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亂世烽煙十八路 第三百九十六章 裴侍郎躺著中槍

「你的毒解了?」蕭守仁驚起地抓起裴行儼的手把了把脈。

橈動脈波動有力,且平穩,看來裴行儼的情況真的很樂觀。

「算是吧。」裴行儼笑了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守仁皺著眉頭問道。

裴行儼也知道蕭守仁此時肯定滿是疑問,所以也不羅嗦,直接就步入主題。

「我放血了。」裴行儼笑著說道。

「放血?」蕭守仁這才發現房子里確實是有著一股子血腥味,只是被那股淡香掩蓋掉了。

「嗯,當年經歷過那件事情的不止是我,叔父當時也在的,他見過孫神醫救人,略懂一點,這也是為什麼我昨晚堅持要回到這的緣故。」

「僅僅是放血就可以了?」蕭守仁還是有些不相信。

「還有葯,效果還不錯,看來再過兩天毒就完全解了。」裴行儼心情還不錯,畢竟,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了。

蕭守仁也為裴行儼高興,從心眼裡他覺得這算是自己虧欠裴行儼的,畢竟,如果裴行儼不是給自己傳口信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中毒的就是自己,而不是裴行儼了。

裴行儼當然不知道蕭守仁心中那麼多的想法,他只是單純覺得高興罷了。

「諾,給。」蕭守仁把那支雕著骷髏頭的發簪遞給裴行儼。

裴行儼見到之後咧嘴笑了笑,伸手接了過去。

「你喜歡這樣的發簪?」蕭守仁好奇地問道。

裴行儼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喜歡,是叔父喜歡,叔父一直都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物什,這支發簪是叔父給我的,當時身邊也沒有別的東西可用,只好忍痛割愛把發簪擲了出去,沒想到這支發簪卻是救了我一命。」

蕭守仁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當時要不是這支發簪的話裴行儼確實是死了,因為那時候蕭守仁隔得太遠,根本救援不及。

「裴大人呢?」蕭守仁問道。

裴行儼楞了一下,裴矩平時都是沒什麼人來拜訪的,裴矩在朝中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年輕一輩里也沒有多少人會找裴矩,這時候蕭守仁突然問起裴矩來,裴行儼還真的是沒想到。

「叔父被陛下喚去了,剛走,聖旨剛來不久,想必是乙之文德死了的事情需要處理。」裴行儼臉色有些發苦地說道,畢竟,在這件事情裡面自己也參合進去了,不知道會不會給裴矩帶來麻煩。

蕭守仁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不止乙之文德,阿都野也死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裴行儼吃了一驚,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他沒想到那個霹靂如電的男子竟然死了!

「怎麼死的?」裴行儼吃驚地問道。

蕭守仁把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一個字都不漏。

裴行儼摸出自己身上的發簪,獃獃地問道:「你是說那玉佩上的骷髏頭和這發簪上面的骷髏頭一模一樣?」

蕭守仁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一塊還帶著血絲的玉佩。

裴行儼呆住了,果然是一模一樣!

「行儼你可認識這玉佩?」蕭守仁慢聲問道。

裴行儼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認識。

「這玉佩是叔父的,戴了好多年了,據說是嬸嬸當年送給他的。」裴行儼獃獃地回答道。

蕭守仁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該說些什麼。

「可是殺阿都野的絕對不是叔父。」裴行儼沉聲說道。

蕭守仁楞了一下,他不知道裴行儼說這話的底氣從哪裡來的,難道裴行儼中毒未清?腦子也糊塗了?

「行儼。」蕭守仁拍了拍裴行儼的肩膀。

裴行儼抬頭看著蕭守仁認真地說道:「絕對不是叔父,叔父昨晚一直陪在我身邊,為我放血療傷清毒,而且,這塊玉佩半個月前在來雁門的路上便被偷了,這是家裡人都知道的事情,為著這事叔父發了好大的脾氣,杖殺了一個丫鬟。」

蕭守仁臉色低沉的可怕,如果裴行儼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的謀划起碼已經是半個月前了,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

搗鬼的是人,不是鬼。

這些人正聚集在一個破廟裡。

這個破廟在雁門關外。

雁門關外多幽魂,有幽魂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廟宇,這座廟宇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年久失修,已經是座破廟了,裡面神像也面目全非了,全然看不出看來供奉的是哪幾個菩薩。

雁門關的城門歷來關的都很準時,也正因為這樣,那些錯過時間的人便進不了城,這也造成了往年間這座廟宇香火旺盛的源頭,只是這些年關外大膽的商人多了,關外開的酒店客棧也多了,廟宇自然就廢了。

今夜廟中無眠。

五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在廟宇滲人的燈火下相對無言。

這便是那些搗鬼的人!

這五人戴的面具都是三國人物,有劉備,有曹操,有孫權,有關公,還有一個貂蟬!

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那個戴著貂蟬面具的女子還站在居中的位置!

這女子才是這五人的頭目!

「東西到手了沒有?」居中的貂蟬聲音很冷,但是也很好聽,這兩者並不矛盾。

劉備從懷中掏出來半張圖,關公遞過來一朵花。

那半張圖雖然只有半張,可是卻渾身充滿著古樸的味道,放佛這不是圖,而是時間,是過去的時間,是過去歲月的沉澱。

那一朵花被被放在了一個玻璃瓶里,玻璃瓶封的死死地,放佛那朵妖艷異常的花兒是一個活體一般,深怕瓶子一打開她就會飛出來,然後把這些人一口吃掉。

「很好,很好,你們辦的很好。」貂蟬伸出了潔白無瑕的左右手,柔荑輕撫,那半張圖和一朵花便已經到了她的手中。

圖上雖然只有半幅畫,可是畫的卻是雁門關附近的地勢!

花兒雖然被封住了,可是攝人的光彩依舊讓人炫目。

「高元就是個廢物!連個乙之文德都搞不定,讓這老頭抱著這半張圖抱了這麼多年。」貂蟬恨聲說道,雖然話中帶著憤恨,可是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

劉備和關公心中有些得意,那高元自然便是高句麗的國主了,連高元都搞不定擺不平的事情自己卻做到了,不得不說自己很厲害。

「從頭到尾可有紕漏?」貂蟬慢聲問道。

「沒有,時間掐的剛剛好,那突厥在鴻臚寺裡面的內應已經被我們收買,套出暗號之後便被我們殺了,充作花糞。」劉備有些諂媚地笑著回答,他口中的花糞毫無疑問便是那曼珠沙華的寄生屍體了,這種花兒十分珍貴,離開屍體不過幾個時辰便會凋謝死亡,所以要經常找寄生的屍體。

「我們做完事情之後得到東西便從密道退出了鴻臚寺,沒有驚動任何人,也不曾留下任何屬於我們的痕迹,要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關公笑著說道。

貂蟬看了關公一眼,有些不高興。

「真的沒有痕迹?」

「真的沒有。」關公有些緊張,他自然知道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貂蟬玩弄了一下手裡的花瓶,然後慢聲慢氣地說道:「據說蕭守仁已經在那做什麼現場還原,結果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知道。」

劉備和關公都是愣了一下,他們不明白貂蟬嘴裡的現場還原是什麼意思,不知道蕭守仁在搞什麼名堂,可是他們從貂蟬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就看得出來,這個消息對自己不利。

劉備和關公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消息沒有貂蟬那麼通天,這麼隱秘的消息貂蟬都能打探的到,不得不說貂蟬確實是很厲害。

「他們拼湊出來了倆個杯子,倆個茶杯。」貂蟬淡淡地說道。

曹操和孫權完全聽不懂貂蟬和劉備關羽的對話,因為他們是分開做事的,做事也不會私下湊在一起商量。

劉備和關公卻已經是冷汗直流了,他們當然聽懂了。

「你們有人出面了?」貂蟬冷聲問道。

關公一個撲通就跪倒在地,汗流如注。

「屬下和乙之文德喝了杯茶,屬下以為高元和乙之文德關係並不好,乙之文德身懷此圖二十載,定然已經研究出來了什麼,如果我們能夠把乙之文德拉攏過來,那把必將是一大助力。」

貂蟬看了劉備一眼,劉備趕忙跪了下去,請罪不迭。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別再有下次了,屁股擦乾淨點。」貂蟬冷聲說道:「二十年前乙之文德便拒絕了我們,二十年後乙之文德還是乙之文德,那把老骨頭還是那麼的倔強。」

聽貂蟬說話的聲音就知道這女子的年紀並不大,可是她卻知道乙之文德的過往,甚至於二十年前便和乙之文德相識了。

「曹操孫權。」貂蟬喚了一聲,身後的曹操和孫權趕忙上來聽候吩咐。

「屬下在。」倆人同時應聲。

「你們自己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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