妹安排個什麼身份,以免到時交待不了。」

就在她說這番話的同時,浪翻雲的聲音又快又急地在韓柏耳旁響起道:「秀色和盈散花先後借故來見你,就是要觀察你魔功減退的程度,所以你若能騙得她們認為你的魔功再無威脅,秀色就會主動在床上和你再斗一場,若能反制你的心神,你對她的心鎖便自動瓦解。她亦可回覆『奼女心功』,小弟!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應怎辦吧?」

他說的最後一個字,恰與盈散花最後一個字同步,其妙若天成處,教人咋舌。浪翻雲如此小心翼翼,亦可見他不敢小覷盈散花。

韓柏福至心靈,眼中故意露出頹然無奈之色,勉強一笑道:「那你們想做什麼身份?」

一直沒有作聲的朝霞寒著臉道:「你們休想做他的夫人,假的也不行。」

盈散花笑道:「我們姊妹哪敢有此奢望,不若這樣吧!就把我們當作是高句麗來的女子,是高句麗皇給朱元璋作妃子的禮物。」

范良極的響音在韓柏耳內響起道:「小心!她們是想刺殺朱元璋。」

韓柏亦是心中懍然,斷然道:「不行!蘭致遠等早知道我們這使節團有多少禮物,還開列了清單,怎會忽地多了兩件出來,所以萬不可以。」

盈散花深望他一眼。

韓柏又裝了個虛怯的表情。

盈散花得意地一陣嬌笑道:「任何事總有解決的方法,現在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專使好好的想想吧!散花不敢驚擾專使和三位夫人了。」

走到門旁,又回過頭來道:「咦!專使還有一位夫人到那裡去了?」

韓柏再露頹然之色,揮手道:「快給我滾!」

盈散花不以為忤,千嬌百媚一笑後,才從容離去。

三女發覺了韓柏的異樣,目光集中到他臉上。

韓柏聽得盈散花遠去後,像變了個人似的跳到左詩面前,伸手便為她解衣,興高采烈道:「快!趁秀色妖女來找我前,我們先快活一番!」

韓柏舒適地挨枕而座。

三女蜷睡被內,熟睡的臉容帶著甜蜜滿足的笑意,看來正做著美夢。

韓柏的信心已差不多全回覆過來,最主要是因與秀色即將舉行的「決戰」,刺激起他魔種里由赤尊信而來的堅毅卓絕的意志。

可是他仍未能達到受挫前的境界。

秦夢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韓柏!夢瑤可以進來嗎?」

韓柏喜得跳了起來,揭帳下床,才發覺自己身無寸縷,暗忖和秦夢瑤遲早是夫妻,這有什麼大不了,昂然拉開門栓,把門敞開。

秦夢瑤俏立門外,還未看清楚,給他一把摟個滿懷,再抱了起來。

後腳一伸,踢得房門「砰」一聲關上,又順手下了門栓,才抱著似是馴服的秦夢瑤到靠窗的椅子坐下,讓她坐在腿上。

秦夢瑤白他一眼,伸手搭著他的脖子,依然是那個恬靜清雅的樣兒。

韓柏回覆了挑逗侵犯她的心志和膽量,有恃無恐地嘟起嘴道:「你的小嘴呢!」

秦夢瑤看著隨意擲在地上的衣物,又隱見帳內三女煙籠方葯般睡姿,韓柏的赤裸身體和他正在自己背上愛撫著的手掌,更不斷傳來燙人的灼熱感,終於俏臉一紅,送上香吻。

韓柏像久旱逢甘露般啜吸著。

一道悠長的真氣,由秦夢瑤緩緩注進他體內。

韓柏心中一動,忙運起無想十式,瞬那間心神空靈通透,又幻變無窮,說不出的舒服自在。

他又把體內真氣與秦夢瑤的真氣交融,回輸到她體內。

如此循環往複,不片晌秦夢瑤的身體熱了起來,嬌軀更主動靠貼過來,玉手緊纏他肩膊。

韓柏一對大手忍不住由秦夢瑤的玉背移到身前。

秦夢瑤勉力振起意志,推開了他的臉,讓四片唇皮分了開來,卻沒有阻止他不肯罷休的輕薄,紅著臉輕輕喘息道:「你停一停可以嗎?」

韓柏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按在她腿上,嬉皮笑臉道:「我又破了你的劍心通明了。」

秦夢瑤秀目內洋溢著剪不斷的深情,微笑道:「夢瑤是心甘情願在這時刻過來讓你使壞,免得你因夢瑤而進一步挫弱了信心,在與秀色的對陣上招致敗績。」

韓柏由衷道:「你也像浪大俠般看穿了她們的心意。」頓了頓嘆道:「若她們真的想行刺朱元璋,就教人頭痛了。」

秦夢瑤瞪他一眼道:「人家說的你就信嗎?」

韓柏楞了楞,恍然道:「我和老范都是胡塗透頂,以盈妖女的狡猾,怎會開出我們完全不可接受的條件,又那麼容易讓我們看穿她的目的,所以這定是障眼法。」

秦夢瑤見他一點便明,心生喜悅,吻了他一口道:「這才是夢瑤的好夫君,盈散花這手法叫開天索價,落地還錢,遲點若另有提議,哪還怕我們不接受。」

韓柏像全聽不到她後來的幾句話,獃頭鳥般瞧著秦夢瑤道:「你剛正喚我作什麼?」

秦夢瑤有好氣沒好氣道:「休想夢瑤再說一次,我的好夫君。」說完泛起個俏皮之極的動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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