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亂世烽煙十八路 第四百一十六章 詭異的刺殺

少了那兩架巨大的投石機之後突厥大軍的攻勢便一下子弱了很多,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突厥方面雖然也是天天攻城,可是攻城的力度卻大不如前了。

守城的士兵也是士氣高漲,現在對他們來說這就是立功的大好機會啊!

楊廣和蕭守仁也沒再去城樓觀戰了,他們還有更加火燒眉毛的事情要考慮!

就在突厥攻城之後的第七天,民部尚書樊子蓋把一個天大的簍子捅翻了,把一個天大的謊言揭穿了。

這使得滿朝的大臣都是心驚膽顫。

這事兒還得從樊子蓋他們家那精明的管家說起。

有一天樊子蓋他們家的大管家上街買東西,結果看到裴蘊他們家的大管家也在買東西,而且還是帶著十幾輛馬車在買東西。

那場面那架勢一下子就把樊子蓋他們家管家的眼球吸引住了,移不開腳步了,跟在後面一番查看之後驚訝地發現裴蘊他們家管家買的東西不是別的稀罕物,竟然是糧食!

能夠給民部尚書家做管家的人腦瓜子自然不是漿糊的,他隱隱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不妥,總覺得這很詭異,所以回家之後便給樊子蓋說了那麼一嗓子。

樊子蓋這些天上朝的時候也發現裴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光光是有黑眼圈,而且眉頭經常皺起來,臉上也是有憂色,難道大肆收購糧食和這有關?

不怕你看到,就怕你上心。

當民部尚書樊子蓋上心了之後事情就開始掀開一角了。

樊子蓋發現裴蘊在挪用公款!

樊子蓋發現裴蘊經常在戶部裡面一待就是半天,和幾個心腹部下更是竊竊私語老半天!

終於,就在昨天,就在每個月發俸祿的昨天,樊子蓋發現給他們家發的糧食缺斤少兩!

一直不得其解的樊子蓋終於反應過來了,今天一大清早就一封奏章把裴蘊給告了。

告的便是裴蘊欺上瞞下貪污公款最後更是說裴蘊欺君。

欺君之罪可是要死人的啊。

楊廣開始也沒太在意,在朝堂之上拎起那封奏章笑著問:「樊子蓋這是怎麼一回事?」

樊子蓋一個箭步站出來之後大聲說道:「陛下,七天前,戶部尚書裴蘊裴大人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告訴陛下,說是城中糧食儲備夠用一個月之久,可是經過微臣調查,城中糧食根本支撐不了那麼久!」

說完之後原本還笑意盈盈地朝堂之上立馬就安靜了,掉一根針下來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楊廣原本笑著的臉也凝固了,他笑不出來了,旁邊的裴蘊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似乎不是在說他一般。

「所以臣要告裴大人失職之罪還有欺君之罪!」樊子蓋繼續說了下去,可是後面的話根本沒有人在意了,這個時候誰還想著什麼欺君之罪啊,如果真的糧食不夠用的話,大家都要死翹翹,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罷了。

「裴蘊!樊子蓋說的是否屬實!」楊廣一下子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裴蘊大聲問道。

楊廣也是帶過兵的人,他深深知道糧食對被圍困的人的重要性,如果說城中缺糧,不消外面攻城,裡面的內亂就足以把城給破了,不攻自破!

裴蘊嘆了口氣之後站出來低聲回答道:「回陛下的話,樊大人句句屬實。」

整個大堂裡面都炸開了,所有人都在那討論開了,臉上都是憂愁,都是焦急,都是不安。

楊廣冷眼看了一下下面的臣子之後下面的大臣這才趕緊閉嘴,把剛才的憂慮不安都按壓了下去。

「裴蘊!」楊廣咬牙切齒地看著裴蘊,雙手都是有些顫抖了,很明顯,楊廣的心情灰常的雞凍。

「你、你、你……」楊廣用手指指著裴蘊心中的怒氣無法發泄出來:「你該死!」

裴蘊聽到這話之後還是那副老樣子。

「微臣知罪,微臣甘願受罰。」裴蘊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來人啊,把裴蘊給我押下去,關進天牢,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準探監!」楊廣大手一揮,怒氣匆匆地去了後宮。

蕭守仁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唐菲菲談人生聊理想呢,當他得知這個消息之時,頓時就是目瞪口呆了,如果真的糧食不夠用的話,這雁門關還守個屁啊!

都說皇帝不差餓兵,意思是說即便你是皇帝,可是你不給糧餉的話,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有人給他當兵!

就在蕭守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兒,黃公公又來了。

楊廣要召見蕭守仁,十萬火急。

蕭守仁苦笑了一聲,這時候楊廣找他他當然知道是為什麼事了,可是自己是個武將啊,尼瑪的武將啊,碰到這樣的事情也找武將商量,這算什麼事啊!

在跟隨黃公公進宮的路上蕭守仁自然是又跟黃公公聊了幾句。

黃公公好幾次提醒蕭守仁楊廣的心情現在不是很好,蕭守仁苦笑著點了好幾次頭。

蕭守仁見到楊廣的時候楊廣正在宣華宮。

宣華宮,一聽名字就聽得出來這是宣華夫人的宮殿,楊廣這時候哪都不去,偏偏就在這宣華宮,對這新的宣華夫人,或者說對以前的宣華夫人感情可見一斑啊。

蕭守仁一路由黃公公領著,穿宮而過,直接就到了宣華宮後面的一間練功房,楊廣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在練功房。

黃公公把蕭守仁領進去之後並沒有離開,他把門關上之後就站在門後,一動不動。

裡面已經點燃了高腳燭火,把整間屋子都照的雪亮,甚至是有些刺眼,蕭守仁很容易就發現楊廣了。

此時的楊廣可以說是有些狼狽。

他是坐著的,就那麼披頭散髮地坐在地面上。

嘴巴緊閉,可是飛快扇動的鼻翼卻是讓人看得出來,他坐了劇烈的運動,這時候呼吸還不是很平靜。

「你來了。」楊廣見到蕭守仁之後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

蕭守仁上前就要行禮,卻被楊廣擺了擺手,阻止了。

「免了,過來陪朕坐會兒,就像普通朋友那樣坐會兒。」楊廣用手在自己身邊指了指對蕭守仁說道。

蕭守仁弄不明白楊廣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葯,可是人家是皇帝,不管人家賣什麼葯,即便是苦煞人你也得捏著鼻子往喉嚨裡面灌不是。

蕭守仁很聽話地一屁股在楊廣的身邊坐了下去。

蕭守仁坐下來之後低眉順眼地打量了一下這練功房中的情況,發現這練功房其實還挺大的,十八般武器樣樣都有,甚至還有木樁和沙包,這練功房中間被木板和屏風隔開了想必裡面是休息間和換衣服的地方吧。

不過裡面現在應該還有人,因為蕭守仁聽到了裡面那人的呼吸聲,呼吸聲有些急促和紊亂,應該是心情有些緊張,只是不知道是誰,他也不能跑過去看。

楊廣心情不好,蕭守仁也不敢開口問,他就坐在那,他知道,如果楊廣想說話的話,他會說的,蕭守仁已經是打定主意做一個稱職的聆聽者。

不出蕭守仁的所料,楊廣用一個嘆息開始了說話。

「唉!守仁,你今年多大了?」楊廣一開口便問蕭守仁的年紀。

蕭守仁摸了一下鼻子,心中暗道難不成楊廣這是要賜婚?

「微臣今年二十八了,就快三十了。」蕭守仁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楊廣聽到蕭守仁說二十八了之後笑了笑,然後繼續問道:「還沒婚娶吧?」

蕭守仁心中暗叫來了來了,看這樣子楊廣這是真的要做媒人了。

「暫時還沒有。」蕭守仁本來還想說一聲突厥未滅何以家為的,可是想想這回答也太二逼了,所以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蕭守仁的話說出口之後他發現屏風後面房中之人的呼吸更急促了一些,蕭守仁心中一驚,難不成楊廣要說婚的人就在這裡面?

楊廣聽到蕭守仁的回答之後這才微微有些笑容,笑了一聲說道:「男人嘛,不需要太早結婚生子,都說修身齊家然後方能治國平天下,朕覺得這就是在放狗屁,男人三十而立,不到三十便不算修身小圓滿,三十歲結婚都不遲的,結了婚的話瑣事太多,太容易被牽絆住了,哪還有精力治國平天下,光是應付三妻四妾那些勾心鬥角就已經讓你精疲力盡了。」

蕭守仁的額頭上已經是有些汗珠了,他沒想到楊廣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些話跟平日里的楊廣根本就是不一樣,看來楊廣這些天真的是被蕭皇后和宣華夫人給弄煩了,所以這時候才會不由自主地在自己這個外人面前抱怨起來了。

「陛下說的極是,守仁謹記陛下教誨。」蕭守仁心中又嘀咕了,如果楊廣是要做媒人的話就不該是這麼說話啊,哪有做媒人的勸別人晚點結婚呢?

其實這時候楊廣也發現了,他發現自己跑題偏題了。

「守仁啊,事情也無絕對,你現在已經是高居要位了,手握重兵,已經是朝廷重臣了,家裡也應該有個女主人出來打理了,該找戶人家了。」楊廣說完之後又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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