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夜探停棺地(1)

回到旅館,胖子向我詳細詢問在半步多發生的事,之前在酒桌上不是很方便。

我一一和他說了,胖子聽完連連說我走了狗屎運命大,還說下次去半步多他也跟我去見識見識。

我點點頭,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的心有餘悸,迷失航道那一段是真的太兇險了,差點就沒回的來。

之後我們說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了七彩鷹,便問胖子:「你後來看到七彩鷹嗎?」

「有啊,你半個小時後沒出來,我就靠近去看,結果它就飛出來了。」胖子道。

我點點頭,鬆了一口氣,問:「它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不過它累的夠嗆,應該是飛了不短的時間。」胖子道。

我一陣無語。心說七彩鷹那天晚上在追什麼呢?當時還以為它在追陰陽船呢,但現在來看並不是,丟下我火急火燎的就飛了,跟發現了母雞似的。

想了一會兒想不通,我也不去想了,只要它沒事就好。胭脂湖本來就有些邪性,恐怕不只是陰陽船的停靠地那麼簡單。

因為陰陽船的停靠地許多地方都有,洞庭湖、鄱陽湖、甚至是巢湖,可也沒聽說那裡因為是陰陽路的停靠地的關係成了邪門的地方。

要論開發,洞庭湖和鄱陽湖被開發的程度遠比胭脂湖要高。

胭脂湖恐怕還有別的隱秘,它名字的由來就是因為旁邊有眾多青樓。千餘年來無數紅塵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沖入湖中,久而久之得來的;本就有些陰。

之後我又詢問了一下川東這幾天局勢有沒有什麼變化,胖子說徐爺正嚴陣以待,而且家族的任命也已經下來了,徐爺暫時代領川東區總目一職。

「只是代總目?」

我微微有些失望,肯定有是苗瀚父子又從中作梗了。一個代字的意思就是隨時能撤銷,徐爺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讓苗瀚父子在後面抓到把柄,否則又是一番風浪。

胖子見我有些擔心,便說:「放心吧,就是代總目也足以將苗海壓的死死的了,碧落谷那邊已經開始偏向徐爺,這次派人搜索胭脂湖碧落谷就出動人了,形勢對我們越來越有利。」

我點點頭,既然瓜哥和皮衣客都來了川東區,那徐爺的權勢就完全可以碾壓苗海了,只是讓我有些疑惑的是苗海這個囂張跋扈的傢伙,居然當了那麼久的縮頭烏龜,除了拉攏一下碧落谷以外就沒別的動作了。沉寂的有些不正常,還有曹天坤也是,這傢伙的忠誠度也存疑。

不過這些事有徐爺操心就夠了,他行事要老辣得多,曹天坤的異動早就進入了他的視野,想必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之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便帶上東西出門,打算找船去冷水洞。

冷水洞只有一條水路可通,能通行的交通工具只能是船,而且是窄的小船。

我依稀記得鎮子南邊有一些漁民,他們手裡有漁船,以前皮衣客和瓜哥估計也是從他們手裡弄的。

來到河邊,我和胖子沿著河岸找了一下,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家靠水的漁家,屋子後面停了兩艘細長的漁船,其中一艘竟然還安裝了推進器。

胖子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滿面風霜的老頭,一看便知是常年在水上打漁的漁夫,他只開了一條門縫,見我們陌生,警惕的問:「做啥子?」

「船家,我們想借您的船一用。」胖子道。

「借船?」老頭一聽,一臉嫌棄的推門欲關。

胖子連忙頂住門。急道:「別別別,我們付錢,我們付錢!」

「租金三千,押金一萬。」老頭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和胖子同時一愣,對視了一眼,不是為了價錢,而是老頭的神色不對,一副拽拽的、不耐煩的樣子,完全沒有那種漁家人的淳樸,就好像……經常做這個生意一樣。

我想起了皮衣客瓜哥他們,心說該不會他們以前也是找的這個老頭要的船吧,可細細一想好像又不對。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老頭不應該是這個表現。

我一驚,心頭不禁跳出來一個念頭,難道這段時間開始經常有人來找這個老頭租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租船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心裡掀起了波浪!

小漁船最多值千把兩千塊錢,老頭一開口租金就是三千,押金更離譜要一萬。現在別說青龍鎮,就是豐都縣的工廠每個月工資也就一千多兩千出頭。

三千塊租一條小漁船絕對算死金貴了。

「船家,最近有人找您租船嗎?」我急忙追問。

老頭臉色警惕,不耐道:「你們到底是不是租船的?」

「租,當然租。」我急忙道;看他的樣子,自己若是遲疑一下他就打算強行關門了。

這時我還才發現他門上面掛著一條防爆鏈,顯然是早有準備,弄不好裡面還有別的防身的東西,比如鳥銃。

「那就給錢,我給鑰匙。」老頭道。

「沒問題。」我點點頭,然後從包里取出來一萬五千塊錢給他。

他點了一下,微微皺眉,道:「怎麼多了兩千。」

「那兩千塊就買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我道。

老頭明顯是知道一些什麼,只是為了錢鋌而走險,這種人看起來挺難打交道,但其實只要錢到了位,一切都好說。

老頭看了一下手中的鈔票,緩緩點頭:「是有人來找我租過船。」

說完他便遞出來兩把鑰匙,竟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待胖子接過鑰匙之後就毫不猶豫把門關上了。

我微微皺眉,預想成真,真的有人在這裡租船去了冷水洞!

能捨得三千租金、一萬押金租一條小漁船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只有奇門人士,而奇門人士絕不可能去打漁,結果只能有一個。

有人盯上了冷水洞!

和胖子來到水邊,我發現漁船竟然是新的。連漆都沒上,小型汽油推進器也是嶄新的。

胖子用鑰匙打開了綁在船上的鐵鏈,檢查了一下油箱,再用另一把鑰匙啟動推進器,確定沒問題之後,便操控著漁船往南溪河上游去了。

推進器是衝鋒舟上面用的。對於這種小漁船來說馬力十足,一路走的非常快。

不足半個來小時,船便岔進了去冷水洞的水道,很快又到了冷水潭,胖子關掉發動機打量了一下冷水洞的洞口,皺眉道:「春子。我雖然沒來過這,但事情明顯有些不對勁。」

我看了一下黑黢黢的洞口,沒發現什麼不對,於是問:「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我說的不是洞口,而是腳下這艘船,它不應該是新的。」胖子將手電筒掃向腳下的船,解釋道:「這船是租的,既然是租就必須得退,老頭說之前有人租過他的船,那這艘船就用過,不應該是新的。」

「你是我說……」我心臟猛的一跳,之前就有些奇怪。但沒想到這一層。

胖子點點頭,道:「那些進去的人沒出來,連人帶船!」

「靠!」我罵了一句,難怪老頭那麼警惕,而且船還是新作的,原來一萬塊的租金也是沒打算退了。因為人沒回來!

他哪裡是租船,完全是以一萬三的價格在賣船,做的是將死之人的生意!

「我不是很了解這裡,這裡以前有很多人知道嗎?」胖子追問。

「幾乎沒什麼人知道。」我搖搖頭,知道這裡的人不多,而且洞口明顯有禁制。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洞口,而且處於深山莽林之中,只有一條窄窄的水道,人跡罕至。

會是誰呢?

我沉吟起來。

瓜哥皮衣客他們肯定不是,洪慶生馬永德也應該不太可能。

難道是陳久同?

可陳久同知道裡面的一些情況,不太可能死在裡面。而且看老漢的做熟了生意的樣子,想必來這裡的人應該是一波一波來的,絕不是一兩個。

難道是某個勢力?

我心裡有些亂,毫無頭緒,根本想不通。

「還要進去嗎?」

胖子看著我問,意思很明顯。裡面有兇險。

我一下也拿不定主意了,冷水洞我來過很多次,裡面雖然陰森的可怕,但到底沒出現什麼兇險,也就一次鬼鰩,一次守棺靈。一次鬼面鼠。前兩者完全是自己嚇自己,後者也是虛驚一場。

如果裡面有什麼兇險,肯定是出現了什麼變化,而且多半是陰司的鬼差大軍絞殺地宮的時引發的。

「進去吧,我們小心點。」想了一下,我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就算有兇險,也得知道是什麼兇險不是,否則還沒進去便嚇尿了褲子,這一年多的成長算是白瞎了。

胖子也點點頭抽出了青劍,我乾脆在兩人的武器上都抹了舌尖血,然後胖子放下青劍,拿出備用的木漿輕輕划水,操控著船駛進了冷水洞。

我則手握重刀,打出強光手電筒在前面戒備。

冷水洞一如之前,陰涼而潮濕,上方時不時有冰涼的水滴滴下來,布滿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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