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

不要用你的疼痛挑戰我的耐心。

任常青存在的一絲意識,舉手投降了,徹底的將不可能的事變為可能的事了。

從任常青的口中,岳康得知孟堂新沒有被狡猾的任常青關在任府中,而是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上找到了已經全身是血,一看就受了不少哭醒的孟堂新。

孟堂新的神智幾乎處於昏迷的狀態,嘴裡一直念念有詞,「你們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別做夢我會說出製造彩色瓷器的配方。」

他的聲音很小很微弱,幾乎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待到孟堂新看到來人是岳康時,那布滿被鞭子抽打傷痕的臉龐上擠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來,乾裂的嘴唇想要說什麼,卻張了幾次嘴沒有說出來,得到解救的他心中再沒一絲堅持的力氣,閉眼眼睛暈死了過去。

岳康趕緊令人將孟堂新抬回白家醫治。

事情已經解決了,岳康等人善好一切後事便回去了。

路上,牛郎有意無意落後岳康一步,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實在是沒臉面對岳康啊!剛才就他罵的最凶,大有以後不再與岳康做兄弟之勢,現在一切都明白了,他哪還有臉與岳康說話,心中一直糾結著,幾次想追上岳康承認錯誤。

最終還是男兒敢作敢當的意念,指使牛郎追上岳康,低頭道:「岳兄弟,這個……那個……剛才是俺不對,錯怪了你。」別的不敢說敢作敢當牛郎還是能做到的。

岳康皺眉疑問道「剛才?剛才怎麼了牛大哥又做錯了什麼?」岳康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牛郎也不是笨人,聽出岳康話中的意思,心中釋然,知道岳康根本沒有與他計較,「剛才我少喝了幾杯,的確是俺不對,回去俺補回來,哈哈。」

岳康也哈哈一笑,之後對著白妙芸說道:「大姐,你沒生我氣吧!」

白妙芸儘管知道剛才錯怪岳康了,但肚子里也有股火氣,什麼床上功夫了得,想吸引對方注意也不能說的那麼直白,念於氣氛與感激間,白妙芸也沒發作,也沒有去搭理岳康,直接裝作沒聽見。

岳康撓撓頭,湊近白妙芸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其實我不知道你那方面到底了不了得,我是瞎說的,大姐勿怪。」

聽完岳康的話,白妙芸臉色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胸膛波濤起伏,大喝一聲「滾……」

說完之後再也不跟那個無恥的人走到一塊。

眾人不知所以,都一臉納悶,搞不懂白妙芸為何發火。

岳康茫然的看了一臉疑雲的眾人,喃喃的道:「我說錯話了么?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一行人來到千里醉酒樓,岳康做東令所有的人大吃一番,而且奉上上等的好酒,岳康再次言謝諸位今日的幫忙。

酒桌上,牛郎問起今日最大的功臣牛夜雪,問她如何趕去任家,在緊急關頭救了他們。

牛夜雪聊起時那是興采奕奕。

原來她押送的貨物比預料的早一天到達了目的地,一般情況下他們應該在地方休息一天,放鬆一下疲憊的身體,可這一次牛夜雪急急的趕了回來。

牛夜雪說到這裡的時候只是一筆帶過,她沒有說出少女隱藏在心底的小心思,她知道岳康的酒樓今日要開張,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來,為此她的心裡還做了劇烈的鬥爭,一方面是想那個可恨的男人偷看過自己洗澡,自己為什麼要去為他的酒樓開業慶祝,不去,說不去就不去。

而心裡的令一個小心思就是,那男人雖然長的比不上杭州八大才子,但看久了,還是覺得人緣不錯的,自己的哥哥與他是好兄弟,自己應當到場,再說了她還是很期待類似於老婦人壽宴上那種讓她吃驚的節目,就算為了哥哥的面子參加吧!

這兩種不同的小心思在少女心中打了好幾場架,最終那個它戰勝了那個它,於是她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怎知回到大刀幫,卻發現幫里一個人也沒用就剩下兩個做飯的師傅,於是心中就納悶了,難道都是為那個男的慶祝去了?

牛夜雪問起,才知道白家出了些事情,據說都去胡家救人去了。

等牛夜雪趕到胡家的時候,岳康等人那時候已經離去到了任家。

牛夜雪便帶人直奔任家,看到任家的大門緊閉,而且裡面有打鬥聲。她沒有選擇走正門,而是帶著人從後門包抄進來,或許她比較喜歡背後偷襲的勾當。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之後便有了岳康被眾人大罵的一幕。

眾人釋然,都舉起酒碗一一的為這位大功臣敬酒,平常時候牛夜雪頑皮的性子也偷偷的學男人喝些酒,今日她心裡也是大快,對敬酒的人來者不拒,大家均稱她海量。

一會功夫牛夜雪的小臉已經變得粉嘟嘟了,喝了沒幾碗就喝不下去了,而且肚裡還有種上涌的感覺,同時感覺天與地旋轉起來。

這時少女才知道她的酒量原來不大,以前喝酒都是喝一小點,今天喝的有些猛,或許是她想與在坐的男人比較一下酒量,結果她發現自己那可悲的酒量,實在是……

鎮定,清醒,牛夜雪不停的介告自己,堅持住將這群男人打倒,所以她儘管喝得有些說話結巴頭腦不清,但還是很乾脆的與人碰杯,等岳康看她的時候,她就高高的昂起頭,似在說這點酒小意思。

少女那粉紅似水的臉蛋,越發的鮮紅起來,迷離的眼神,鮮紅的臉頰好不迷人。

「岳小弟,今日的作為難道真的不怕任家那個做官的親戚么?」童老坐在岳康的身側,喝了一口酒道。

「怕?說不怕那是逞英雄,畢竟民不與官斗,可當人騎在你脖子上拉屎的時候,那個怕字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該來的總會來怕有什麼用,即使我今日想任常青妥協,他能就此放過我,放過白家?」岳康輕淡的道。

童老沒有言語觀看著這個做事很受他喜愛男人的表情,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他的內心。

「我輸過,但我沒怕過,我敗過但我沒有後悔過,談不上大男人立於世,一為國、二為家、三為蒼生,但我知道男人有時候就得有自己的擔當,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我相信只要有一絲男兒血的男兒,今日他們也絕不低頭。我倒不信這天乾王朝就沒有王法之在。」

岳康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童老聽,他絕對許多話只有這個菜認識剛不到一天的老人能聽明白。

「好一個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對天乾王朝還是有王法在的,只要岳小弟心存正義,天都折不倒你……」童老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格外的用力,眼中放出一種晶閃的光芒,同時心中對岳康更加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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