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是正是邪

我有些懵,他們回來了,那就應該沒出什麼事,可又怎麼會集體失聯呢?

如果一個兩個還好理解,畢竟以前他們的電話也經常打不通,可現在是所有人都不見了,黃大仙家裡也沒人,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但不管怎麼樣,我心裡總算落了一塊石頭,只要他們不是在佬山廟出事,問題就應該不大,畢竟他們個個都身懷本事。一般的東西就算想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

或許就是個巧合吧。

接著我又和錢飛聊了幾句,一看錶,已經到中午的飯點了,於是就說請他去鎮里吃個便飯。

一來我是不想那麼早回洪村。等下還要試試看能不能打通皮衣客他們的電話,如果打不通就還得去黃大仙家裡,這事沒弄明白心裡總犯嘀咕。

二來是真想請他吃個飯,上次找他幫忙的時答應的。正好有機會就補上。

錢飛沒扭捏,很爽快的答應了。我就請他去了鎮裡面最好的大曾飯店。

等上了菜,半瓶啤酒下了肚,錢飛突然一臉苦相的對我說:「唉。小春,你是不知道啊,最近咱們鎮裡面來了不少陌生人,治安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陌生人?」我心裡一突,就問:「什麼人,來鎮里幹什麼?」

「這事我們也搞不明白,天南海北的都有,雜的很。」

錢飛搖搖頭,道:「也不知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來了,提溜了幾個犯事的回所里一審,他們一口咬定是來旅遊的,氣都氣死了。」

我一陣無語,青龍鎮窮鄉僻壤的,沒什麼旅遊的景點,這些人明顯在撒謊。

我不禁聯想到之前那些土夫子,也是打著各種名號來青龍鎮的,還直接入駐的洪村,不過結果表明,洪村根本機會是個外人不近的地方,那些人基本沒什麼好下場。村裡的那隻贔屓霸將軍明顯只保護洪村人,不會保護外來的陌生人。

「難道是又來了一批土夫子,或者別的什麼人?」我心中想到,他們肯定是沖著青龍鎮什麼東西來的,弄不好就是洪村的地宮。自從那個封水龍碑被挖出來還見了報以後。洪村就來了一撥又一撥的陌生人。

「那些人個個都是不省油的燈,滑不溜秋的,這段時間天天出警不斷,連雙休都沒得消停。」錢飛倒苦水道。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就追問:「他們為什麼要犯事呢,是不是之間有什麼矛盾?」

「這點你倒說對了。」錢飛點點頭,說:「那些人都是互相之間鬧矛盾,倒沒和我們本地人衝突。」

我暗道果然。又來了一批有組織有隊伍的人。

接著我們聊了一陣,就又聊回了佬山廟那件事,錢飛抿了一口酒就問我:「小春,你們村那個木材老闆是什麼來頭啊,感覺很有背景的樣子,楊所對他客客氣氣的。」

「這個……」我一撫額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皮衣客肯定有來頭,但具體是什麼來頭就不知道了。

「他也是做法事那一行的吧?」還不等我回答,錢飛又追問。

「對。」

我點頭,這點到沒什麼不能說的。

錢飛一聽,就說:「這就難怪了,我說怎麼最近總看到他和瓜大師黃大仙在一起弄船呢。」

「等等,弄……弄船,什麼船?」我眼皮一跳。

「就是船呀,小船。」錢飛莫名其妙。

「你是說他們三個在弄船,在最近這段時間?」我急忙追問。

「對啊。」錢飛點頭,又好奇的問:「是不是哪裡鬧水鬼了,前些日子聽說河裡淹死人了。」

我搖了搖頭,心裡掀起巨浪,皮衣客和瓜哥他們最近居然在擺弄船隻,幹什麼?我們最近一個月都沒有下過地宮。根本用不上船!!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他們去地宮了?!地宮裡面手機是沒信號的,所以才打不通!!

可是,如果他們四個都下去了?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昨天晚上還和他們通過話。換句話就是說他們就算下去也是昨晚,或者今天早上才去的。

而這剛好就是人面犼受傷的時間點。

太巧合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就算他們遇到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下去,帶著我不方便。但打聲招呼總可以吧?一條簡訊的事!

我有些糊塗,喝酒都沒了滋味。

過了一會兒,錢飛吃完便回去上班了。

我結了賬,直奔黃大仙家。

敲門,依舊沒人應;不死心又他們幾個打電話,但像之前一樣還是打不通。而且下樓的時候,我還發現了皮衣客的皮卡就停在小區的院子里,沒開走。

「難道他們真是去了地宮?」

我皺眉。這件事透著一股很不尋常的味道。

……

無奈,我只的騎著車拐道回村。

車開到一半,突然發現前面的路上居然蹲了一個人,而且不是蹲在路邊。就蹲在路中央。看見我車來了也不閃,蹲在那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莫名其妙就剎車鳴喇叭,示意他讓路,結果他還是一動不動。

我被逼的無奈只得停下來。心裡噌出一股火氣,心說這誰啊那麼彪,蹲在路中央找死啊這是!

「喂,車來了不會讓路啊!」我沒好氣的沖那人說了一句。

那人瞟了我一眼。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一臉痞子樣,歪著頭就問:「你。就是馬春?」

「這是要炸刺還是怎麼的?」我看他的樣子更來氣了,心說這傢伙還想攔路打劫不成?

「我是,怎麼個道道?」我說。

那人抓了抓頭,道:「別誤會。就是有人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我一愣,奇怪道:「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吧。」他走上前來遞給我一個圓圓的東西,然後一臉蛋疼道:「艹。老子為了一百塊錢足足在這裡等了三小時,真特么的虧大本了。」

說完他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的居然就走了。

我被弄的一頭霧水,看了一下手中的東西,竟然是個黃色的小蠟丸,用力捏碎,裡面藏了一張小紙條。

我展開一看,上面寫著:不要讓任何人知曉洪慶生的下落,切記。落款是一個單獨的德字。

「德?」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馬永德?!」

他果然沒死!而且還在青龍鎮,應該是潛伏起來了,甚至離我並不遠,否則洪慶生受傷回村的事他不可能知道!

換句話說,洪村的一舉一動都還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村裡弄不好還有他布置下的內應。

剛才那個痞子說這裡等了三個小時,也就是說馬永德知道我出村了,所以讓人在這裡堵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想了想,我拿出打火機將紙條燒了,馬永德既然這麼謹慎小心的通知我,肯定是覺的接觸我不安全,所以才買通貪財的地痞流氓給我送消息。

只是我不明白他這麼嚴肅的警告我是為了什麼?洪慶生的事我當然不會和別人去說了,除了……

不對!

他不是沖著別人去的,而是沖著皮衣客瓜哥他們去的。

他說的任何人,重點指的應該是皮衣客和瓜哥他們!

只是這樣的話,問題來了……

為什麼他要一而再的提醒我要防範屢次幫我的皮衣客和瓜哥他們?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清馬永德這個人了,他在洪村的一系列詭事里到底扮演了什麼樣角色?

難道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切為了洪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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