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比翼雙飛 第八章 借卿療傷

「啪!」

一聲清響,全場側目。

戚長征臉上露出清晰的指印,若非寒碧翠這一已掌沒有內勁,他恐怕只剩下半張臉孔了。

紅袖心痛地道:「你為何要動粗打人?」

寒碧翠吃驚地以左手提著自己剛打了人的右手,尷尬地道:「我怎知他不避開呢?」

戚長征先用眼光掃視向他們望過來的人,嚇得也們詐作看不見後,才微笑道:「可能我給你打慣了,不懂得躲避。」

寒碧翠「噗哧」一笑道:「哪有這回事?」

紅袖道:「春宵苦短,看來姐姐都是不肯陪這位大爺度宿,今晚便讓紅袖好好侍候他吧!」

寒碧翠咬著唇皮道:「要我陪他上床,是休想的了,但我可以與他逛一整晚。」指著戚長征道:「好!由你來揀,我還是她!」

戚長征愕然道:「願賭服輸,怎可現在才來反悔,今晚我定要找個女人陪我,你若不肯我便找紅袖。」

寒碧翠氣得差點哭出來道:「你這是強人所難!」

紅袖大奇道:「姐姐明明愛上了這位大爺,為何卻不肯答應他的所求?而你阻了我們今晚,也阻不了明晚,這樣胡鬧究竟有什麼作用?」

寒碧翠事實上亦不知自己在幹什麼,自遇到戚長征後,她做起事來全失了方寸,既答應不再理戚長征的事,但忍不住又悄悄跟來。見到戚長征公然向沙遠爭奪紅袖,竟插上一手加以破壞,只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給紅袖這麼一說,呆了一呆,霍地站起道:「我絕不是愛上了他,只是為了某些原因不想他在這時候尋花問柳,壞了正事,若他把事情解決了,我才沒空理他的閑情。」

這番話可說強詞奪理之極。她說出來,只是為自己的失常行為勉強作個解釋而已。

戚長征站了起來,到了紅袖身後,伸手抓著她香肩,湊到她耳旁輕輕道:「小乖乖!你好好待我,我一找到空檔,立即來向你顯示真正的實力,教你一生中都忘不了。」

紅袖笑得花枝亂顛道:「我也有方法教你終生都離不開我,去吧!與這位姐姐逛街吧!」

戚長征順便在她耳珠嚙了一口,走到因見他們打情罵俏氣得別過臉去的寒碧翠身旁,向她伸出大手道:「小姐的玉手!」

寒碧翠嚇得忘了氣苦,收起雙手道:「男女間在公開場合拉拉扯扯成什麼體統。」

戚長征一嘆道:「偏是這麼多的顧忌,算了!走吧!」向紅袖眨了眨眼睛,便往外走去。

寒碧翠俏臉一紅,追著去了。

※※※

秀色的帽子掉到地上,烏亮的長髮垂了下來。

韓柏摟著她的纖腰,暗忖這秀色平時穿起男袈還不怎樣,可是現在回覆秀髮垂肩的女兒模樣,原來竟是如此艷麗。

尤其這時他摟著她疾奔而行,作著種種親密的接觸,更感到她是絕不遜色於盈散花的尤物,只不過平時她故意以男袈掩蓋了艷色罷了!

而事實上盈散花有一半的艷名是賴她賺回來的。

例如她的腰身是如此纖細但又彈力十足,真似僅盈一握,可以想像和她在床上顛鸞倒鳳時的滋味,難怪能成為每代只傳一人的「奼女派」傳人。

他摟著秀色最少跑了二十多里路,在山野密林里不住兜兜轉轉,卻始終甩不脫那女飛賊,心中苦惱之極。

忽地停下,將秀色摟個滿懷。

秀色毫無驚懼地冷冷瞪著他,眼中傳出清楚的訊息:就是你定逃不掉。

韓柏一陣氣餒。

盈散花剛才那兩掌差點就要了他的小命,想不到這妖女功力如此精純,連他初學成的挨打功亦禁受不了。

這一番奔走,使他的內傷加重,所以愈跑愈慢,若給她追上來,定是凶多吉少。

唯一方法就是迅速恢複功力。

而「藥物」就是眼前這精擅奼女採補之術的絕色美女。

所以他定要爭取一點空隙時間。

韓柏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秀色當然看不到絲巾下的笑容,但卻由他眼裡看到這有著某種吸引她的魅力的神秘男子,有著不軌的企圖。

「嗤!」

秀色上身的衣服,給他撕了一幅下來,露出雪白粉嫩的玉臂和精繡的抹胸。

韓柏並不就此打住,還撕下她的褲子,把她修長的美腿全露了出來。

秀色皺眉不解,暗忖這人既受了傷,又被人追得像喪家之犬,難道還有侵犯她的閑情嗎?

韓柏把她的破衣隨意擲在地上,然後把她也放在地上。

嘻嘻一笑,忽地橫掠開去。

「劈劈啪啪」聲里,也不知他撞斷了多少橫枝。

好一會後,韓柏凌空躍來,攔腰把她抱起,縱身一躍,升高三丈有多,落在丈許外一株大樹的橫椏處,又再逢樹過樹,不一會藏身在濃密的枝葉里,離地約兩丈許處。

秀色給他以最氣人的男女交合姿勢,緊摟懷裡,感覺著對方的熱力和強壯有力的肌肉緊迫著她,心中忽地升起奇怪的直覺。

這是個年輕的男子。

難道是個年輕的和尚。

想到這裡,她芳心湧起強烈的刺激,有種要打破他戒律的衝動。

風聲在剛才兩人停留處響起。

盈散花停了下來,顯然在檢視韓柏從秀色身上撕下來的碎布。

盈散花怒叱一聲,罵道:「死淫禿!」

風聲再起,伊人遠去。

這正是韓柏期待的反應。

他要利用的正是盈散花和秀色間畸情的愛戀關係。

盈散花眼見「愛侶」受辱,無可避免急怒攻心,失去狡智,無暇細想便循著痕迹追去。

韓柏毫不客氣,一把撕掉秀色的褻衣褲,又給自己松解褲帶。

雖說這與強姦無異,他卻絲毫沒有犯罪的感覺。

因為奼女派的傳人怎會怕和男人交合,還是求之不得呢。

而他則確需要借秀色的奼女元陰療治傷勢。

秀色雙眼果然毫無懼色,只是冷冷看著他,直至他闖進了她體內,才射出駭然之色,因為她這時才發覺到對方是她前所未遇過的強勁對手。

月夜裡,樹叢內一時春色無邊。

韓柏依著從花解語處學來的方法,施盡渾身解數,不住催迫秀色的春情。

秀色雖精擅男女之術,但比起身具魔種的韓柏,仍有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兼之穴道被制,根本沒有能力全面催發奼女心功,不片響已大感吃不消,眼內充滿著情慾,把元陰逐漸向韓柏輸放,任君盡情採納。

韓柏趁機把元陰吸納,又把至陽之氣回輸秀色體內。

每一個循環,都使他體內真氣凝聚起來,靈台更趨清明。

那種舒暢甜美,教兩人趨於至樂。

秀色雖對男人經驗豐富,還是首次嘗到這種美妙無倫的滋味。

破空聲由遠而近。

盈散花急怒的聲首在下面叫道:「我知你在上面,還不給我滾下來。」

韓柏嘆了一口氣,拉好褲子,湊到秀色耳旁道:「我知你還是未夠,我亦未夠,遲些我再來找你。」

風聲響起,盈散花撲了上來,兩掌翻飛,往他攻來。

一時枝葉碎飛激濺,聲勢驚人。

韓柏功力盡復,摟著秀色使了個千斤墜,往下沉去。

盈散花嬌叱一聲,冰蠶絲射出,往兩人捲去。

韓柏重重在秀色香唇吻了一口,不敢看她令人心顫的眼神,將秀色赤裸的嬌軀送出,任由冰蠶絲把她繞個結實,他則往後疾退,迅速沒進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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