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航海時代?

有錢能讓磨推鬼?反正是互動形式,誰誰誰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大家都有的推。我最近就常莫名的爆出推個啥的衝動,咱有錢了!

不是家裡,家裡的錢不是屬於我的,有穎在,有二女幫趁,有多少家底我從不過問。錢袋空了問穎要就是,要來還是要計算了花,要節儉,能省則省,不能大手朋腳,浪費可恥。

農學就不同,同自己的錢袋比起來,公家的是那麼和藹可親,尤其是最近內府忽然變得大方了,凡是計畫內的經費再都沒有耽擱過,沒有縮手縮腳的感覺,就一個字,爽!

作為領導,尤其是掌管財政的一把手,花錢要有技巧,手頭拮据的要讓大家知道你從有限的經費里摳出錢來為大家謀福利,手頭寬鬆時候不能放得太開,卻要員工「感覺」到最近的工作、生活環境的確是改善了,切身體會到領導沒有忘記大家,沒有以權謀私,是個可靠可信可敬的好上司;請注意這個「感覺」,很玄妙的東西,只要拿捏準確,會大大降低成本,提高聲望。

和所有的科研單位一樣,腦力勞動,體能上消耗並不大,不用一口氣吃十個蒸饃,拿去八個蒸饃換成一個雞蛋,大家會覺得伙食突然間變好了,若再加一個雞蛋的話,那就了不得了,輿論上取長補短的稍微修飾一下,那就變成了宰相家的伙食……其實今年養雞的人家太多了,雞蛋價錢賤得厲害,障眼法而已,伙食上的投資並沒有增加多少,和取得的聲譽相比較,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以上是個例子,是最近農學裡做出的改善之一,實施後深得農學上下好評,少監的親和形象廣植民心。在不逾越學監製定條條框框的條件下,和這麼個和藹可親的少監共事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

「長文,最近手上要沒什麼活就早早回去,才添了兒子,家裡多陪陪夫人。」中午,新修的飯堂里同大家寒暄。最近天熱,讓食堂都熬了山楂水,好幾大瓮,消暑生津純天然飲品,廣受讚譽。

「不要雞蛋,留給大夥吃。」飯盆遞進先打招呼,對這東西一直沒好感,不過借口要堂皇。「菜多來點,下次就放瓶麻油在檯子上誰用誰倒,要瘦肉。」扭頭朝後面人笑笑,「瘦肉好吃,吃不了肥的,呵呵。」

「是,少監高義,在下佩服。」

「……」

是真話,要是牛肉我不介意肥一點,可豬肥膘就免了,吃完發矇,上頭。這年代豬都偏苗條。餵豬的人家沒那麼多糧食催肥,只好放羊一般趕到野外吃草。運動量一上來,豬體型都好,一殺開瘦多肥少,肥膘價飈升。

「怎麼樣?」端了飯盆繞過專門給倆領導設置的專坐,坐到常貴對面,「白菜那個雜交有沒有收穫?」

「才收了籽,現在還說不上來。不過有些籽實的外觀上是和兩個個母種有差異,等六月間播一次種。」常貴說到差異,不免興高采烈,敲雞蛋的手稍稍發顫,「不管是不是您所說的白菜,其中肯定已經有了變故。」

「好,好。」很順利啊,已經有了怪種了,有希望。「好好乾,咱農學如今欣欣向榮,前途光明。」夾了筷子菜塞到嘴裡,滿面笑容地硬吞下去,扭頭看看背後的劉仁軌,泰然自若,這傢伙就是給豬食都不會皺眉頭。這都換了一撥廚子,怎麼還是濫手藝,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在食堂吃大灶。「是不是該在農學裡開個豬圈?」

常貴疑惑地望著我,「您的意思?」

「剩菜剩飯倒了可惜,喂幾口豬就合算了。」我攪拌著盤子里的菜肴,就是沒勇氣吞第二口。

「怎麼會?」常貴誇張地拿筷子指指飯盤,「這麼好的飯菜,怎麼會有剩下的,少監多慮了。」

「……」

借口還有公務,端了盤子跑了後園,隨手拉了個鐵杴鏟個小窩給豬食埋了進去,正拍土毀屍滅跡,後面傳來鬼聲:「少監忙啊?」

靠!老劉這個殺才!扔了鐵杴回頭笑道:「學監好!吃了沒?」

「嗯,飯菜不錯!」劉仁軌俯身拾起鐵杴挖開看看,搖頭笑了笑,又埋上,「不吃雞蛋,不吃肥肉,呵呵……」

「堆肥!」死皮賴臉地上前踩實,「試驗田嘛,做試驗!」

「哈哈……」劉仁軌指指我大笑,「算了,往後中午少監就別和大夥一起受罪了,入了東門有可口的飯館,也少堆幾次肥。」

這老傢伙是個偷窺狂,變態,我就只想上去給美美拾掇一頓。東門的館子也沒幾家可口的,但至少能下咽了,小菜還行。

夥計看我穿戴得體面,笑眯眯貼過來輕聲問道:「客官要不要來壺稠酒?」

「行,來壺。」稠酒無所謂,禁酒令後的產物,說白了就是發酵後的米湯進行篩濾,其中加點桂花、果仁等甜料,頂了個酒字,卻大相徑庭。

「味道重些的?」

不解,「那就重些的,頭次聽有這個說法。」

不是稠酒,明明就是酒嘛,還味道重些的。會意的朝夥計點點頭,「不錯,這稠酒不一般,好!」今年糧食收成好,連小飯館也已經明目張胆開始陽奉陰違了,看來禁酒令已經成了擺設。

「就月上取消,你家往後就不用捏藏著賣酒了。」蘭陵證實了我的想法,似模似樣地朝我抱拳道:「一開禁,小侯爺家就財源滾滾,到時候內府上進貨的價錢可要多多關照。」

「不客氣。」大度地擺擺手,笑道:「你最近發了橫財啊?」

「不橫,有點進項。」蘭陵得意地貶了貶袖口,「吐蕃那邊牛羊遍地,皮毛多,既然糧食上短缺,也可以拿皮毛交換貨物、酒水。當時隨口說一句,沒想到卻成了大進項。虧得你提醒鬍子的硝皮之法,呵呵,如今趕製都來不及呢。」

「你又拿我的東西出去騙錢。」拉過蘭陵脫下來的絲織手套打量一番,工藝考究,手工精緻,「嗯,是個好東西。」

「當然,域外一雙這樣的手套換一套玻璃酒具呢。」

「切,垃圾換垃圾。」悲哀地搖搖頭,按二十一世紀的物價,一雙中檔絲織手套也就三、四十大元,剛好換一套中檔玻璃器皿,等值。「你就不說換點人愛見的東西?金、銀都好。」

「是經商。」蘭陵瞥我一眼,笑得刁鑽,「金銀就到頭了,才是個死物件。一雙絲織手套在大食換一套酒具,拉回來再換你家十幾斤花露水,多解恨。」

「你就會欺負我家,還會啥?就說老四上次送酒具呢,都你搞鬼。」回去給說一下自家酒具的成本就一雙爛手套,還不給我婆娘氣死。「往後少拿你騙回來的那些爛石頭玻璃渣子朝我家傾銷,只認錢。」

「便宜你了。不是等錢嗎?航運籌劃得差不多,等你錢來呢。」蘭陵財迷地掏出個單據出來。「朝運河上就過去了,那邊等海風,打算三個月後跑第一趟。」

「嗯,錢都預備好了,等你話呢。」我接過單據看了看,琳琅滿目的貨物,亂七八糟都有。「第一趟要不搞得這麼複雜,那邊的人是個什麼嗜好都不清楚,多了就亂,先考察市場需求,尋找利潤最高的商品。第一趟只帶絲綢、紙張,其他的就一個樣品足矣。內府有先天優勢,要和普通商人有個區分,最好以官方的名義和對方打交道。過去先不做生意,盡量尋求對方官府或大政治勢力幫助,辦個大型的展示會,一路走一路辦,讓番邦化外之民見識一下我天朝的繁榮,心嚮往之。」

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整理了下思路,「每到一處,摸清當地的地理形勢,盡最大能力將海圖地圖繪製周詳,不要小看這點,或許什麼時候就用得上。

各地人文風俗,政治背景一定記錄詳細,有什麼盟友,什麼仇敵,國與國之間扮演什麼角色。雖然我國武力強盛,但對海外鞭長莫及,行商,賓主間難免發生摩擦,知道什麼時候藉助什麼勢力擴大市場份額很重要,是行商的根本。

還有就是宗教和人口,宗教特色和人口數量讓我們知道他們有什麼喜好和潛在的用戶數量;民俗,宗教不同,同一商品在各地的價值就各不相同,摸清這一點,竭力去迎合它,才能讓自己的商隊有更強的市場競爭力。

農作物,經濟作物的產量和人口比例也是關鍵,這是個消費能力問題,能普遍反映當地百姓的生活水平。不要忽略當地的土特產和一些特殊手工藝,在和他們換取有商業價值的物品時盡量留意其工藝流程,有機會帶回一兩個工匠最好,手段嘛,因地制宜,不限制,不需要道德約束,以達到目的為目的。

軍隊,各國有各國的武裝力量,軍隊的精良與否能真正反應一個國家的實力,武器裝備、兵力分布……」

「停!」蘭陵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將我打斷,「我們是行商的,跑去打探人家兵力分布是不是過分了,一旦出紕漏,我們又打了官方的名義,不是給我朝顏面抹黑。」

「對,嘿嘿,職業習慣,別在意,這條不算。」很奇怪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想法,莫名其妙就說出來了,難道我真是萬里挑一的軍事奇才?平時挺心平氣和個人,怎麼一說到外國就想露點王霸之氣呢?「說起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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