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 升官發財

聊了半夜睡了半夜,第二天我起來洗漱一番,給茶樹精澆了一點水,又給七彩鷹加了一點糯豆,便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那天在丹江口水庫我們把一些水警綁了,那邊鬧出不小的風波,還上電視了。

不過那註定只是一場風,起不了浪。

我希望那件事能快點平靜下去,天知道鬼王殿的人會不會從新聞里聞到點兒什麼味道。

這時候胖子也起床下樓了,看見我,嘿嘿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去旁邊去泡茶,泡好後還端到我面前,嬉皮笑臉的說:「春子,喝茶。」

我一看他撅起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卻故意不鳥他,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幹嘛?」

「嘿嘿嘿,你馬上就要升官發財了,是不是也該提拔提拔兄弟我了呀?」胖子搓著手。厚著臉皮要官。

「我怎麼記得有人想去雲麾堂呀?」我端起茶杯,盯著他。

上次瓜哥出任雲麾堂大目的時候,這混蛋立馬要拋棄我去瓜哥手下謀一個小目當。嫌我官小,給不了他小目的職位。

現在好了,當初你對我不屑一顧,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

「誰?我弄死他!」

胖子臭不要臉,把說出話又生咽了回去。湊上來捶著我的肩膀,正色道:「春子,我絕不會像那個人一樣,我對你的忠誠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你是那樣的拉轟,那樣的出眾,你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茬子、神乎其神的刀法。都深深地迷住了我。」

我一陣反胃,扭頭看向他,道:「滾!」

「喲喲喲,升官發財長脾氣啦,胖子別理他,來我苗寨,我封你個大目。」

這時。一個熟悉的,黃鶯般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我急忙扭頭,毒蝴蝶!

她依然一身苗服,上身是短袖上衣,下身是齊大腿的紅藍相間百褶苗裙,露出兩截雪臂和盈盈可握的蠻腰,頭上一頂小巧的平頂銀冠更是點睛之筆,垂下的銀墜將她襯托的分外青春靚麗,嬌俏可人。

「你怎麼來了?」

我站了起來,看她如今的氣色,顯然傷勢盡復,紅潤紅潤的。

「我來看看某個吃軟飯的傢伙呀。」毒蝴蝶一昂頭,走到我對面的沙發坐下。

我滿頭黑線,道:「我這是憑實力、功勞賺來的,什麼叫吃軟飯。」

「切。」

毒蝴蝶翻出一個好看的眼白,數落我:「小目連跳兩級直升次目,還說沒吃軟飯?」

我一陣氣結,乾脆認了,道:「對呀,誰讓我長這麼帥呢,有軟飯吃幹嘛不吃,我就喜歡吃軟飯。」

毒蝴蝶作勢欲吐,磨著亮晶晶的貝齒,道:「吃軟飯還理直氣壯,你個沒骨氣的傢伙!」

我懶得理她,坐下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毒蝴蝶頓時來氣了,對胖子道:「胖子來我苗寨,我讓你當大目,別理這個軟飯男。」

我看著胖子,用目光威脅他,心說你丫敢應半個字,我就找劉曉雅好好聊聊你的歷史生活作風問題,看劉曉雅怎麼收拾你。

胖子臉色一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毒蝴蝶一眼,急忙道:「啊,我肚子疼,我要去廁所。」說完一溜煙跑了。

「混蛋!」我和毒蝴蝶同時罵了一句,然後大眼瞪小眼。

「苗巫怎麼樣了?」我急忙緩和氣氛,這是匹野馬,招惹她過甚可是要吃大虧的。

「恢複的七七八八了。」毒蝴蝶臉色果然鬆了一點,苗巫的事一直是苗寨的心病。現在解決了,肯定讓她父女倆都鬆了一口氣。

我說那就好,苗巫恢複戰力對聯盟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之後又想起了趕屍門,趕屍門這段時間平靜的有些不太像話,好久沒聽到他們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於是便問毒蝴蝶。

毒蝴蝶微微蹙眉,說:「它們一直在煉製屍王,據傳回來的種種情報顯示,他們似乎有了不小的進展。」

「有進展了?」我一驚,趕屍門一直在忙著煉製屍王,甚至連邊境線都收縮了不少。

此前我問過徐大山,他說趕屍門一直在和苗家以及苗寨接觸。只是「談判」進展非常緩慢。也不知道誠意如何,甚至不知道它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施不仁的行為有些難以解釋。

而今屍王的煉製有了進展,弄不好局面可能會發生變化,不過好消息是川東區已經穩固,苗巫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算是對沖了。

之後我倆半聊半鬥嘴了一陣,毒蝴蝶便抓我和胖子做苦工,逛街去了。

一天後,徐爺對我宣布了要晉陞的消息,不過正式的晉陞令還需要等上個把星期。

消息一出,川東區震動,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次目在川東區一共就三個,徐大山、吳奎、還有我。瓜哥和皮衣客都還只是大目,算是破格提拔了,因為實力還匹配不太上次目的水準。

如果有一百年五十年道行以上,就合適多了。

不過也沒人說什麼閑話,一樁樁功勞擺在那裡,而且實力雖然不太匹配,卻也差不了太多,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

這天下午臨近天黑,我躺在沙發上逛法事行論壇,鬼陵的事涉及了數十名土夫子,有點擔心消息泄露出去,畢竟人多嘴雜。

但讓我寬心的是,論壇上沒有任何關於鬼陵連個字的消息,甚至連盜墓都很少有人關注,畢竟這屬於左門。

「篤篤篤!」忽然,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我以為是胖子,這傢伙有時候會忘記帶鑰匙,可打開門一看卻不是他,而是曹天坤的人,一見我立刻恭敬地說道:「次目大人,小的剛才在大門值守,有人來送信,放下就走了。說是給您的。」

說完他恭敬的將一封信託舉到我面前。我掃了一眼,上面有四個很娟秀的字:馬春親啟。

我眉頭一皺,這字跡我認得,是施小媚的。

她被我從趕屍門帶出來以後,就由徐大山安排住處,監視了起來,因為怕她是姦細。

而我自那次以後就再沒見過她。一方面是為了避嫌,畢竟她曾經和我同居了二十多天,二來還是擔心她是姦細,不敢多接觸。

畢竟情報這種東西,一言一語、一個口風和語氣的不同都是線索,防不勝防。

我將信拆開,確定是施小媚親筆書寫的信。內容不少,但歸納起來就一個意思:她要出國了,以後都不會再回來,想見我最後一面。

我遲疑了,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拋開施小媚身上的疑點不說,她其實是個可憐人,父親簡直是禽獸,生活在趕屍門沒地位甚至連安全都無法保證。

自己對她的一點點好都能讓她感動,是一個很溫婉很柔性的少女。

沉吟了一下,我還是打算去一趟。

徐大山監視她那麼久也沒發現異常,就應該沒什麼問題,自己與她也算共患難相識一場,於情於理都應該去一趟。

大不了少說話就是。預防萬一。

再者自己現在已經是大目實力了,而施小媚只是個普通人,也想不到她能對我怎麼樣。

打定主意,我打電話給徐大山,問了一下施小媚的事。

徐大山道:「施小媚那邊監視四五個月了,沒發現什麼異常,我打算送她出國。讓她隱姓埋名從此做個普通人度過一生,這兩個月安排了一個日語老師給她,她學的挺用心的,出國的手續也辦齊全了,明早乘航班飛日本。」

「這樣也好。」我道。

施小媚是叛逃出來的,趕屍門那邊已經對她下了追殺令,留在東土已經不安全了。畢竟趕屍門的勢力和情報網放在那。

眼下遠渡大洋去日本是最合適的,一來徹底脫離了趕屍門能影響的範圍,二來日本也是黃種人,便於隱藏,不會顯得過於扎眼。

這樣能給施小媚最好的保護。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徐大山奇怪道。

「我想去見她一面。」我直接說。

徐大山沉吟了一下,說:「可以,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還是要當心點,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應了一聲,然後徐大山說了一個地址給我。

掛掉電話後,我換了身衣服開車出門,並不遠,五分鐘的車程,完全在常青花園的輻射範圍內。

住處是個獨棟的民房。不大,卻乾淨整潔,外面還有徐大山安排的人守護著。他們都認得我,直接打開鐵門放我進去。

我敲門,大門很快打開了,施小媚的臉露了出來,欣喜道:「你來啦?」

我微笑著點點頭。

施小媚將我迎了進去。這時候我才發現,她身上圍著圍裙,廚房正飄出飯菜的香味,桌上已經擺上了不少,為了防止炒好的菜涼掉,還用盤子倒扣著。

「你坐,還有兩個菜就好了。」

施小媚微微有些拘束地說道。她這段時間過的應該還不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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